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我想要说话,却停下来的原因,一定就是那个叫做“第六感”的东西吧。
把“说话”和“田宫秋母亲的怪病”联系到了一起。
现在的场面可能会有一点尴尬,因为她就是忘了“千代樱田”。
这个名字。
“贝木先生,对陌生人透露这样的信息应该不合适吧。”
“……我觉得我转过身说话你会听得清楚一点。”
“不,要说什么就这样说吧。”
“你忘了,没错吧。”
“啊,是,忘了,怎么了?”
“你可没有给我说过这样的事哦。”
“恩,但是我忘了。”
……
是啊。
又忘了。
我不确定能不能通过催眠等方式在她的潜意识中翻出些什么。
我又不能在她睡觉时讲话,或者不想?
这样我没有机会与“秋”对话。
意味着我没有办法用之前简单的想法应付这个怪异。
“你会熬夜么。”
“贝木先生,我不喜欢你问别人废话。”
“今晚你就熬夜吧。”
“蛤……真是失礼。”
“我想和你梦境中那个家伙好好聊聊。”
“只要熬夜就行了么?”
“不,熬到我回来,我看看。”
“唔嗯?贝木先生你肯帮我了?”
“不,和你没有关系,没有。”
“怪异难道不在我的体内么?”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责任和义务去管那个东西。”
“那我不能相信贝木先生了。”
“随你便,我只是想和怪异聊一聊。”
其实我没有头绪。
如何见到怪异。
……
虽然不想去找忍野,但是现在需要专业知识。
虽然不是不能从书籍上面找到,但我想听听那个男人的看法。
之前从羽川翼口中得到消息,忍野貌似不曾出过国,应该还在那个废旧的私塾里面睡大觉吧。
赶在晚上回来。
大概是傍晚与夜晚的交接处的时间,我来到了废弃私塾的门口。
或者说没有门,是一块写着“禁止立入”的牌子去掉后的小洞。
我漫无目的地开始走动,随意上下楼梯间。
总之,只要能碰上那家伙就不用着急。
终于发现忍野的我并不惊讶,当初的选择便是随缘。
他还是比较眼熟的一副样子,从大学到现在为数不多的优秀的超自然学者。
我现在有点想吐槽“那件夏威夷衫多久没有洗过了”。
“稀客啊。
“你猜到我来找你的原因了么”
“怎么想都是和田宫秋那孩子有关系吧;怎么,你也没有头绪?”
“我可能有办法。”
“不愧是你啊。我能确定的,是这个怪异的成因和种类,但是无论怎样我都无法找到怪异在哪里,不是大脑也不是身体其他器官,就好像真的在田宫秋的梦境里一样。”
“我们应该正好相反。”
“贝木,这个怪异的名字,可不叫做‘秋’哦,或者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也可以——那孩子非本愿地欺骗了我们。”
“……”
“这个怪异,我和卧烟都没有见过,也找不到类似的传说和故事,不过请教过小忍后有了些眉目。”
“……”
“这个怪异其实并不可怕,但它出现后对宿主的行为却极其残忍;但同时又是对周围无害的。”
“问一些问题是很残忍的行为么。”
“如果只是那么简单,那么她找的应该是心理医生而不是我这种半吊子超自然学家——这个怪异原来没有名字,或者说,名字太多了,姑且叫做‘心’吧,是小忍曾经多次遇到但不是特别在意的怪异,它一般会在人睡觉或意识恍惚的时候出现。”
“……”
“在这个时机出现的目的是——偷走宿主的记忆,占为己有,直到这个人完全失忆为止。”
“不是说不可怕么。”
如果记忆被偷走,应该还算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呐。
“是。怪异站走所有的记忆后,就会占据人的肉体;完成占据记忆和占据肉体是同步的,所以怪异到那时就会变成‘人’。具有想法,思维能力,语言,空间想象能力的怪异。不可怕的是,这样的事只会对她自己有影响,前提自己的记忆没有被共享。”
“共享记忆造成悲剧的例子应该就是她的母亲的怪病了吧。”
“是这样。怪异产生的原因,和其他怪异的原因一样,恐怕,田宫秋依然隐瞒着什么吧。这个怪异会自称为宿主特点的词语。”
秋。
田 宫 秋嘛
“和小班长一样,这个怪异也具有个人特点,所以当下把它还是叫做‘秋’是很合适的。”
“忍下心当初是怎么做的呢。”
“小忍发现怪异时,怪异已具有想法和运算能力,宿主被她当场砍了头。这在当初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
“所以并没有与怪异沟通的方式。”
“……”
“总之,就是这些,我知道的就这些。”
“……”
“最后,劝你不要去共享那孩子的记忆,去想想其他办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