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再忆,那些过去的记忆,只是不能自己,放不下你;我又何必再忆,受了那么多委屈,痛苦再也回不去,忘却这记忆。
“TEZUKA一定要拿着总冠军的奖杯回来哟!”垫脚,双手搂住手冢的后颈,撒娇似的说道。
“傻瓜。”手指插进不二的发轻柔。父亲早已决定若我打不到总冠军就必须和你分离,这是我唯一的筹码,即使双手残废也必须达到的目的。
“等你回来。”不二不停地向背着球袋的手冢挥手,直到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马路尽头。
假使手冢预知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还会去吗?
答案是,会,并且会义无反顾的去拿那个奖杯,即使失去健康的体魄。
三人的约定全都系在一颗小小的球上,这是手冢离总冠军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难度最大的一场比赛。在手冢领域、手冢魅影、千锤百炼、零氏削球陆续被破解,他只能用左手挑起积累着的负担打出三个零氏发球,但是不停颤抖的手无法再负荷的下全场弟12个零氏发球,最终触网失败。
最后的决胜局显得异常艰难,但手冢没有倒下,他不能在这里倒下,因为家里还有一只小熊等着他手捧奖杯亲吻自己。想着爱人天使般的笑脸,手冢硬是忍住左臂肌肉撕裂的痛,用力握住球拍对来球一一回击。
明明是手冢的第六局,两人却打出抢七的分数,比分直逼198-199(本来想50的,考虑到许大人为迹越创造了180,me就毫不夸张的190),手冢落后一球。
此时此刻,双方都旨在以本能打球,除了刁钻的角度,毫无技巧可言。对方的回球甚至打到右侧球网支撑架边,眼看球快速弹向场外,还在场中的手冢奋不顾身扑向支撑架。
“赶得上,再快一点还赶得上。 FUJI~~!”一声狂吼后,手冢陷入黑暗之中。
“这里,医院?呜,我的手。”
“好孩子总算醒了!”
“母亲?抱歉让您担心了。”
彩菜双眼通红的坐在病床旁,见手冢醒来,国晴立马喊来医生进行检查。
“除了左臂肌肉的严重拉伤外,受创的脑部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详细情况还需进一步检查。”
送走医生,手冢立马问了比赛结果。
“怎么,以你的左手还能握拍吗?”国晴恨儿子竟然如此重视那个男孩,甚至以牺牲左臂的代价也要与他相守。
“手冢国光弃权,与总冠军失之交臂。”
“我,输了!”
“是的。”
手冢父子的底气压被彩菜及时缓解。“虽败犹荣,国际各大媒体都称赞你超强的精神力呢!”
“可是,为什么我很痛苦。”
“输了比赛谁都不会好过,何况我们国光就差最后一口气就能赢了。”彩菜安慰地抚着手冢的肩。
微微点了点头,闭目养神。
“关于比赛,我已经让教练宣布你因伤退役,所以这个阶段的治疗结束后回日本继续治疗。有什么意见吗?”看似商量的语气,实际一切都已在国晴掌握之中。
“就听父亲的吧。”脑部的伤似乎比他想象的严重,努力想要回忆什么,后脑传来的剧痛压的他喘不过气。三次过后身心俱疲,来不及反应父亲的言外之意,总之在父亲面前,自己从未有过主权。(E:腿子卡,您老连腹肌都想不起了,干啥不忘了你爹?T:不是你写的吗,100圈!E:腿大人,我亲戚来了不能跑捏。)
第一阶段的治疗持续了半年,主要是左臂的外伤,回日本后还要进行功能的恢复,那段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在父亲的安排下,手冢离开医院回家恢复。日子一天天重复,在彩菜的细心照顾下,左臂恢复的比预计快了许多。
某日,管家通知手冢午饭过后老爷在书房等候。走进书房,强烈的底气压笼罩着整个空间。
“这个人还认识吗?”国晴递过一张照片。
“不二周助,中学网球部队友。”
“只是这样吗?”
“是。”
“很好,你也23了。”镜面上的发光凸显出此人的气魄。
“嗯,”老大不小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推推眼镜。
“成家立业,继承家业。”
“恩,让彩菜物色几个,你专心养伤。出去吧。”
“是。”
父亲怎么突然找自己谈这方面的事,又怎么问起中学的队友?手冢觉得疑点重重,思考中忽略了走廊转角落魄逃离的身影。
手冢国晴的书房里
“不二先生,你应该了解我儿对你的看法了。作为手冢家唯一的继承人,对未来的发展比你想象中要清楚的多。不必担心我儿左臂的伤势,一个有严格人生规划的人不会被这些小事所迷惑,”说到这里,国晴意味深长地看了不二一眼,仿佛一切都只是手冢无意间犯下的错误,“你也应该清楚,再执着下去的后果,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昔日青学的天才如何考量?”
早在不二偷听到,应该是在国晴的安排下“偷听”到爱人对自己的“中学的队友”的评价与“成家立业”四个字就褪去笑容,冷漠地与国晴对望。
本来是来告诉手冢一个surprise,原以为总冠军势在必得,提前让忍足给自己做了手术,庆祝二人修成正果,却得知手冢因伤退役的消息,总冠军之约似乎只是个笑话。而自己为他准备的惊喜也变成一个负担。
见不二不吭声,手冢国晴使出最致命的一击:“还是说,你想以腹中的产物威胁他?”
大惊,“你怎么?”这件事只有忍足知道,他也不至于背叛自己。
“哼,你认为我为何要与国光定下总冠军之约,又为何放心地留你一人在日本。”
“你监视我!”眼中充满愤怒。
“国光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会怎么想?”没有回答不二的问题,反而抛回一个重担。
事到如今,还指望他能接受一个能怀孕的男人吗?
“手冢先生,或许您身边的人大多都有类似的思想,但请您不要将我与他们一概而论,不二家的人绝不会做出有违尊严的事。”
“呵呵,好一张利嘴,何不到我公司工作,也算是我对你腹中胎儿的补偿。”国晴起身,礼貌地伸出手。
“不必了。”无视对方的“友好”,不二愤然离开。
之后,不二离开了原先居住的城市,离开了他们的回忆。忍足为了赎罪以监护人的身份留在身边照顾,直至不二零7岁,忍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