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淡忘,梦里浮生(十)



第五卷:淡忘,梦里浮生(十)

“放过?”慕容修云开口了,他挑起了眉,嘴角的笑容还在,却是扩大了,月光下他的笑竟是那样的邪魅,又或许……是自嘲。

他道:“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招惹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锦瑟的眼泪挂在脸上,她咬着唇看着慕容修云,摇头……不住的摇头,不可置信他说出这样的话,却也越发的痛苦,她只有哀求,只有不停的哀求道:“不……回到从前那样,我还是会为你付出一切,做任何可以为你做的事情……所以你放过我吧,求你,不要再碰我了,不要再碰我!”

因为她怕啊,害怕得要死,他每一次的触碰,亲吻……都会叫她彻底的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所有。她害怕,若是这样一直一直下去,最终当这个梦破碎时,她会承受不住的。

当他不要她时,当他……厌烦她时,她会承受不住的!更何况,她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介意,介意得发疯……介意他拥有了别的女人,介意他……用亲吻她的唇去亲吻别的女人。

越是介意,她越是痛苦!

因为她爱他,如此的深啊!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痛得要疯掉了!而他呢……他笑着将她送给了慕容尚宇,云淡风轻的叫她接近慕容追风,他比谁都清楚……作为交换,她失去的会是什么!

而他……在意过吗?有像她一样的,介意过哪怕一点点吗?

没有!没有啊!

所以锦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她变成不一样了,可是他还是他,是冷血的无心无情的慕容修云,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慕容修云。

她不想让自己再这样的痛,她不想让自己彻底的疯掉,不想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吻,习惯了他的一切后……再失去这一切。

她宁愿将一份美好,将一份回忆,珍藏在她心里最珍贵的角落里,偶尔回想起来时,也会笑。

而不想将这仅存的一点美好都打碎,她和他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哪怕可以瞒着全世界,可是怎么瞒得住自己的心?若是等到他厌烦的那一天,等到他亲自抛弃她的那一天……

那么一切的一切,就只会成为痛苦的根源。

所以她能哀求,留着眼泪哀求他,“放过我吧,不要再碰我了。”

“不要再碰你?”慕容修云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锦瑟的手臂,然后逼近道:“不要用亲吻别人的唇来吻你,不要用占有有别人的身体再来碰你?”

锦瑟摇头,不住的摇头,她已经泣不成声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足够叫她崩溃了。

“呵……可惜,我不会放过你的!”慕容修云冷冷的笑了起来,逼近了锦瑟,将她逼着抵在了树干上,无路可退,只能仓惶并且恐惧的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道:“直到我厌烦的那一天,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修云说出的话,是最直接的也是最锋利的刀,就那样鲜血淋淋的插/进了锦瑟的心里。

越是能伤害她,越是能叫她痛的话……他便越是要说!

因为她同样伤了他,同样叫他痛了!他不喜欢,不喜欢心痛的感觉,因为有一种像是会叫他疯狂的感觉……他不喜欢冲动,也不喜欢疯狂,但是也许这一刻,他已经疯了。

一把掳获了锦瑟瘦小的身子,死死的将她抵在了树上,疯狂的吻她,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叫她无路可逃,叫她只能承受他肆意的掠夺和霸道的索取。

“不……不要!不要!”锦瑟一边挣扎,一边模糊的喊着,冷宫的夜越发的冰冷了,连刚才在眼里还宁静的月光,竟也变得阴森了,看在锦瑟的眼里,全是绝望的味道。

可是她的呼喊全数被他的吻堵住了,霸道的揉碎了她一切的声音。

他毫不犹豫的撕扯她的衣衫,那些上好的轻薄的丝绸轻纱在他的掌下化为灰烬,月色下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一阵阵的冰冷,叫锦瑟的心越发的恐惧,绝望,冰冷。

可是不论如何,他也不会停下来了,慕容修云知道,他停不下来,因为她……真的是彻底的惹恼了他了!

锦瑟的手被慕容修云轻而易举的绑在了身后,然后用从她身上扯下来的腰带狠狠的绑在了身后,她的身体被抵在了树上,衣衫几乎都被扯碎了,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和月下泛着银光的柔软肌肤。

只是慕容修云毫不留情的大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然后摧毁一般,他狠力的掳获了她的身体,然后不顾一切的肆意玩弄,摧残,那些淤青和红痕一点点的在她的身上浮现出来……

锦瑟的眼泪不停的掉,也许是第一次,她这样反抗他的抚摸,哪怕他从来没有温柔的对待过她,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今日这样的疯狂,几乎是一种要摧毁她的疯狂。

他亲吻她,不时的撕咬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留下永恒的印记一般,没有人说话,只有她的低泣,还有他的喘息。

他用行动证明一切,证明他的怒气和他刚才说过的话。

奋力的挺身,全数没入她的身体,是发泄他的怒气,也是宣布他的占有权。

每一次,当他感觉到锦瑟就要离开他时,就要逃避他时……他本能的就要想占有她,狠狠的占有她,然后摧毁那生出来的那些想法,叫她离不开他。

不是因为他需要锦瑟去帮他做什么事情,而是……他就是想那么做,他需要锦瑟在他的身边,需要她在。

锦瑟沉沦了,他又何尝不是?哪怕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应该动情,不应该爱上自己培养出来的棋子,可是当她渐渐远离时,当她痛不欲生时,他还能做什么?

他只想留住她,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冰冷的冷宫,还有锦瑟满是伤痕的身体,慕容修云霸道的动作叫锦瑟整个人都摩擦在树上,粗糙的树皮磨掉了她背上一大块肌肤,叫她分不清楚,究竟是心痛……还是身痛。

他每一下冲撞都似要将她的身体贯穿一般,那样的深入,那样的用力……那样的叫她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一切。

明明是痛苦的,明明……是绝望的,可是为何自己的身体竟是那样不争气的变得火热,变得柔软,变得伏在他的身上,如若无骨一般,在他的耳边喘息,发出那种不似痛苦,却又痛苦的呻吟。

她不是她……慕容修云也不是慕容修云了,他们都不是曾经的自己,因为若不是痛到了极致,伤到了深处,他们谁……都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

疯狂的发泄完了,慕容修云解开了锦瑟被捆绑着的双手,然后抱着锦瑟的身体,她微微的缩在他的怀里,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声音也沙哑了,却还是颤抖着……只能伏在他的怀里。

“锦瑟……”慕容修云开口了,声音也是有些沙哑,甚至还带着刚才云雨时的喘息,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那样轻柔的,却清晰的道:“我没有碰她。”

短短的几个字,很快的消散在耳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锦瑟却呆愣着,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早已经模糊的景象,她没有回应,慕容修云却嗤笑了起来,“没有碰她,至少今晚没有……她……被我灌醉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见你,所以……我便来了。”

慕容修云微微一动,将锦瑟从他的怀里拉开了一点,让他看到了她现在呆愣着的表情,他笑了起来,宠溺的伸手将脸上的头发整理好了,然后问道:“你信吗?”

锦瑟的眼终于动了动,看向慕容修云时,听他一字一句的道:“你

信吗?我为了你竟是生了好多气,有几次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可是我的行为,我的思想,却全都被你打乱了。”

他从不来冲动,也很少做出没有目的性的事情,更别说做出那些不经思考的,根本就愚蠢的事情来。

可是他做了,不止一次。

“我是成亲了,因为我不能停止我的行动,我不能……停止这十几年来的一切,那是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那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重要的食粮。”慕容修云闭了眼睛,将额头贴在了锦瑟的额上,叹道:“所以哪怕出卖我自己,我也必须去做。”

“可是……”慕容修云的眉头皱了起来,锦瑟的额头感觉到了他的眉头动了,也看到那么近的他,苦涩的笑了,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前,苦涩的道:“可是当你祝福时,当你隐忍时,当你微笑时……虽然知道你并不是毫不在意,虽然知道那都是伪装,可是我的心,就是这里……”

他死死的拉着她的手,捂在了他的心上,“就是这里……空落落的,一阵阵的痛,一阵阵的……好像连心都没有了。”

锦瑟的手微微的颤抖,他死死的拉着她,不愿意放开,然后他睁开了眼睛,低着额头那样近的和她对视,他的眼睛里没有往日的冷漠,没有那种叫人根本看不穿的波澜不惊,他只是那样真诚的看着她。

“锦瑟……”他叫她,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眼神也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他道:“只有你,能填补这里缺失的东西。”

锦瑟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她抵着他的额头,那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

没有了冰冷的伪装,像是猛然绽放出无数璀璨光辉的宝石,那样的夺目,诱人,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信吗?”

锦瑟咬唇,眼泪再一次的不听话的汹涌而出,可是这次她的内心,那严重碎裂了,缺失的了那一块……却是被填补得满满的,不是她傻,也不是她经不起甜言蜜语……

只因为眼前的人,是慕容修云啊!

是她,用尽了生命,用尽了一切……爱着,却也惧怕着的人啊。

如今他像她剖白了他的内心,原来他也和她一样,冲动过,任性过……甚至痛过,心里都有那样一个角落,缺失着,冰冷的找不到任何的下落了,就连疼时,仿佛那七零八碎的心,都凑不整齐了。

点头,不住的点头,锦瑟的一边掉泪一边点头,沙哑着嗓子,不住的道:“信,我信……我信!”

“锦瑟,不要离开我……”慕容修云喃喃的,亲吻锦瑟的唇,这一次是轻柔的,如同春雨一般温柔的点滴落下,然后细语道:“不要离开我,你就是我这心里……不可缺失的一块。”

“公子……”锦瑟不需要回答,因为她想再疯狂一次,再放任自己这么一次。

她疯狂的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颈,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吻凑了上去,这次是她主动,是她……要吻他,忍不住要吻他,要得到他的一切。

慕容修云回应着她疯狂又火辣的吻,这一次两个人的身体都那样的火热,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锦瑟毫不犹豫的甚至这一次没有惧怕也没有犹豫,她解开了慕容修云松散的的衣衫。

她想要触碰他的肌肤,感受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温度,她的手指柔软娇嫩,轻柔的缠绵的划过慕容修云的肌肤,他身形虽有些清瘦,但是实际上却很结实。

她就像是着了迷一样,仿佛从来没有这样近的,这样平等的感受过他一般,她学着他的样子,亲吻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耳朵和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月光似乎也不再清冷了,哪怕这阴冷黑暗的冷宫,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春色。

“公子,我……”锦瑟想说什么,含住了慕容修云的耳垂,她就那样大胆的坐在他的身上,几乎所有的重量都依托在他的身上,而他搂着她的腰肢,在她下一个字还没有出口时,猛然进入.

“呃……”锦瑟想说的话,被一串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所代替,她死死的抱住了慕容修云的脖颈,嘴里因为他的动作而无法再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那些断断续续的,叫她自己都听不清的言语,都是那样娇柔暧昧,叫这个夜不再寂寞,不再冰冷。

慕容修云扶着她的腰肢,亲吻她的身体,帮助她在他的身上肆意妄为的扭动。

最终,慕容修云忍不住低吼出声,而锦瑟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胛之上,在慕容修云尽情释放的同时,她的嘴里顿时一片血腥升腾而气。

慕容修云任由她瘫软在自己的身上,肩上的痛和畅致淋漓的快感,叫他过了许久,都还喘息着,两个人的身上都一身的热汗,紧紧的贴在一起,锦瑟却是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印记。”

“不错的样子。”慕容修云笑了起来,眼中有邪佞的光在月色的照耀下一闪而过,随即他张口毫不犹豫的,在锦瑟右肩胛上的同一个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

“呃……”锦瑟吃痛,忍不住痛呼出声,只觉得慕容修云的牙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肉里,可是她却笑了起来。

而慕容修云放开锦瑟的那一刻,便用还弥漫着血腥味的唇死死的吻住了锦瑟……

*

也许是春天真的到来了,锦瑟只觉得不仅风景好了,空气清新了,连自己的心,似乎都从冬日里那严寒里彻底的走了出来一般。

整个人都轻松了,看什么都觉得是美好的,偶尔低头……都会傻傻的笑了。

慕容尚宇还是那样,不时的送给锦瑟一些稀奇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但总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各种地上上贡的贡品,也总是先叫锦瑟挑选,吃的用的住的,都是这南陵最好的。

而且新的一年到了,按照慕容尚宇之前定的选秀规矩,新年第一批的选秀便要开始了,可是不知道为何,这次选秀被慕容尚宇取消了。

以前的三年一大选,一年三小选的规矩,也叫他恢复成以前的只三年一选了。

他做的这些锦瑟都是知道的,锦瑟也明白,这便是他能想到的,所以的能对她的好,他都在尽力的做着,想劝他的……何必呢?更何况锦瑟已经觉得很好了,哪怕再好……她也许也不会介意。

可是很多次,她都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若是说了,对于慕容尚宇那敏感又脆弱的心来说,又是一个打击。

慕容尚宇今天陪了锦瑟一会儿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纳兰忻的宫里。

这几日,宫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容尚宇为了博得佳人一笑,在各地征集各种稀奇玩意儿。

很多人投其所好,送来了好多好多的宝贝,可是都没能叫锦瑟开怀一笑,也没有什么她能看得上眼的,虽然她说都很喜欢,不论他送什么,她都笑着收下了。

可是慕容尚宇总是觉得,还不够,还不够啊!他无法感觉到锦瑟是真的喜欢那些东西,甚至还是觉得她的笑容里平淡到有一种隐隐的疏离,不知道是他太过敏感,还是他真的感觉到了。

他便是觉得……还没有找到锦瑟想要的东西,他对她,还不够好。

越是这样,慕容尚宇便越是热心的在收集这些东西,甚至各种能博得佳人一笑的方法,可是锦瑟总是什么都不需要,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每日在宫殿里处理一下后宫的事情,偶尔和妃嫔们喝喝茶,赏赏花,再无其他了。

平淡得叫慕容尚宇觉得,锦瑟一定是不开心的,一定不开心。

所以从龙撵上下来以后,慕容尚宇很是焦急的进了纳兰忻的宫门,宫里迎接的人包括纳

兰忻都还没反映过来时,慕容尚宇已经抢先道:“如何?你说的那宝贝,来了吗?”

纳兰忻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行礼已经被慕容尚宇焦急的拉了起来,然后其他宫女们也识相的退了下去,纳兰忻笑道:“皇上怎么这么着急啊?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快带朕去看看,你说是什么东西那么稀奇,一定能叫锦瑟喜欢?”虽然心里充满了期待,但是慕容尚宇是真的没有什么信心,仿佛他觉得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叫锦瑟喜欢了。

“好吧,来!”纳兰忻笑着,带着慕容尚宇往寝宫的房间走去,进门后还神秘的关上了门。

她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盒,那玉质一看便是极好的,质地柔和,颜色丰润,雕刻得很精致,上面百花齐放,栩栩如生,静静的躺在桌子上,那翠白的仿佛闪着不一样的柔光一般。

但是这便再是什么宝贝,在一个富足的国家帝王看来,却也没什么稀奇的。

“便是这个?”慕容尚宇微微的皱眉,有些失望的的语气。

毕竟比这好千倍百倍的宝贝他都送过了,但是仿佛锦瑟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若只是这个,臣妾怎么敢夸下海口?”纳兰忻自信的一笑,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了。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盒子内似乎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柔软的白光来,照亮了慕容尚宇惊得目瞪口呆的表情。

纳兰忻笑了起来,看着慕容尚宇的表情,她便知道,一定不会有差错的。

*

原本好好的春日,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节日,皇宫里依旧平静着,但是慕容尚宇却是心血来潮,要办什么晚宴,除了皇亲国戚,便是连所有后宫的妃嫔都算上,不论受宠的不受宠的……都有资格参加。

后宫人数众多,加上那些几乎都没有见过慕容尚宇面的女人也能参加,很多人苦苦等了很久都没有机会哪怕看上慕容尚宇一面,如今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本来只是一个夜宴,却突然变得不平凡了。

皇宫里表面还是那样的平静,但是内里,却是热闹不凡,很多人都卯足了劲,想要抓住这唯一一次能见到慕容尚宇的机会,哪怕慕容尚宇再觉得自己不足,但是在那权利的光环下……人们看到的,往往只有那些耀眼的光环,从而忽略了那龙袍之下的人。

锦瑟知道,并不是慕容尚宇不好,也许他没有了这皇位的枷锁会更好呢?

因为这身权利的光环,这一身龙袍,便是慕容尚宇悲哀的地方,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接近他的,没有人了解他,也没有人愿意去了解他。

最叫人心寒的是,他不能叫别人了解他,因为他穿着龙袍,他代表一个国家的尊严,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他必须是高贵的,威严的,无坚不摧的形象……哪怕他只会玩乐,哪怕他也许什么都不懂,但是他还是必须做出那些坚强的表面来,包裹住他内心里谁也不能探究的哀伤。

像人们只能看到他光鲜的外表一样,他也只能给人看他光鲜的一面。

宴会上,哪怕美女如云,万紫千红的比这春日里百花齐放的花园还要多姿多彩,但是慕容尚宇依旧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今日他意气风发,锦瑟坐在他的身边,都能感到他今日的开心。

虽然这宴会是有些铺张,但若他能高兴,在这富足的国家里,也不算什么了。

慕容追风虽然耀眼,但是在后宫的女人心里,永远皇帝才是最好的,而这堂堂的六王爷,又总是太过冰冷,眉目精致但总是一副冰封三尺的冰寒,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所以坐在桌边,也没有人敢接近。

在锦瑟看来,其实最耀眼的存在,永远是她心心念念的慕容修云,他今日也来了,带着新婚不久的叶玲,还是选择坐在僻静的角落,安安静静的看着宴会上的众生百态。

叶玲还是那样叽叽喳喳的不时说着什么,慕容修云偶尔低低的回一声。

谁也没有喧兵夺主,因为后宫的焦点永远是皇帝,而后宫中的风景,永远是女人。

宴会进行得很热闹,只是歌舞进行到一半是,慕容尚宇突然叫停了,一摆手,歌舞停止了,人们谈论的声音也停止了,这夜,突然变得安静了。

满意的笑了,慕容尚宇抬头看了看月亮,今日正是十五,月满。

而慕容尚宇选择的地方又是整个御花园里最好的位置,那满月在夜空里仿佛近在眼前,空气里满是花香,幽幽的吸了口气,慕容尚宇自豪的道:“今日夜宴,朕很是高兴,趁着这美丽的夜色,朕有一物,要在这美丽的月色下,赐给朕的锦妃!”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有些惊愕,也有些莫名的疑惑,看了看慕容尚宇身边一样疑惑的锦瑟,谁也没有说话。

“听闻九弟游遍名山大川,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广泛,不知九弟,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奇宝——御蝶引。”慕容尚宇的眼看向角落里的慕容修云,眼睛里满是自信。

锦瑟也顺着看了过去,慕容修云恭敬的站起身来,行礼道:“臣弟见识短浅,确实未听说过此物。”

“竟是连九弟也没闻听过,那么……当真是世间其宝了!”慕容尚宇说着,拍了拍手。

几个太监抬了一张桌子在舞台中央,然后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用黄色锦帕盖着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恭敬的退下了。

慕容尚宇看一切都准备好了,转身看着锦瑟道:“锦儿,朕想你亲自……去打开那个盒子!朕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突然宴会的烛火蜡烛全部在同一时刻熄灭了,人群忍不住一阵惊叹,有些慌乱,却是慕容尚宇大声道:“各位可要看清楚了。”

听慕容尚宇这么一说,大家又才放下心来,在夜里适应了几秒,因为月色皎洁,加上这夜宴完全是在花园里露天举行,不一会儿,月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锦儿……去吧。”慕容尚宇满是期待的拉起了锦瑟的手。

锦瑟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慕容尚宇搞得这么神秘,好像真的是大有来头一样,也不免叫锦瑟有些期待,起身一步步的朝着那桌子走去。

她今天穿着素色的月白色袍子,在月光下,那名贵的缎子微微的发光,叫锦瑟整个人都似乎被一股柔光笼罩住了一般。

一步步的走到了桌边,不知道为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锦瑟竟也有些紧张。

空气里满是隐隐的香味,月光似乎完全停留在了锦瑟的身上,也将所有人的眼光都缠绕在了她的身上,锦瑟幽幽的吸了口气,轻轻的掀开了那明黄的锦帕。

桌子上安安静静的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盒,在月光下隐隐发光,不仅是玉质通透,不仅是那玉盒的光彩,而是……

锦瑟有些微微的诧异,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发着光,一种白色的通透的光芒从玉盒里照耀出来,比月光还要柔软皎洁,将整个玉盒都照得通透了。

那盒子本就是极其名贵的,如今有光从里面透了出来,将那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花儿都照亮了,那盒子就在这夜里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叫所有人的眼睛都惊讶得不敢眨动,目不转睛的看着。

锦瑟的手伸向那盒子,她的心和所有的人一样,都紧紧的吊了起来,因为无法想象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那芊芊十指才接近盒子,那白皙的肌肤已经叫那玉盒里偷出来的光照耀得那样明亮通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纳兰忻坐在一旁,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嘴角勾着笑,那笑容连动眼角眉梢……竟叫她看起来越发的娇艳邪魅了。

打开吧,打开那……地狱之门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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