“你们别被老段给忽悠了,王仲明来国青队是为三星杯做准备,是随队训练,不是要进入国青队,周松,是不是呀?!”觉得段宜康的讲话简直是危言耸听,人为制造混乱,郑爽插口纠正,同时拉出周松来作证。
也对,周松才是被刘志峰叫去讲话的人,干嘛放着正主不听,却去听一个最喜欢搞鬼作怪,添油加醋的家伙的转述呢?
“怎么回事儿?刘教练和你是怎么说的?”不去理段宜康,魏国清直接向周松追问。
“其实刘教练也没说什么,一开抬他只是让我今天晚上把宿舍整理一下儿,把屋里另外一张床腾出来,我就问他是不是有新人进队,他告诉我是今天中午报名参加三星杯的王仲明,是随队训练,其他的就没有再讲。”周松很老实,没添没减,实话实说。
随队训练和进队显然是两个概念,扭回头,魏国清狠狠瞪了段宜康一眼,其他人心里也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将责难的目光投向散布不实消息的罪魁祸首。
“呃,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小姑娘,再看我要喊非礼啦!”千夫所指,不死也伤,这些人可不是仅仅盯着自已,有的已经把两只手握在一起开始活动手腕,如果不能赶快扭转形势,恐怕一顿乱捶是跑不了的了,段宜康连忙警告道。
“非什么礼,没事乱传消息,找打呀你!”魏国清是又好气又好笑,就段宜康那份尊容,变成女的也是凤姐二号,不要说让人非礼,往哪个男人身边多靠近一步而不被人家喊救命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伸出右手在段宜康后脑勺上轻轻扇了一巴掌,算是对其大嘴巴的惩罚。
有魏国清做榜样。其他那些小伙伴还不是有样学样,谁心里不恨这个拿国青队人员变动这个最敏感话题吓唬人的家伙,于是你伸手我出脚,把个段宜康打得是顾头顾不了腚,鬼叫连连。
“好啦好啦,差不多就行了。”看段宜康被打得可怜,溥家齐笑着替他解围。将其他人拦开。
“齐哥,你看看他们,太过份了!”朋友间打闹着玩儿当然不会真的下重手,但原本梳理得溜光水滑的发型却是难以保全,不过是三五秒钟的时间便被蹂躏得如同鸡窝一般,段宜康一边捋着头发。一边带着哭腔向溥家齐诉苦道。
“呵,他们是有点儿过份,不过你也是自找的,干嘛没事乱编故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说你活该有点儿过份,可要说你无辜,又实在对不起自已的良心。”溥家齐笑道。
“,天地良心呀!我不过就是想让大家对这个消息引起足够的重视,结果却被你们如此对待,寒心啊!”段宜康夸张地叫道。
“足够重视?什么意思?”溥家齐不解问道。
“你们想呀,业余棋手到中国棋院进修学习,参加训练的事儿以前又不是没有,但哪一次是进入国青队和国青队的人一起训练?棋院里对外开放的训练室多了去了。什么龙一道场,清风道场,主体由职业棋手组成,并接受业余高手加入的研究,训练组合随便数数也有五六个之多,王仲明为什么不参加那些组织,却要进入国青队?你们就不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吗?”段宜康问道。
“怪是有点儿怪。不过,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严重法?重大比赛前增加训练强度很正常,至于为什么要在国青队随队训练,当然是因为国青队的整体水平高。训练效果好了,龙一道场,清风道场等等虽然是有一些实力不错的强手,但哪一家能象国青队这样集中了几乎所有国内十六到二十岁这个年龄段的棋界精英?”魏国清只是想了想便说道,身为国青队的核心成员,队内的灵魂人物,他对自已国青队队员的身份有着远超常人的自豪,在他看来,除了国家队,国青队就是国内围棋水平最高的团体,想要深造提高,国青队自然是每位棋手最向往的地方——当然,有没有本事进去就是另外一件事儿了。
“魏哥,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段宜康叫道,“你想想,王仲明是什么人?他是棋胜楼的讲师,百分百的业余棋手,就是报名三星杯,占用的也是业余名额!国青队又是什么地方?你刚才也说了,国内十六到二十岁这个阶段的精英几乎都集中在这里,试问,王仲明随队训练是什么意思?是他的实力很强,可以与咱们这些精英中的精英相提并论?还是说咱们国青队的队员水平太差,根本就是业余水准?”
“呃”,魏国清一愣,之前他并没有想过这种问题,被段宜康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对呀,随队训练,不就是要和咱们一起训练吗?那内部循环赛他是不是也要参加?”有人从段宜康的话中得到启发,也插口进来说道。
“不会吧?真要是那样,国青队不是和那些道场沦为一个层次?日后见了龙一道场,清风道场的家伙岂不是很没面子?”
“刘教练为什么会允许王仲明进国青队?是孙主任还是黄院长给他施的压吗?“
年轻棋手们顿时是议论纷纷,想到以前自已进入国青队时的艰难无不大感不平——如果只是因为和上边的人有关系就能得到与国青队成员同室训练的机会,那么自已十多年来在棋道上的钻研苦修算是什么?
“王仲明的棋很强,能赢谭浩强和吴灿宇就是证明,黄院长或许对他参加三星杯有很大的期待,觉得他有可能通过预选赛打进本赛,所以才指示刘教练让他随队训练,我想,刘教练答应下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溥家齐想了想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问问刘教练再说。”魏国清没溥家齐那么冷静理智,他是行动派——与其在这里瞎猜,直接去问明白不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