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对米瑶多么袒护多么喜爱,她也不会放开他的手的。
这个男人是她的!
……
翌日清晨。
米瑶起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两个丫鬟在那里聊天---
“你听说了没,今天早晨朵朵公主将喜帕交给了国王陛下,国王陛下很开心的回去了。”
“天哪,你是说…少主和少夫人圆-房了?”
“对啊,看见的丫鬟说那个喜帕上有…鲜血还有…哎呀,总之少主和少夫人圆房了。”
“前几天大家都还在传少主和少夫人根本就没有圆-房,少主还跟米姑娘纠缠不清的话,现在谣言不攻自破了,少主和米姑娘是清白的呢。”
“米姑娘是我们天山的救命恩人,我才不相信她是那种坏女人呢。”
“就是就是。”…
米瑶滞了滞,这么说来梵诺昨天晚上和朵朵公主圆-房了?
这样也好,他们是夫妻,朵朵公主一心爱慕着梵诺,如果梵诺能够敞开心扉接纳朵朵公主,他们是可以幸福的。
朵朵公主的本性还没有那么坏,她只是在嫉妒里扭曲了面孔,米瑶希望朵朵公主能够回头是岸。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米瑶侧眸一看,是梵诺和张医女。
“米姑娘,你快点坐下吧,让少主给你把把脉。”张医女开口道。
米瑶看向梵诺,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梵诺一身白衣,清冷卓绝,他这禁欲系的谪仙形象真的让人很难将他和刚才那些…艳闻联系在一起。
他怎么又来给她把脉了?
不是都交给张医女了么?
虽然米瑶知道梵诺喜欢自己,但是有些话真的不适合点破,况且梵诺三番四次的舍身救她,她心里总有一分柔软和感激是为了他而留的,她不忍心伤他。
米瑶坐了下来,伸出了自己的皓腕,“梵诺少主,那就麻烦你了。”
梵诺来到她的身边,然后搭上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他的手真漂亮,说是跟青葱一样也不为过,像是艺术品。
这双手如果使在女人身上…
米瑶颤着蝴蝶蝉翼般的纤长睫毛看了他一眼。
这时梵诺也抬头看了她,他湛蓝的眼睛看了看她水汪汪的大眸,然后又往下扫了一眼她樱桃般的小嘴,最后淡定的移开视线。
喉咙微动,脑海里突然窜出昨天晚上吻她的画面,她这个小嘴香甜滑腻,比q糖还要润弹。
梵诺迅速压下心里旖旎的想法,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米瑶,你身体无大碍,最近的药澡和中药的效果显著,所以你的脉象渐渐平稳,再过一个月等你满了三个月,到时情况会再好一点。”
米瑶当即露出了欣喜的微笑,“真的么?梵诺少主,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谢谢你。”
说完她低下小脑袋,用两只小手温柔的**着自己的小腹。
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是她的小腹还很平坦。
梵诺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她整个人沐浴在晨曦的光辉和那股母性的光环里,温柔的让人心头一动,他柔软的勾起唇角,他不需要她的感谢,只要,她不再推开他远离他,就这样让他静静的守护着她。
米瑶真的太开心了,宝宝健康的在成长,她忍不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甫月冥,他可是孩子的爹地,他应该也会很开心的。
想到这里,米瑶快速的站起了身。
“米瑶,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月冥。”米瑶提着裙摆就快乐的跑了出去。
她去找皇甫月冥了。
梵诺看着她俏丽的背影,那双湛蓝的眸子里露出了淡淡的哀伤,不过他迅速追了上去,“米瑶,慢点跑,小心摔了。”
“少主!”张医女真是纳闷,米姑娘跑了,少主怎么也跟着跑了?
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少主对米姑娘太关心了,关怀备至,米姑娘肚子里怀着皇甫总统的孩子,少主却像是怀着自己的孩子般紧张着米瑶,粥太热了怕烫到她,路太滑了怕她摔跤,这种缠绵的情意真是让人羡慕呢。
……
朵朵公主送别了国王陛下,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她感觉这些侍卫丫鬟看她的目光都变了,有尊敬有羡慕,她不禁挺了挺腰杆,勾起唇角,现在她是真正的天山少夫人了。
这时她的脚步突然一滞,因为前方站着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躯,是…皇甫月冥。
“朵朵公主,你好。”皇甫月冥那双深沉犀利的狭眸落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
朵朵公主心里的铃声大燥,她才不相信会这么巧,她和皇甫月冥突然碰上了,看皇甫月冥这架势,他应该是专程在等她的。
他等她做什么?
朵朵公主对皇甫月冥是有两分害怕的,这男人跟梵诺是两种类型的男人,梵诺温润出尘,似谪仙,而这男人少帅出身,金钩铁马铸就了他一身的血气,三年的总统大位更是沉淀了他眼里的狠厉与杀伐,他的眼光很利,仿佛能看穿所有人心里的想法,他对待敌人也很残忍,可以说不择手段。
梵诺是谪仙,他就是恶魔。
朵朵公主不喜欢跟恶魔打交道。
但是现在她又不能转道走了,所以她露出了一抹大方得体的微笑,“皇甫总统,好巧,在这里碰上了。”
“不是巧,我是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皇甫总统找我有事?”
皇甫月冥勾了勾唇畔,嗓音低醇的问,“听说昨天晚上梵王准备了晚宴款待国王陛下,你邀请米瑶一起去了。”
他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是的,我和瑶姐姐情同姐妹,她在宫里又多次帮我,所以…”
“她多次帮你?”皇甫月冥打断了她的话,他蹙着剑眉好像竭力思考的样子,那勾起的唇畔又说不出的讥诮,“朵朵公主,你是指的哪一次?是她救了你的丫鬟小红,还是…昨天晚上让你和梵诺少主圆了房?”
朵朵公主一下子手脚冰凉,“皇甫总统…”
皇甫月冥拔开长腿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压低声用两个人只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把别人当成傻瓜的人往往在别人的眼前她就是一个傻瓜,哦不对,是一个蠢钝如猪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