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为谁,一生花落(二十



叶玲心里高兴,可是忍着欢快的笑容,还是不解的问道:“王爷,你和……锦妃娘娘?”

锦瑟低着头什么也不想说,慕容修云还是坐在原地,靠着那棵树,目光若有似无的在锦瑟和慕容追风两个人的身上晃悠,笑容没有了,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滋味。

一开始他便知道两个人伏在草丛里……有她在的地方,他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在他停留在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她在这里。

虽说不明白为何自己对她的存在会这样的敏感,但是心里却异常的不舒服……她和慕容追风两个人单独藏在这里,叫他只要一想,就觉得不舒服。

她既然叫他不舒服了,他当然就十倍奉还!明知道她看得见,他才毫不顾忌的与叶玲亲热,便是知道她会痛,他就是要她痛。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却这样暴露了……

慕容修云低眉,冷冷的笑了起来,他不傻,锦瑟唇上的伤还带着一丝血红……而慕容追风的唇间也一样带着一丝猩红。

没想到他和叶玲在明,而她和慕容追风却在暗。

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叫他的心里越发的怒意翻腾!若那马儿没有恰巧走到那,是不是他和叶玲在外做的事情,她和慕容追风在暗便也一起做了?

慕容修云闭着眼睛,心里无数的想法无数的借口,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此刻很不高兴!很生气!

“你们……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玲问得婉转,虽然事情已经明摆着了。

可是锦瑟是皇帝的妃子……说起来,不该是慕容追风的嫂嫂吗?可是为何两个人却躲在草丛里……

“我……”慕容追风开口时,一把抓住了锦瑟的手,将她拖到了他的怀里,仿佛是向世人宣布一般,大声道:“我和锦儿,原本便是真心相爱的。”

锦瑟的心里一惊,连慕容修云都睁开了眼睛,眼里竟是忍不住的怒火,其他人没有看见,可是锦瑟却看得明明白白。

她一慌,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们……”

可是她还能如何解释?

慕容追风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道:“早在锦儿进宫之前,我们便已经私定终身了,本来锦儿进宫当宫女也是迫于无奈,可是不想却被皇兄看中了,封了妃……我与她就此天涯相隔,只是……我……我却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叶玲惊愕的站在原地,仿佛一时之间反映不过来,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她们,而锦瑟浑身都微微的颤抖,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今要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便是慕容追风所说的这些,最好能说动叶玲为他们保密,否则……

锦瑟咬唇低头,默认了一切的同时,无视了慕容修云那怒意翻腾的黑眸,她承受不住他的怒气……可是她真的别无办法。

更何况,一切不是他造成的吗?是他将她推给慕容追风的,他早应该料到这一切,她与慕容追风的一切……

如今他又为何生气?

慕容追风没有给叶玲反映的时间,抓着锦瑟的手,坚决的道:“如今即被你们看穿了,那么随你们怎么处置,只是……我慕容追风决不后悔,哪怕死……也要和锦儿死在一起!”

说完,他看向锦瑟,目光深沉却那样的真诚,或者说带着他所有的深情,他看着她,那眼睛如同巨大的黑洞,吸引着锦瑟,叫她动弹不得。

他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道:“连累你了,只是哪怕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锦瑟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这一刻慕容追风说的这些话,究竟只是为了感动叶玲,还是只是说出他的心声。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哪怕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哪怕看着慕容追风的眼睛时,她就知道一切是真的,可是她却还是不想知道!

“你们……”叶玲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她眼里竟是水汪汪的一片泪花,一眨眼,泪珠子大颗的滚落了下来,“你们竟这么悲惨……没想到六王爷竟是如此的痴情人。”

慕容追风在南陵本是只手遮天,长相俊美无双,又有权利的光环在身,是京城所有姑娘小姐们的最佳夫婿人选,可是他如今已经二八的年华,却从未娶妻纳妾!

如今这一切在叶玲看来,竟都是为了他自己最深爱的女人,没想到呼风唤雨的六王爷,却是这样一位痴情的儿郎!

“我帮你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叶玲擦了擦眼泪,表情坚定却也急切的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我愿意帮助你们!”

慕容追风虽然毫不意外,他料定叶玲纯真率直一定会被打动,但是他还是表现得很惊讶,“当真如此?”

说着,还看向了一边还坐着甚至一言未发的慕容修云,慕容修云的表情早已经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内敛平淡。

“九郎……你,你就算帮帮他们吧,难道你不希望天底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叶玲跑到慕容修云的身边,蹲下扯着他的袖子哀求了起来。

“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慕容修云淡淡一笑,抬头看向了锦瑟,锦瑟只是低着头,将自己缩在了慕容追风强壮高大的身子边上。

“九弟……”慕容追风轻轻的喊了一声,咬唇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只是……有些事情,早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九郎。”叶玲还是不依不饶的哀求道:“你看,他是你的哥哥啊,难道你希望看到兄弟间自相残杀的事情出现吗?皇上有那么多的女人,少锦妃娘娘一个又不会怎样,你就算是帮帮他们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不答应,岂不是不近人情。”慕容修云幽幽的笑了起来,起身不折痕迹的挣脱了叶玲的手,然后看着慕容追风道:“六哥,这事我们可以不说,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还希望你能把握分寸。”

“是,九弟教训得是!”慕容追风低头,诚恳的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找到完美的办法解决的。”

慕容修云点头,最后一次看向一言不发的锦瑟,然后笑了起来,“那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转身朝自己的马走了去。

叶玲对着慕容追风和锦瑟笑了笑,急忙追了上去,两个人骑着马儿头也不回的走了,林子里安静了下来,仿佛连鸟儿的啁啾都没有了,对于锦瑟来说,这种安静,让她感觉可怕。

不知道站了多久,慕容追风才开口道:“他并不在意你。”

能那样云淡风轻的说出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男人,能在听到他说的那些不论真还是假的表白之语,却还是那样毫不在乎的表情。

慕容修云……当真对她是毫不在乎吧?

慕容追风不知道为何,竟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一直很安静的锦瑟,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瘦小的肩膀,轻声道:“若那日,是我舍身与你崖下同生共死,你会爱上我吗?”

锦瑟抬头,看到了慕容追风明亮的眼睛,她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你不用回答,锦瑟……他不在意我在意,我一定会将他从你的心里赶走的……一定会的。”慕容追风抬起了锦瑟的脸,让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也同时告诉了她,他的坚决。

慕容修云能做的事情他一样能做到,哪怕与她同生共死,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他都愿意。

这样的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竟是连一个不在意她的男人都不如……

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带她远离这里,远离一切。

锦瑟幽幽一叹,心里说不出的怅然,伴随着那种久久跟随着她的愧疚,叫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若她心里的慕容修云,真的能那么容易就消失的话……对她来说,也是好的吧?只是她知道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忘掉慕容修云,更不可能会让别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说从她的心里把他赶走,也许是错的。

因为并不是她的心里有他,而是……她的整颗心,她的所有,都是他的,都是属于慕容修云的。

可是锦瑟却不能把这些都说出来,而

慕容追风也不逼她,两个人就这样返回了营地。

远远的就看到了慕容尚宇焦急的身影,看到锦瑟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不顾身份的跑了过来,担忧的一把便将锦瑟抱进了怀里。

“你吓死朕了,真的,吓死朕了。”慕容尚宇焦急的话语说出口时,虽然平缓了,但是却还是隐藏着深深的担忧和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我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锦瑟笑了笑,然后有些害羞的挣脱了慕容尚宇的怀抱,然后低头道:“旁边很多人呢,皇上。”

营地外确实很多人,因为这意外的发生,几乎所有的守卫都调了回来,如今都站在四周……

“朕不介意。”慕容尚宇‘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满足的拉住了锦瑟的手,又忍不住道:“以后朕可不让你离开朕的身边哪怕一步,因为只要你不在朕的身边,朕就有一种要失去你的感觉……”

慕容尚宇边说边将锦瑟拉进了帐篷,也隔绝了外面无数人的眼睛,进了帐篷,他转身看着锦瑟,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笑嘻嘻的脸也难得的严肃了,道:“答应朕,不要离开朕。”

锦瑟心里略微有些惊讶,她不知道慕容尚宇为什么这么说,虽然她知道慕容尚宇虽然是皇帝,但是内心恐怕一直很自卑,一直没有安全感。

可是他的敏感……到底叫锦瑟有些心虚,面对他这样的问题,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口似乎连谎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般。

明明,她最会说谎了。

“锦儿……”慕容尚宇看着她,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锦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主动的靠进了他的怀里,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然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哪怕她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这样含蓄的点头,也叫慕容尚宇开心,他的眉眼又舒展了,笑了起来,满足的叹了一声,“朕就知道……就知道……锦儿对朕最好了。”

慕容尚宇知道,他这一生得到的太多了,可是得到的越多,他便越是害怕失去,虽然每每心情低落时,他也会问自己,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

可是往往没有答案,仿佛这一切在他出生的那一年起,就没有了选择,他什么都得到了,可他有时……却孤独寂寞得仿佛全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如今他紧紧的抱着锦瑟,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还是觉得……她离他似乎越来越远了,可是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在他伸手便能抱到的地方……

她还是他的女人。

这一切,就都足够了,他会紧紧的抱着她,不会放开的。

在帐篷里小歇了一会儿后,又喝了压惊茶,太医一再确认锦瑟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后,慕容尚宇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因为纳兰忻从马上摔下来还昏迷不醒,这次狩猎竟就这样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回了皇宫后,纳兰忻的右脚扭伤,头部也受到了重击,所幸没有危及到性命。

慕容尚宇和锦瑟守了一会儿,纳兰忻也没有醒来,慕容尚宇见天色已晚就叫锦瑟去休息了,他自己独自守着。

锦瑟也没有反对,只是静静的回了宫殿,也许慕容尚宇后宫女人确实很多,但是他对所有的妃嫔都是很好的。

当然有的人受宠,有的人也受冷落,可是被冷落的却也不会落得太凄凉,起码生活是绝对有保障的,只是皇宫那样的大,女人那样的多,那些被慕容尚宇遗忘的阴暗的角落,恐怕还是一样的叫人生不如死。

可是这便是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慕容尚宇也算是好的了,锦瑟幽幽一叹,遣退了众人,刚脱掉外衫准备洗浴时,背后却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今日狩猎玩得可开心?”

锦瑟一惊,忙转过身来,没有动手是因为只要听到声音,她便知道是慕容修云。

“公子……”轻轻的叫了一声,锦瑟抬眼悄悄的打量他。

慕容修云慵懒的倚在她的床边,靠在床栏上的他青衣有些松散,眸子幽幽的看向锦瑟,温暖的烛光轻轻的跳跃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总是叫人看一眼,便觉得要窒息的脸孔,多了几分邪魅,轻轻的扬着唇角笑道:“怎么?今天在林子里还没看够?”

“属下知罪,暴露了行踪,还叫郡主戳穿了与六王爷的关系,请公子责罚。”锦瑟说着,利落的屈膝跪倒在了地上,低着头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是不用看,慕容修云也知道她那一副故作冰冷的样子,看似冰冷得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其实……那一双眼睛却总有哀伤闪过,也总能从那一双眸子里看到隐藏在她心里深处的感情。

对他的感情。

“过来。”慕容修云开口,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锦瑟起身一点点的靠近她,她低垂的眼若隐若现,可是叫他看得清楚明白,他的猜测从来不会错。

这叫慕容修云原本糟糕的心情有些好转,他轻笑道:“如何处罚你呢?”

锦瑟咬唇不语,只是幽幽的在他的脚前跪了下去,一副任凭处置的态度,本来她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是他的下属。

他给了她生命,支配她的命运,也同样有权利……叫她心甘情愿的死去。

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想起今日的事情来,想起他与叶玲相拥着亲吻的画面,更想起自己连介意这个的资格都没有,心里不免得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慕容修云伸手抬起了她的脸,她的眼眶里还有隐忍着的泪花,将那双眼睛洗刷得越发的清亮,她还是倔强的咬着唇,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那淹了水的双瞳,却是将她所有冰冷的面具都化为了一汪温柔的泉水。

不知道为何,原本慕容修云今天很生气的,从林子里回来后便一直很生气……生气到他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到这里来等着她了。

只是如今,看到她时,他竟不觉得那样气了。

她还是为了他在心痛,还是这样乖巧却又服从的跪在他的身前,一副哪怕他要她去死,她也一样能笑着做到的模样。

可是她的泪凝在眼眶里,却叫他所有的怒意都烟消云散了,她还是她,依附着他生存的锦瑟。

他看着她就明白,他是她的光明,是她的空气,是她的一切。

只要还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这些……慕容修云就觉得安心了,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手轻轻抚过锦瑟的脸颊,她的唇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凝着血,他轻轻的伸手抚过,轻声道:“他是怎么吻你的?”

锦瑟一愣,瞪大了眼睛时,原本眼眶里聚集的泪水就这样一颗滚落了下来,划过了她的脸颊,落在他的手指间。

他轻轻的将她的泪痕拭去,凑近了,轻声道:“吻我。”

叫锦瑟窒息的熟悉的清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叫她所有冰冷的伪装顷刻崩塌,她知道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是多余的,他一眼便能看穿她的所有。

“吻我。”慕容修云又一次开口,他俯身,凑得更近了,只要她轻轻动一下,便能触碰到他那柔软却微凉的唇瓣。

那是她熟悉的,叫她疯狂却也叫她迷失的唇瓣,只要看着他……她就想吻他,想着他们一次次的缠绵相拥,一切的一切,就叫她疯狂的怀念。

他的一切……她都想要,想得要疯掉了。

锦瑟闭眼,还是跪在地上,仰头吻上了慕容修云的唇,轻柔的辗转,一点点的试探着深入,她将手轻轻的抬起抱住了他的脖颈……

他就那样俯身,任由她跪在地上仰头吻他,就如同他们一开始见面时的那样,他永远高高在上,而她……永远只能俯视他。

“你吻他时,也是这样的吗?”慕容修云轻轻呢喃,叫锦瑟的动作猛然一滞,她愕然的睁眼,看到他半眯的凤眸,在睫毛的掩藏下依旧似笑非笑,却总叫锦瑟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寒意。

“我……”锦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慕容修云的话像是猛然插入她的脑袋里,堵住了她一切的思想。

她不知道他为何因此而生气,甚至她根本不敢奢望的以为这是因为他在乎她。

她看不穿他,看不透他。

本能的,锦瑟的心微微的痛了起来,将

他的表情,他的话语……都当作了他的讥讽和刻意的羞辱,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她这肮脏的身体辗转在几个男人之间。

时时刻刻的……叫她痛。

“你吻他时,也是这样的吗?”慕容修云轻轻呢喃,叫锦瑟的动作猛然一滞,她愕然的睁眼,看到他半眯的凤眸,在睫毛的掩藏下依旧似笑非笑,却总叫锦瑟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寒意。

“我……”锦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慕容修云的话像是猛然插入她的脑袋里,堵住了她一切的思想。

慕容修云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甩在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似乎是憋了许久的怒意突然又升腾了起来,然后变为了他激烈的吻,疯狂且暴戾的席卷了她的唇。

“锦瑟,你是属于我的。”他的话竟是低低的怒吼,伴随着他的撕裂了她衣服的声音,还有他的手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吻变成了撕咬,咬痛了她的唇,然后咬痛了她的耳朵,她的脖颈……然后顺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暴戾的留下了一道道微红的牙印。

没有温柔的爱抚,也没有轻柔的轻吻,几乎每一次都这样的疯狂的,像是在她的身上宣泄着他的怒意,像是霸道的宣布他的主权一般。

锦瑟是痛的,可是却无力抵挡,因为哪怕他不温柔……她却一样沉沦,沉沦在他疯狂的吻里,沉沦在他霸道的占有当中。

哪怕这样的卑微,这样的狼狈……她却还是从这疼痛当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幸福。

也许……这一辈子,她就这样的无药可救了。

锦瑟抱住了慕容修云的腰,闭着眼睛,痛苦却也幸福的叫道:“公子……”她只能叫他,后面的话,一句也无法说出来。

一直一直的藏在心里,不断的膨胀不断的膨胀,几乎要将她整颗心都撑爆了,可是她依然不能说……她只能抱着他,在他疯狂蹂躏她时,颤抖着叫他一声,“公子……”

“锦瑟,”慕容修云咬住了她的耳朵,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锦瑟微微的颤抖,却还是不能不听他的话,他的声音像是魔咒,只要他说出来,她便会鬼使神差的去做。

她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的带着泪花的眼睛,那样的晶亮,那样的近距离的看进了他的眸子里……

他的眼是深沉的漩涡,能叫她陷进去无法自拔,他看着她,叫她动弹不得,叫她心都无法跳动,像是连灵魂都被牵引了一般。

“你是我的,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叫她如同傀儡一般,在这一刻便失去了灵魂,失去了一切,只有他……只有他能催动她。

“我……是公子的。”锦瑟轻轻的,鬼使神差的开口,却叫慕容修云笑了起来,很是满意的亲吻了她的唇,然后笑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懂吗?”

锦瑟点了点头,哪怕此刻她裸露的肌肤摩擦着他身上柔软的青衣,哪怕她这样坦然的将所有呈现在他的眼睛里,她竟也觉得一切的痛和折磨都是值得的。

因为他的触碰,他的占有,他的一切……只要是关于他的,都叫她无比的满足。

“锦瑟……这辈子,你遇到了我,是你的劫,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会放过你。”慕容修云喃喃说着,深深的吻住了锦瑟的唇。

锦瑟看着他细密的睫毛,看着他轻闭的眼睛,哪怕他的吻还是那样的粗暴,那样的霸道,可是她还是回应,温柔的回应,带着笑,带着泪……

“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准备放过你了!”慕容修云的声音便是能支配锦瑟的魔咒,仿佛将她的灵魂都禁锢了一般。

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的,在这魔咒里沉沦。

纳兰忻在那天深夜里醒了,因为慕容尚宇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叫她醒来时便是满满的感动。

她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却也要好好调养好些日子,右脚扭伤了,最近行动也不方便,但是慕容尚宇对她很是照顾,常常去看她,所有珍贵的药材和补品都几乎用在了她的身上。

这皇宫里美人虽多,但是皇后早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如今在皇宫里便是纳兰忻和锦瑟两个人出尽了风头。

甚至因为纳兰忻受伤的缘故,慕容尚宇这几日对她比对锦瑟还要好,皇后虽然还在位,但是皇后早已经没有了处理后宫事务的实权。

后宫掌权人一直未定,许多人都在暗自揣测这纳兰府的两姐妹到底是谁拔得头筹,后宫里几乎也分为了三派。

有一部分向锦瑟靠拢,一部分向纳兰忻靠拢,还有一部分打都是看破了一切,仿佛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一般,只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已经无心再参与其中了。

对于后宫掌权锦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显得比较冷淡,而纳兰忻那边人多势众倒显得信心十足。

锦瑟的心全然不在这上面,而是在寻找慕容修云需要的东西,只是一直都无从找起。

慕容尚宇不怎么处理国事,却也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奏折,虽然每一件事都被慕容追风处理得仅仅有条,可他对这个国家的事情,却也还是比较了解的。

锦瑟陪着慕容尚宇在书房里好几日,却也没有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找到她需要的资料。

在慕容尚宇这里没有,她自然就将目光移到了慕容追风的身上,只是她与慕容追风身份有别,也不能过多接触,更何况慕容追风做事谨慎,她不能正面打探出什么来。

于是只有从暗处来了,穿上了夜行衣,带上黑色的面罩,以她对这皇宫的熟悉程度和轻功来说,进出皇宫的各个角落都似如进无人之境一般。

慕容追风在皇宫的有一个行宫,虽不大,却别致华丽,很多时候慕容追风都在这处理国事,甚至常在此留宿。

锦瑟知道他今日不在,去了京城边防巡查,所以才选了这个时候来的。

这行宫人不多,因为主人不在,灯火也没有全点,有些冷冷清清的样子,锦瑟很顺利的潜入了书房。

书房里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料,大都是奏折书籍字画等等,锦瑟又潜入了房间,房间没有点灯,但是黑夜里却也叫锦瑟觉得有些熟悉。

她莫非来过?

摸着那翠色的幔帐,隐隐约约的记得,在什么时候模糊的看到过这个翠竹的幔帐……像是做梦,可是梦里的图案却又和这幔帐上的一样。

她什么时候来过?

锦瑟想不起来了,却是在房间里四处都摸索了一圈,除了几张行军布阵图外,几乎一无所获。

在这房间里转悠了好几圈,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那次落入寒谭被救?她是怎么被带出宫的?她记得这间房间莫非是因为慕容追风曾将那时昏迷的她带来过?

锦瑟努力的回想,却猛然觉得那日……除了看到这翠竹的幔帐外,似乎还到过什么阴沉的地方。

那次她迷糊中挣扎着睁开了几次眼,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她记得她被放在一个很阴冷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一团,什么都看不到,她靠在冰冷的墙壁边上,身下的地都是泥土的,很粗糙……

绝对不是这金碧辉煌的房间!

然后……她还感觉到慕容追风抱着她,走过一个四周都是墙壁的地方,那里灰灰的一片,她还听到了火把烧得很旺的声音。

还有那竹林……那小屋,都是在哪?他怎么将她从皇宫带出去却没有惊动一个人,甚至带到了那丝毫没有人烟的地方?

有秘道?

锦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皇宫里怎么可能有秘道?

可是若是有呢?

想着,锦瑟又顺着检查了一次,所有书房里的东西她都拿起来检查了,古董架子上所有摆放的东西也都一一搜查了,最终那古董架子上的一个层板叫锦瑟一压便压了下去……

随着机关的开启,那秘道的门缓缓的打开了,石壁的门移动时发出了沉重缓慢的声音,和锦瑟那样快的心跳节奏恰恰相反。

竟然真的有秘道?皇宫里的秘道,还是……慕容追风的秘道?为何就在他的房间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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