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芝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他不出来了?”她将身子探出,染着豆蔻的芊芊玉指,轻轻挑起跪在下方之人的下巴,那人被迫抬头看她。只见她媚眼如丝,因为她的动作本来就不多的衣衫更是松松夸夸,胸前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不禁有些晃眼。封芝轻轻描话着他的嘴唇,温柔之极。而那人却越发的紧张,一双目紧紧的闭着,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
“我难道不好看么?你竟然闭上了眼睛?嗯?”最后这一个字千转百回,媚意十足。朱雀看似温柔,然而说的话却截然不同“你说,连个人你们都抓不回来,你说我要你们有何用?!”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朱雀大人恕罪!”那人诚惶诚恐的谢罪道。
“恕罪?你要我如何恕罪?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大……大人有所不知,碧落山的阵法奥妙之极,任何人都难以闯入,我们只能智取。”
“智取?”封芝微微一笑,招手示意那人上前说话。那人不敢忤逆,只得小心谨慎的向她靠近。
封芝将手臂轻轻环绕在那人的脖子上,一只手轻抚他的胸膛,温柔说道“既然如此,本使又怎能怪你呢。”说着便轻轻一拽,将他拉入了床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嘭的一声,男子便赤身裸体的从床上落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来人,将他拖出去埋了!”封芝声音冰冷的吩咐道。连点事都办不好,竟然还敢找理由,还留着做什么?
封芝将那薄如蝉翼的衣裳披上,轻轻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起身赤脚而行至窗前,她将帘子拉开,阳光瞬间撒了进来。
“荼靡,查到那个女人了么?”封芝说的那个女人便是轩辕侯毓那副画上的女人,以前她只知道轩辕侯毓喜欢过一个女人,而她似乎恰好与那女人有几分相似。一次无意中的发现,使她看到了那密室中画上的人,她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宫主迷得如此神魂颠倒,这样的人绝对留不得!
封芝问完话,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从暗处闪身而出。她不是别人,正是封芝的心腹荼靡。
“禀告朱雀使,属下已经查到,那画中女子名为凤霜。宫主继位之前她便是宫主最得力的手下,制毒制蛊堪称奇才,也是她帮宫主登上了天圣宫的宝座,宫主便升她做了天圣宫的玄武使掌管宫内所有的蛊、药和刑罚。后来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叛逃,宫主派人去追捕结果她却跳崖了。”荼靡将查到的事一丝不漏的告诉了封芝,然后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她的吩咐。
“你是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封芝皱着眉头,明显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听到封芝的问话,荼蘼微微停顿,随后才说到道“属下目前还无法确定,只查到凤霜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无尽涯,跳崖后便再无音讯,尸骨也没找到。”
“没找到尸骨?”封芝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外面开的正艳的花,说道“继续去查,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正说话的当口,封芝的脸色突然一变。荼靡一见她的脸色突变,就明白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于是很快就退下了。荼靡刚走,一道男声便传来“没想到朱雀使大白天的就拿男人练功了!当真是丝毫都不懈怠啊!”
来人是名身着蓝衣的男子,此人身高八尺,唇红齿白,鬓若堆鸦,生着一双桃花眼,如果忽略掉他眼里的那丝阴狠邪气,到当真是个的气宇轩昂,风流潇洒的翩翩佳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圣宫四使中执掌钱财开销以及各路消息的白虎使——蕴时。
如今天圣宫青龙使,玄武使空缺,他便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封芝相当之人。
封芝见是白虎使蕴时,立即便换了一副笑脸,“哟~原来是白虎使来了啊~也不提前说声儿,人家也好去接你啊。”
“呵呵,那样岂不是就耽搁朱雀使你练功了么?朱雀使如此用功当真是让在下佩服啊!”蕴时嘴里说着佩服,可是他说话时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却是毫不掩饰。
封芝也不恼,全当没听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不用功些不行啊,你也知道作为天圣宫四使我可不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啊。”说着她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白虎一眼。“白虎使你说是也不是?”
蕴时几年前还未担任白虎使之职时,有一次替天圣宫外出办事,因为一时大意不想竟然被一个武功根本不入流女子所伤,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并且还因此留下了心痛的病根。所以,这件事便是蕴时至今仍然最不愿提起的一道败笔。蕴时的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有一瞬便动了杀机,但随后他却又隐忍了下去。
“朱雀使所言有理,这练功是自己的事,当真是要自己努力才好。”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不知道宫主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
封芝几次失手,心下自然也是有些不痛快,她冷冷一笑“呵呵,怎么?白虎使也对这事儿感兴趣了?不过按咱们天圣宫中的规矩,你似乎是不应该过问的吧?”
蕴时似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只见他不急不徐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道“宫主命我协助朱雀使一起办这件事,我想我可以过问得。哦?”
“你……“封芝顿时有些气愤,没想到他竟然会拿出天圣令“当真是宫主派你前来协助?!”
蕴时将那块令牌递到封芝的面前,说到道“那是自然,宫主的天圣令在此还会有假?!怎么,难道朱雀使是在质疑宫主的决定?”
封芝自是感到不平,但那令牌是的的确确的天圣令。宫主的决定她又岂敢不从?于是封芝只好闷声道“封芝自是不敢。”
蕴时微微一笑,将令牌收了起来。“不敢就好,都已经这么些天了,我听说周昶还没露面。”
封芝神情一敛,道“放心很快我就会把他带回去的。”
“那就好,可别让宫主等急了。”蕴时的声音依旧温和,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封芝没再说话,只是带着怒气喝着下人端上来的茶水。蕴时见她不再说话,便笑着离开了。而那笑容自始至终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