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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拔与刺激她的心事?她并没有心事,有的只是麻烦事。
“也不算心事。”叶宁坐下来时可以感觉到沙发微微的往下陷了一下,他的气息更加迅速的沾染了过来,气息是那明明存在,可是肉眼却不可见的,她只能这样感受着他的味道从他的呼吸之中散了开来,沾染着她的衣物纤维,沾染上了她的毛孔,沾染着她的发丝最后顺着她的呼吸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之间。
贺晋年看着叶宁的那张小脸,连平日里温暖明亮的眼睛都变得有些暗淡了。
她的心里一定藏着事情,只是不想要告诉他罢了。
到底什么事情要让叶家这么举家离开,是因为叶安或者是别的?
在让她进来之前,贺晋年整个人都是愤怒的,想要撬开她的嘴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交待清楚,但是看到她那张白得有些快要透明的小脸,竟然心生不舍了。
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叶宁自己乖乖的说出来,但是当她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却真是不想要逼她。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本来对叶宁来说就有些不公平,所以贺晋年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正因为他们的婚姻中存在着不公平才让他隐虑重重。
叶宁把全家都弄到美国去,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比较乐观的,那就是叶安这两年闯下的祸也不算少了,可能把她扔到美国去再加上要动几次恢复的手术,干脆全家都走毕竟叶万涛真的不是块做生意的料子。
还有第二种……
第二种就会危险一些了。
叶安抢救的医院正是陆初晴住进去的那间,而且时间也是一样的。
叶宁是不是发现些什么了?
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些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要把身边最亲的人都远远的送走,然后把自己置身在混乱之中待机脱身?
正常人有这种念头也不足为奇,只是她不可以有。
因为贺晋年发现,自己喜欢有她在他的身边,那种感觉就好像以前的他一直都呆在灰色的地界里,而叶宁是一抹带着彩色的温暖光线,就那样透着缝隙照了进来,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叶安出了车祸,把人给撞了,货车司机重伤,他的妻子怀孕三个月流产了,我爸爸现在在国外办事,所以这些事情只能由我来处理,所以……”叶宁何其敏感,贺晋年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隐忍而残暴……
在这一刻他是隐忍的,但是如果他隐忍不住那就会残暴无比。
他发现了些什么?叶家卖掉所有的产业,本来她也知道瞒不了他多久的,因为这种事情早晚会传到贺晋年的耳朵里,所以叶宁觉得等着他开口来问,不如自己说出来好些。
“很难办嗯?”当听到叶宁主动跟他说这件事情时,贺晋年竟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叶宁并没有想要瞒他,虽然不曾主动提及。
看着她清透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的时候,透着那种脆弱而无助的美丽,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惜,这样的事情让她去处理确实是有够为难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他知道,他会好好的处理的,不必她去费这个心思。
叶宁抬眸与他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大雾围城好像是她现在的心境一般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婉转而充满张力的声音在空气里慢慢的扬起:“这几天,你的事情似乎比我的事情更多,我想你可能很忙吧,再说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
他在忙着陪另一个女人,所她从医院里接了出来,那个陆初晴就住在与他们住的地方隔着一条人行道的公寓里,虽然种种情况都表明了贺晋年与这个女人关系匪浅,但是没有亲耳听到或者是亲眼看到时,她都不想再胡乱猜测了。
妒妇是最可怕的,也是她最看不起的,她永远也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
所以送走整个叶家,她没有后顾之忧,如果真的让她发现了贺晋年与陆初晴坐实了男女关系,那么她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纵使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常独特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在男女相处之时,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背叛。
叶宁到现在不觉得贺晋年会真的喜欢或者是爱恋陆初晴,那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贺晋年真的非常喜欢陆初晴的话,那嫁给贺晋年的就不会是她了。
灰雾迷漫着整座城市,好像是天神的恶作剧一般,看着世间的男女在慢慢相互吸引却又时时在提防对方。
相爱与相杀,从来都是在一起的,如影随形。
贺晋年在猜测叶宁的心事,而叶宁却在步步为营,进攻与防守亦步亦趋。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你要知道你嫁的男人有能力为你做任何事情。”到现在贺晋年的心里还是有些压抑的,但是还是生生把胸口的那股子闷气给忍了下来。
他都有点要瞧不起自己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过些话,可是叶宁却好像一点儿也不受用更不领情,小姑娘倔得很可是他又不想去折掉她身上那些没被残酷现实磨去的漂亮棱角。
既希望她保有自己的个性,但是又希望她对他百般依恋,言听讲从,连贺晋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她怎样了。
“就是因为你有能力,所以才不需要呢,这点小事还要让你动手就太浪费了。”叶宁笑了笑,眸光落在贺晋年的脸上,看着他眼底的戾气在一点点的消散,她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是要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稍有差池便会死无全尸。
“那什么事情你才需要我的帮助?”贺晋年的手指绕在了叶宁的发间,缠着一缕头发轻轻的嗅着,每一丝每一缕都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就这样好像不会捉住她,但是他的手里却牵着她的命脉,这种感觉让叶宁有些无法适应。
她的身上已然被贺晋年打上了标签,那是一种无形的标签,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它就是那么明显清晰的存在着,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就算是这个时候没有发作并不代表他以后都不会。
就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表现得过份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喷发力度最强,杀伤力最可怕的火山从来都是沉默的,当它爆发时所有人已经来不及逃走了,只会被卷进炽热的岩浆这中,被那火般的可怕液体吞噬。
她不要这样,所以才要更小心冀冀。
“暂时没能,你这么希望我有大麻烦吗?好让你一展你的能力,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叶宁的嘴角泛着轻淡的笑意,干脆依在了贺晋年的胸膛上。
她并不再去多加猜测,或者这会有点掩耳盗铃可是她也认了。
他的味道很好闻,胸膛结实有力,靠上去的时候很安全。
可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险,叶宁不是不知道,只是贪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的。
她娇小的身体贴了过来,好像是一团柔软的云氤氲在他的身上,贺晋年松开了手指上卷着的那一缕发,伸出手臂把她圈进了怀里,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气:“男人都有英雄救美的心思,所以什么时候你能让我满足一下?”
“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满足了,你一满足我就惨了。”叶宁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前轻轻的滑动着,结实必感的胸肌在他的衬衫下起伏着,坚实却又有点弹性,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手感觉,好像是钢铁包裹在了厚实的丝绒下面,指尖触及时又会有电流滑过。
叶宁感叹着,知道这个男人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危险无比但是自己却又有些无法控制的陷落。
如果叶家的人都到了安全地带,那么就让她肆无忌惮的燃烧与他在一起,或许会爱,或者会恨但是她都希望的,她希望年轻的时候会有一段感情是轰轰烈烈的,可以焕然一切的那种强烈。
贺晋年有一双锋利的眼睛,却没有剥开叶宁来好好看看,不然他会发现安静温婉的面具之下,叶宁是个有着最强烈感情的女人。
“那现在你解决的结果呢?”他倒很好奇叶宁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而且时间太短了,所以周循能打听到的肯定不是齐全的。
“我给了一笔钱,这是最基本的,最后还是要看那个司机院后的情况,如果失去工作能力的话,还是会有些麻烦。”叶宁有点无奈,嘴角的笑变得苦涩起来,她明明可以放下那一百万就了结的,但是在道义上说不过去,毕竟现在她还有这个能力。
“不谈这个了,这是叶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叶宁咬着唇,眼神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思绪落到了某个看不到的地方。
“叶家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的事情我能不管吗?”圈在她身上的手臂稍稍用力,叶宁感觉到好像被巨大的蟒蛇缠住了似的,他在收紧时便可以听到自己的身体上那些精细的骨骼在咯咯作响。
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上一秒明明还是好好了的,可是下一秒却已经变了一个人,甚至连声音都变了好像冰棱般的冷气十足锋利刺痛。
贺晋年压不住心里的怒意,她不喜欢与他谈叶家的一切,就好像他与叶家没有关系似的。
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冷清的人,更不喜欢多管闲事,叶家他也不喜欢,但是他喜欢她。
因为是她的事情,所以他都想要管,都想要知道,或者是说都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件事情关系着叶安,我不喜欢你插进这件事情里,当初叶安逃婚只是她认为你的……那方面不行,如果她知道了你并非是她所想像的,以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你希望到时候我陷入两难与她翻脸,或者是把你让给她吗?这些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所以让我来处理好不好,叶家的事情你不要管如果真有需要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叶宁觉得自己被他箍紧在他的胸前,已经快要透不过气了。
贺晋年的手慢慢的松了一点,却依旧把她困在了他的范围之内,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敲击着她的耳膜:“告诉我,你会不会把我让出去?”
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当然不允许叶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他允不允许,跟她会不会这么想这么做是两回事。
“不会。”叶宁斩钉截铁的说着。
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不让出贺晋年叶安会跟她翻脸,或者会大吵大闹,而让出来这一生她也不会再跟叶安见面了,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贺晋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摆布的男人,她让不起的。
这个答案显然让贺晋年很喜欢,薄唇的弧度慢慢的往上,依旧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聪明的女人,但是太聪明了就不好了,小心以后我把你这小脑子打开来好好看看……”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依旧把叶宁吓得僵了一下,脑子里真的出现了血腥无比的画面,可是他的吻却温柔无比的落在了她的耳后。
永远是这种感觉,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但是都同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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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晴一个人在房间里,佣人已经炖好了补血养气的汤汤水水,她咬着牙一碗一碗的喝了下去。
是不是应该庆幸,她喝下再多补品都不会长出过多的脂肪来?
自我嘲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就算喝下再多只是身体上少了一些东西,所以连功能都是不健全的,慢慢变得松弛的胸部还有虽然平坦却有些干瘪的腹部都令她没有勇气脱下衣服好好的看看自己。
自己都不敢看了,更何况是在贺晋年的面前呢?
可以在他面前展示的就是柔弱的一面,越弱越可怜才好。
最好是连这些补药都不要喝,让身体日这个渐虚弱,直到他看不下去心软下来之后,那就是送走叶宁最好的时候,不止要她为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当这孩子降临之日也会是叶宁入地狱之时。
她知道叶宁在这件事情上并不知情,可是她必须得去死,她的错就在于她足够美丽聪慧,吸引走了贺晋年全部的注意力。
放下了手中的碗,冰冷阴暗的眼神示意着佣人把汤端下去,她已经好像快要干枯的花朵了,索性就干脆让自己更惨一些,她已经没有办法赢了,别说现在她三十岁被割去了子宫卵巢,就算是没被割去她也不会是叶宁的对手,那个女人鲜嫩得如同春日枝头上一朵含苞待的花蕾,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更何况贺晋年呢?
“初晴,听说你出事了,大哥会不会紧张你?”秦双坐在贺家别墅,这幢别墅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了,贺家的老人全部出国,因为一到冬天的时候气候不好,他们就会出国度假,很奇怪的是竟然要一起出去,而且已经好几年都这样了,非要等到开春过后才回来。
现在可倒好连贺晋年都不回来住,她的那个所谓的丈夫更是看不到人影了,贺家的规矩其实只是在贺晋年在的时候才有,整个贺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赶快趁着这个时候把叶宁弄死,等人都回来了,只怕没有那么好操作了。
惹毛贺晋年的下场会很惨,如果叶宁知道贺晋年在外头有女人,那么她那种性子的女人肯定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只要她敢闹那么叶宁就会死得很难看。
“他……对我挺好的……”对于秦双,陆初晴觉得自己无法全盘托出过往的事情,毕竟那是一个女人的耻辱,但是又希望能跟她在一条战线上团结起来,因为现在贺家可以帮她的就只有秦双了。
所以有的事情她选择不说,有的事情她会据实以答。
“那天在医院里陪了我一个晚上,这几天也都有抽时间来看我。”这些是让她很安慰的,她那一刀没有白白的划下去,那些血总算是没有白流。
“其实贺大哥是有点心软的,他应该会念着你们的旧情,最近趁着他来看你,你要赶紧让叶宁那个小狐狸精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以她的狐媚手段,很快又把贺大哥给拉走了,现在她正得宠呢,她只要敢闹脾气依照贺大哥的性子,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初晴你要自己把握住才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秦双扇风点火的说着,她就是希望陆初晴跟叶宁赶紧闹起来,闹得越利害越好。
等到贺晋年离婚了,她就除掉陆初晴,这样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是怎么才能她知道?”贺晋年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的,要怎让叶宁在无意间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而且她一定要在叶宁生完孩子把孩子抱到手之后才做这件事情。
叶宁现在最大的作用就在于她的肚子,她需要一个干净优雅出身于书香世家的女人来做为她孩子的载体。
陆初晴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秦双,因为这是个惊天大秘密,如果说了可能会引起不可预测不可控制的后果,所以她才没有告诉秦双的。
她好像已经与世隔绝太久了,久到需要一个人跟她这样的聊聊,哪怕是三言两语的她都有点想要倾囊相告,只是她知道不可以这么做太危险了。
“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他衣服上有香水味道,或者是有头发丝,汽车里留下女人的耳钉,越是细小的东西就越会引起怀疑,你见机行事就可以了,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秦双的眼底里尽是恶毒的光,好像恨不得透过电波对陆初晴施下魔咒似的。
这个笨蛋要赶紧动手,她都快要忍不住了。
爱了贺晋年那么多年,她以为可以靠近他的只有她,可是竟然不是。
陆初晴曾经是贺晋年的女人,而叶宁是他现在的女人,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样的打击一直让秦双缓不过来,为什么他选了两个女人可是却不选她?她到底哪里差了?
陆初晴挂上电话,坐在软榻上,房间开足了暖气依旧觉得有些发凉,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让太多的药物跟早年间的生活给毁掉了,就算是不被割掉子宫与卵巢或许也一样会老得快吧?
现在她要做的不是让叶宁发现她的存在,而是要让叶宁马上怀孕,那个手术必须立刻做,十个月之后生下孩子再让她知道也不迟。
到时候带走那个在叶宁肚子里呆了十个月的她的孩子,叶宁应该会疯掉吗?
不用她来杀,叶宁都应该自己偿一偿自已割开手腕上的血管有多痛。
脑海里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嘴角开始扭曲的笑了起来,笑得如同僵硬的尸体般诡异。
叶宁对于这些,一点点感觉也没有,她知道有陆初晴的存在,但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从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出来时,整个人好像一只泄了汽的皮球一般。
现在她竟然有一点点庆幸是叶安出了事,可以把所有她要做的事情都归到了叶安的身上,当然叶安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更主要的是她已经觉察到了贺晋年的一些异常举动,她不得不防。
防备自己心动的,在着最亲密关系并且在一起生活的男人,那种感觉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来不曾这么忐忑过,她不止一次的想要不去考虑这些事情,但是却又一次次的忆起电梯里那护士说的话,还有在停车场里看到的他的汽车。
如果真有背叛,那她绝不容忍。
现在要做的是让叶家的所有人都顺利离开,让贺晋年再也没有把柄来操纵她的行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会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这样才足够公平。
算一算叶安出院的日子,还有那些该办的手续,也应该是要一个月以后了,希望这一个月都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就让她与他风平浪静的过完这一个月。
叶宁总是有隐隐的不安,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太过烫的茶水在经过食管时,把她的心都给灼了一下烧心的痛,放下杯子看着外面的雾霾天,心情比爆表的雾霾更加的灰暗。
这一个月,她要好好的过,跟他好好的过。
她在做最坏的打算,可是却想过最甜蜜的生活。
下班的时候跑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拉开门闪了进去:“你要加班吗?”
贺晋年看着叶宁穿着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配着条深蓝色的小脚裤,洒落了满身的青春气息,亮眼得好像快要把这片灰暗的天空给照亮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叶宁的面前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才低声问道:“有事?”
“没事,只是如果你不加班我们就一起去吃烤排骨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从回来就一直馋到现在。”叶宁抚了抚平平的小肚子,真的是快要饿傻了,前几天都在忙着工程的资金预算,还有叶安的事情也让她够烦的,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她就想吃顿排骨。
“好……”男人深遂的眉眼化着笑意,宠溺的抚了抚叶宁的头发,然后揽着她的腰就往门外走去。
“贺总,晚上?”周循正要进来,晚上有一个视频会议,然后还有几份文件是要赶完的,只是看到了贺晋年警告的眼神之后,周循立刻闭了嘴。
好吧,老板不加班他也乐得清闲,反正贺氏是贺晋年的,他都敢这么公然开溜了,自己再不识趣赶紧也下班那真的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周循,你替我把那些文件整理一下。”还没有来得太开心呢,就传来了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周循看着老板高大英挺的背景,只能叹息着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里,被压榨时间与精力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以前都是一起加班的,现在已经进化到了老板出去陪老板娘,他自己在顶楼单打独干了。
还是搂着进了电梯的。
妈的,狗粮喂一嘴。
电梯里,两人的呼吸交杂着,混合成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贺晋年看着叶宁,穿了平底鞋的她显得更加的娇小可人了:“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叶宁踮了踮脚,冲他做了个鬼脸,调皮的笑着。
“很好看,只是……”这里是公司里,他已经见惯了她穿着合身的小西装,高跟鞋的冷艳性感的模样,冷不防就穿成了这样好像是个学生似的,让他有点吃惊。
“在学校时我都这样穿,很舒服的。”叶宁依旧笑着,第一句话都好像是泉水般的欢快明媚。
不是像个学生,如果不是因为回国嫁给了他,她应该就是一个学生的。
白的肤,黑的发,红的唇,满脸满身的青春美丽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再也没有忍住,贺晋年的唇贴了上去,落在了叶宁的唇上:“你喜欢就好……”
她喜欢这么穿,只要她喜欢就好,规矩什么的没有关系,他可以为她改。
叶宁指挥着贺晋年开到那间烤排骨的馆子时,他还是有点惊讶的。
非常破旧的小饭店,桌子也显得油腻了些,雾霾虽然散去了一点但是这样的店显然是没有空气净化器的,整间店里就六七张桌子却已经坐满了人。
“没位置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俯在她的耳旁说着:“喜欢吃烤排骨,我让酒店的厨师做给你吃。”
“大厨都做不出这个味道的,贺总你是不是嫌弃这里了?”叶宁白了贺晋年一眼,嘟着嘴嘀咕着。
贺晋年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啧啧啧,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这种地方你估计从来都没有来过吧?”叶宁挑了挑眉,笑的时候眼睛都弯了,一面说一面走到门口正在烤排骨的老板面前开始点菜。
“老板,要两份排骨,两个烤馒头,然后再要两杯酸梅汤。”叶宁说完了之后就走到了过道上拿起了一张小桌子打开来,再顺手操起了两把塑料椅子摆好,冲着站在不远处的贺晋年招了招手。
“这里没有位置是正常的,一会儿人更多呢。”叶宁坐了下来,拿着纸巾擦拭了一下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真有那么好吃吗?贺晋年哭笑不得的看着叶宁那副嘴馋的样子:“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
就在小巷子里,连汽车都开不进来,她是怎样找到的?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以前有个学长追求我,有一次在学校里有活动是我们负责的,活动完了之后他请我来这里吃的,从此以后我就会经常来吃真的是太香了,我一个人可以吃掉一大份的。”叶宁比了比示意他一大份有多大,贺晋年却有些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
她没有瞒着他什么,但是也真是应了叶安说的那句,叶宁从小就会招桃花,果然在国内的学校里都应该有不少男生追求她了吧?那个学长只怕是其中之一。
“有多少人追求你?”贺晋年也坐了下来,认真的问着。
叶宁吸了一口酸梅汤,浓重的乌梅味道夹着一点甘草还有淡淡的药香味,真的是很提神,她再吸了一口才满足的说着:“应该有好多的,收过许多情书但是全部都没有打开过,放在我房间的盒子里,准备等老了再看,等到我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时,也好告慰一下自己,年轻时也是有许多人喜欢的,对了装情书的不是一个盒子,是有好几个。”
叶宁骄傲的说着,以前的那些学长与学弟们还是很浪漫的,好多人都会手写情书,她几乎是天天收到的而且一天好几封。
刺激他,撩拨他,最后还给了他一个糖吃。
看着他有些不悦的眼神,叶宁笑得更欢了:“贺总担心什么,他们都没有你优秀,也不如你好看。”
这句话并不是奉承,也不是夸奖,算是说了句大实话了,贺晋年确实是很英俊,有些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然后也非常的优秀,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成功商人,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烤排骨就已经上来了,老板似乎永远有着不小的火气,重重的把两个不锈钢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后转身走了。
叶宁把其中的一盘推给了贺晋年。
一大盘烤得金黄的排骨,还有配着一个烤得微焦的馒头,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今天的晚餐?
叶宁熟练的拿来了几个一次性手套,一面把自己的小手给套起来,一面说着:“在这儿肯定是没有刀叉了,贺总就入乡随俗吧。”说完这句话,就使起了一大根烤肋排吃了起来。
看着她吃得好像是一只贪嘴的小猫,贺晋年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真的有那么美味吗?
拿起了桌面上薄薄的塑料手套,套上之后也跟她一样拿起了一根排骨,其实走到她的世界里并不困难的,如果她喜欢那么他可以迁就,就好像现在这样吃着她喜欢的食物感受她现在所感受到的。
“你的食量一直是这么大的吗?”贺晋年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叶宁竟然跟他吃得差不多,她一个人吃掉了一整盘的烤排骨,一个馒头也一口没剩下。
不是差不多,是吃得比他还要多。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贺总怎么还一点儿也不了解我,这样可不好……”吃得很开心,叶宁转身扯着贺晋年的领带,话似责怪但是听起来却是撒娇的意味。
“那是不是要更深入了解……”贺晋年被她扯住了领带,配合着她的节奏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
“更深入?”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叶宁咬着唇面色绯色的踮起脚尖凑上前去小声说着:“你是说要消耗掉我吃的这些排骨跟馒头还有酸梅汤的热量吗?那你可能会累惨了。”
“不止是你吃的,还有我吃的,今天吃了多少大卡你自己算一下,看你能不能捱得住嗯?”贺晋年的声音危险而又充满了you惑,扣住了叶宁的腰就把她快速的往汽车上面带。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竟然敢挑衅他?
他倒是要看看谁才会累惨了。
回到了公寓,踢上门就贺晋年的唇就贴了上来,拉开衣服的下摆炽热的大手钻进了她的毛衣里,触及到了她细白滑腻的肌肤时,好像触电似的整只手从指尖开始就发麻起来,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刺激了……
“你的……电话……”看着被推高的毛衣,叶宁有些羞涩的想把贺晋年拉开一点,她听到了贺晋年的电话在响,没有停歇过的一直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