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玺和司徒洪烈一颦一笑都透着暧昧与亲昵,仿若身边的人都是空气一般自顾着言笑。
玄兵和玄礼早已悄悄的退了开去,此刻就只剩下孙通面对着这二人。
“她是为了救我!”孙通心中自忖着。
老白叹了口气,“孩子,醒醒吧。”
孙通眉头一皱,“老白你什么意思?”言语甚是不满。
此刻的他心已经够疼了,想不到老白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我的意思一向简单明了,小通,放下自在,对于我们来说,这人世间的爱情都太奢侈了,我们享受不起的。”老白集合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悟,悠悠的说着。
孙通若有所悟,但始终无法放下。
“老白,我现在只想知道即墨平前辈在哪里,只有找到了他,我想才知道真相。”孙通仍旧不甘心,虽然老白说的没错,爱情是一件奢侈品,对于我被修行之人更是如此,但他不愿就此放弃。
在他的心底,始终保留着从地球带来的人性,他不是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人,不是一个为了得道可以伤害别人的人,当然,如果是别人先伤害自己,另当别论。
此刻月玺就把他伤得很深很深,深得几乎都快要窒息,内体的内伤那是暂时的,而心底的创伤却是永恒的。
“这大裔城透着古怪,多处都布下了强大的禁制,我的神识无法探知全部的情况,我想即墨平一定就在某处禁制之内。”老白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月玺和司徒洪烈好像突然发现了孙通一般,只见月玺诧异的道,“旁边怎么还有个人啊?”
言语间尽是娇嗔与柔弱,孙通心下猛然一疼,想不到月玺的声音还可以如此的娇弱。
女人!又是女人!
孙通心乱如麻,即墨平前辈不见了踪影,自己仍由这两人羞辱。
只听司徒洪烈道,“你不喜欢的,我叫人赶他走就是了。”
只见他两手一拍,孙通凝神戒备,身边的杀气又凝重了起来。
“不要,婚期就在眼前,我不想沾上血腥,拿不吉利。”月玺娇嗔的咬了咬嘴唇,然后看了看孙通。
孙通恍惚间觉得眼前出现了白色的虚影,两人的身形他已经看得不太清晰。
他猛力的摇了摇头,嘴角洒下一蓬血滴,可是眼前的情形却更加模糊了。
“我这是怎么了!”孙通努力的想要恢复神智,恢复视力。
就算是在越女城,面对那丹心剑之时,自己的眼神都从没这样模糊过。
老白叹了口气,“小通,我们走吧,我们不该在这里。”
“咳咳!”孙通猛的咳嗽了两声,扶住了自己的胸口。
膝盖却是一软,差点栽倒,他猛地用麒麟剑插在地上,半膝跪着稳住了身形。
“你这又是何苦!”老白见到孙通这般模样,心下也是纷乱如麻。
情之一字,冷暖自知,情之一字,痛彻心扉,情之一字,一放难收,情之一字,最是难懂。
老白此时本想说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话,但是看着孙通这般痛苦的模样,知道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也就只得在乾坤卵中焦急的踱步。
他看了看寒冰床上躺着的钟灵,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知道对于孙通来说,必须要过了情劫这一关,以后才能顺风顺水,否则永远都无法有大的作为。
所以在老白的心中,是又担心,又喜悦,担心孙通承受不了,撑不过去,喜的是只要孙通撑过去了,以后的修行之路必然高歌猛进,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当年,大圣爷也有此一劫,可惜大圣爷的情劫来得太晚了,酿成了惨剧。
老白此时不愿想得太多,他只想注视着这个大圣爷一手选定的人,看着他撑过情劫,看着他成长。
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司徒洪烈看着孙通痛苦的杵着麒麟剑半跪了下来,心头猛地一动。
“留下孙通必成后患,我今日不能妇人之仁让他跑了!”此时的他看到了一个除掉孙通的大好机会。
当然,在自己精心的酝酿和埋伏之下,孙通原本也是跑不掉的,只是现在的情形更有利于自己出手罢了。
他看了看孙通,又看了看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美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于他
来说,的确对月玺有垂涎之意,但更多的是,却是在乎大裔国和善益国的合作。
修真门派蓬勃壮大,而即墨平更是蜀山剑派数一数二的人物,只要和月玺结成了连理,善益国问鼎天下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只是.......只是.......
此刻司徒洪烈也想了许多,看着月玺这副顺从的模样,他心下自然是清楚的,无异于对方和自己做了一个交易,想让自己放过孙通一马罢了。
但是司徒洪烈却狡黠的一笑,妹子,你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天下之大,不只蜀山剑派一家,自己又怎么会只和即墨平合作呢。
即墨平自恃清高,早就把善益国摆在了蜀山的敌对面,所以在那强大的禁制背后,还有许多就连月玺都不知晓的事情。
司徒洪烈可以请来祖州之地的杀手,自然也可以请来祖州之地的高手!
而那高手,自然是为即墨平准备的。
司徒洪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他突然低下头,用手抬起月玺的下颚,怜爱的道,“玺儿,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月玺长长的睫毛一眨,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司徒洪烈,眼眸里闪耀着白光。
她轻启朱唇,“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我自然是真心的。”
她这句话自然是对司徒洪烈说的,而以司徒洪烈的聪明,怎会不清楚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只见司徒洪烈悠悠的将手揽住了月玺的腰部,一脸苦涩的样子。
司徒洪烈的手像是毒蛇一般揽住月玺的腰,就这么猛力的一带,月玺被死死的带进了怀中。
月玺身子一颤,但是没有反抗,因为她明白,唯有司徒洪烈满足了,他才会放那个人离开。
而在她的心底,从来都没有放下过那个人......
只是造化弄人,今时今刻,她只能这么选,因为她太爱那个人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月玺心下为孙通祈祷着,突觉腰部一阵冰凉。
“滴滴!”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城墙的石板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