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了两下,确定皇甫敏学真的是发烧了,她面色大变,冲着外面就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小太子发烧了!”
真的来人了,而且是来了好多人,皇甫月冥赶来了,他深邃的俊脸上多了一丝凝重,弯腰,他直接将皇甫敏学抱在了怀里。
但是,皇甫敏学的小手紧紧的拽住了米瑶的衣角。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线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你跟着一起来。”
米瑶,…
……
房间里。
医生进进出出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米瑶看得出来皇甫敏学的高烧让所有人如临大敌。
这个孩子看上去粉雕玉琢,养的很好,但是好像体质不太好,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发烧了。
医生打了退烧针开了药就退下去了,女佣换着毛巾给皇甫敏学敷额头,物理降温。
皇甫月冥身高腿长的站在床边,他英俊的五官像雕塑一样冷硬无情,但是他的目光落在皇甫敏学身上露出了一丝柔软。
皇甫敏学整张白净的小脸都烧了起来,通红通红的,他睡的不踏实,紧紧拧着小眉头,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皇甫月冥弯下腰,附耳倾听他在说些什么,皇甫敏学在小声重复的叫---妈咪,妈咪…
男人的面色顿时变得很复杂,儿子总是这样,哪里难受了就开始叫妈咪妈咪,叫的他心烦意乱。
总念叨妈咪做什么,这三年他又当爹又当娘的,哪里比不上一个虚无的人了?
他站直身,扭过头,犀利的目光落在了米瑶身上,“过来!”
米瑶本来也在看皇甫敏学,她的心一直揪着,男人突然说话,她抬眸看向他,他脸色很不好的盯着她。
……
三年前她的离开让他恨上她了?
要不然自从她出现他就摆出一种“我是大爷”的姿态干什么?
米瑶拔开细腿来到他的身边,“做什么?”
皇甫月冥看向床边的女佣,“不用擦了,你们下去!”
“是,总统。”女佣们退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我儿子,他退不了烧,你哪里都不许去!”
“…”
她很喜欢这孩子,当然可以照顾他,但是男人以这种霸道强势近乎命令的口气说出来米瑶就觉得不舒服,“你凭什么命令我?”
皇甫月冥淡漠薄凉的看了她一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想要什么了…喂,你不要走,把话说清楚!”
皇甫月冥已经大步离开了,好像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米瑶气的咬牙切齿,他究竟什么个意思?
这时手指一软,耳边响起皇甫敏学虚弱的奶声,“妈咪,不要走,妈咪…”
妈咪…
米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又酸又疼。
回眸一看,皇甫敏学小小的手紧紧拽着她的手指,深怕她离开一样,这孩子大概将她当成他妈咪了。
看着皇甫敏学奶白精致的小脸,她的眼里溢出了深深的难过和痛楚,她不是他的妈咪,她的儿子在三年前没了。
……
米瑶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天,皇甫敏学好像发烧很严重,这三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她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着。
晚上医生又要看了,给皇甫敏学量了体温,体温恢复正常了。
米瑶用自己的小脸去贴他的额头,真的不烫了,睡梦中的小男孩还露出了小小的笑容。
看着他笑,米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下床伸了伸懒腰,活动手脚,好累,如果可以洗个澡再睡一觉就好了。
她好像三天没洗澡了吧…
这时正好一个女佣推门而入,米瑶回眸问,“你好,请问这里有客房么,我想进去洗个澡。”
女佣恭敬的回答,“米小姐,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隔壁。”
“哦,谢谢,那你看着小太子,我去洗个澡。”
米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隔壁…她直接左转,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门。
哇,这个房间好大啊,欧氏立体设计,黑白色调,简约明了,真不愧是总统府,连一个客房都这么气派。
米瑶在心里比了一个赞,然后进了沐浴间。
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进去洗澡。
舒舒服服的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米瑶觉得浑身通畅,三天的疲乏全部都被赶走了,她伸手去拿架上的浴巾。
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开门声,然后沐浴间的门开了,走进一个男人。
四目相对,米瑶直接一怔,几秒后,“啊”,她爆发出一声尖叫,迅速用浴巾裹了自己的身体。
“不许看,你给我转过去!”她娇斥一声。
皇甫月冥当即转过了身,拿英挺的背影对着她,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掌捏成了拳,喉结滚动,脑海里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纤柔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肌肤跟皇甫敏学那样的孩子一样是奶白色的,在璀璨的灯光下散发出柔美光滑的光泽。
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他敛下英俊的眉捷,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浑身的燥热,腰腹崩直了,他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米瑶兵荒马乱的系好了浴巾,这里没有衣服,她只能这样系着了,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她拧眉道,“总统大人,你这样乱闯女人的房间还看了人家洗澡,是不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皇甫月冥转过了身,他薄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米瑶,你就只能玩这样低级的把戏么?”
“什么什么?”
“这里是我的房间。”
轻飘飘的几个字瞬间在米瑶的大脑里“轰”一声炸响了,她突然想起来,隔壁房间,但是没有说是左是右。
她此刻的内心绝对是崩溃和拒绝的。
“是我跑错了房间,但是好像是你占到了便宜吧,我们两清,我先走了。”米瑶抬脚就走。
但是走了两步,她纤细的皓腕被一只大掌扣住了,男人用力一扯,她迅速撞入了他的怀抱里。
嘶,好痛。
她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是什么做的,铜墙铁壁么,这么一撞她整个人都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