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的一众修士找准了时机磨刀霍霍,跟魔女邪魔做斗争长达十来年之久,可每次也没有占到便宜,浩浩荡荡的人马派出去,每一次都是名誉扫地而归。
连带着昆仑的名号在这几年已经不大管用,一些三教九流之辈都敢来挑衅,更别提那些来自万元大陆的邪修,一旦想要出名都会直接找上昆仑派的修士。所以说,现在最恨月痕的人是谁一定是昆仑派的一众人士,其次崆峒,青云多半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苦于月痕在这七年之中,就只出现了一次,来不及找寻就已经被邪魔给带回到了魔门中去。而昆仑派又不可能放弃了追逐混沌空间的利益直接派了全部的弟子去抓月痕。如此一来四年的时间一过,魔女居然又敢回来了?而且这一次来勾结了魔门开始了屠城,当真是有恃无恐,还是以为我昆仑无人?
昆仑掌门人乾元子这一气不轻,直接吩咐澹台明月道:“这一次消息务必要传遍整个修真界,另外找人去和幻剑盟的说一说。”
昆仑派以往自诩清高,最是看不上那些散修甚至低阶的修士,然而殊不知往往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些门派。这一次,乾元子可不想要让月痕等人打一炮又跑了。否则昆仑派从上古至今积累起来的名声都要扫地了。
“好。”澹台明月见成功地勾起了掌门人心中的怒火,暗自勾了勾唇角,不过却是不动声色的暗自添了一把火道:“这一次魔女邪魔既然敢要屠城,肯定是妖魔有所勾结的。再加上了这几年来魔女的去处无人得知,想必境界又有所突破。不知道掌门人仅仅是想要打败魔女,还是直接杀了魔女以绝后患?”
澹台明月说到这儿,已经看到了乾元子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杀了月痕,这当然是每一个名门正派人士都想要做到的,而且以往看做的蚂蚁。已经给他们造成了麻烦。如今的冷月痕公孙谦等人若是再不除,等到以后羽翼丰满起来,就再也除不去了。
乾元子看了看澹台明月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还未曾答话。之后的其他的首座就纷纷说道:“掌门人,魔女不得不除!”
“魔女不除,我昆仑名声何在!”
一个个义愤填膺,几乎让人是月痕毁了昆仑派的根基挖了他们祖上的坟墓一样。
对于这样同仇敌忾的声音,澹台明月很是满意,这意味着掌门人就算是不想答应都不行了。更何况这些年来,因为月痕等人与昆仑的作对,让昆仑的名声严重受损。连她这样十分有涵养的人都被逼得恨不得杀了冷月痕了,更别提原本就和她有着非常仇怨的人了。
“也罢,明月。你上玄天门一趟,该是将那些师叔祖给请回来了。”乾元子这么一说。澹台明月大喜。
她的美眸流转过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这一次就看你如何飞的出手掌心!
安阳城中风云际变,随时都在酝酿着风起云涌的大潮流。
月痕这两天心绪不宁,似乎和想象之中的不一样。终于有一日感觉到了外边的动荡。
之后魔兵传道:“安阳城附近被下了结界。暂时众人都不得离开!”
如果要离开,就得破开结界,到时候免不了受伤。
月痕终于知道心神不宁的源头来自于哪儿了,炎冰儿也找上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她都感到了不安。
“阿痕,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去找妖族了。我不想要光复魔门了。”越是与月痕他们相处。炎冰儿越是知晓自己能力,如果让她来掌控魔门,未必能够她叔父现在这样?况且她的兄弟姐妹和父王,如今生死不明,就算是接到了妖兵和魔门打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又能有什么用处?还不是便宜修真界人士?
炎冰儿这两天算是相通了。以后她还是喜欢跟着月痕等人混。修真就是修真如果把什么势力之力的东西联合在了一起,心思都乱了,还谈何修真呢?
看到炎冰儿的想法,月痕到不意外,她这样以后突破的可能性会很大。如果像以前那样倒是不容易突破。
“你的想法虽好,可是咱们现在却未必能够逃得出去了。就算逃得出去,三万魔兵也全都会成为炮灰!”魔兵是展啸那边的人,月痕也不愿让他们受伤。
然而这个时候,展啸却是走了进来,烈烈的黑色披风招展,愈发的显得张扬肆意,他整个人就如同魔神一样,横空出世,邪气凛然。
“那也未必,阿痕,我打探过了这四周的结界也不是铁桶一块儿,凭借你我的实力想要逃出也不是不可能。炎冰儿说的对,若是咱们现在不走,就只能留下来等死了。”展啸的话语,却是让月痕的心神一怔。
“可是魔兵!”月痕的心头还是有些软的,对于敌人她可以不顾一切对于自己人,她是狠不下这个心肠的。
展啸却只是冷冷一笑:“他们生来就是为了魔门服务,不曾经过我的命令就擅自屠城,已经是全都是死人了。不过留到现在正好名正言顺地助我突破!”
月痕的眼神眯了眯,正待要问清楚展啸的意思,他整个人却已经飞掠了出去。
炎冰儿很是意外:“他这是怎么了?像一阵风一样!”
“他要吞噬魔兵!”月痕说出展啸想法之后,竟是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竟是要三万的魔兵,助他的实力到达一个巅峰。这是魔头的行径,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又显得再自然不过了。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公孙谦,越快走越好。”魔兵是展啸的兵力,他自己都不在乎,她也不会去劝谏,不过展啸却说得对。这个时候不走,留下来就一个死字。
月痕这一次的感觉很强烈,真的感觉到了胸口上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儿来。
昆仑派是真的动怒了,再留在此地,那不是死的更惨吗?
月痕和公孙谦会合地很快。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月痕来找公孙谦之际,公孙谦早已经到了门外迎她了。这个时候他微微流露出的笑容,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能力。
“阿痕。无需有心,这结界我有办法破开!”公孙谦简短的几句话,却是让月痕放下来心来。
她就知道他在阵法一事上有着超强的能力,于是便松了一口气。
“好,就依你了。”
月痕和公孙谦走出了客栈的门外,此时才感觉到了那股子浓浓的煞气愈发的浓烈了起来,好像是将满城的语气都聚集到了一块儿,不过不知道这间客栈是怎么回事儿,这些煞气不曾流露,所以月痕和公孙谦等人的察觉并不深刻。
“看来当日屠城很是惨烈!”月痕感叹。
当日是在夜晚。魔兵大军一到,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力好多人都被杀了。睡梦中的凡人,惊醒过来的低阶修士,不费吹飞之力,尸横遍野。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干净利落。
“糟糕。这里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煞阵。怎么会有人借以此事布煞阵呢?”公孙谦的眉头紧皱,似乎发现很奇怪的事儿。
煞阵,月痕和炎冰儿都并不陌生。修行魔道,很多时候都要用到这样的阵法,来聚集煞气,最为简单有效的就是提升修为,类似于修士的聚灵阵。效果都是差不多。
只是煞阵既然是妖魔所用就是极为霸道,就是要用无数死人之地堆积起来的怨气形成煞气来修炼,事半功倍。
更何况的安阳城,新死之人众多,怨气和煞气也是最重的时刻。这个时候布出的阵法也是最为简单有效的。
于是三人的脑海中,几乎是同一时间闪过。到底是什么会布用这样的阵法呢?
而后就是更加浓重的煞气环绕,几乎将全部的煞气凝到了极致,然后朝着方圆之地上靠拢。
月痕眉头一蹙:“糟了,展啸!”
这个阵法不是展啸要布置的,因为屠城之事展啸根本就不知道。否则的话。他不会陷入如今被动的局面。可若是这件事儿他不知情,那么就只有可能罗天或者他手底下的人做的。
事到如今,月痕就算是不想要怀疑罗天,可眼前只有这个人的嫌疑最大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怀疑了。
第一时间,月痕,公孙谦,炎冰儿三人飞快的朝着方圆中心进发。每前进一步,这里的煞气就愈发的浓郁,浓郁到了极致,就会侵入人的体内。就算是月痕等人也不一定适应。
虽然大家都是修魔的,可是煞气在没有引导如体的情况下,根本就是毫无章法的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他会不受控制的攻击于人。
不过处于阵眼之中的人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完全作用天下的煞气,引导如体为自己所用。
再蛮横霸道的煞气到了她的体内,也成了温软无害的乖宝宝了。
展啸临风而立,一团的黑气缭绕,却不受控制的朝着中心飞掠而去。
那站立于中间的女子,三千发丝无风而起,明眸清冷,唇角勾勒起的笑意,极浅极浅,然而眉宇之间的邪意却很深,很深。
“居然是你!”展啸没有想到。
月痕和公孙谦等人没有想到,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居然会是蝶舞。
“是我又如何?你别白费力气了,《吞噬魔功》运转越快的,就越是为我所用。别忘了我如今站在阵眼之中修的又是吞噬魔功。你那三万的魔兵都已经成了我腹中的食物了,如今我的力量增长了不止一倍!”蝶舞的修为看上去只和公孙谦一样,只有元婴后期的修为。
但此时此刻,谁也不会认为她只有这点本事的。尤其是她能够把展啸这个大魔头逼到了这个地步。
“展啸退下!”月痕看得出蝶舞没有撒谎。除非展啸自断了自身全部的修为,以自爆的方式,将蝶舞逼退,否则今日他想要扭转形势太难了。
展啸再分外不甘心,月痕又哪里不知道。只是再不甘心又如何。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持住自身的实力。
月痕一剑斩断了魔气的联系,展啸不得已落了下来。
蝶舞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的愤恨,“冷月痕,又是你,坏我的好事儿?”
“蝶舞师姐!哦,不,阿念。好久不见了。”月痕冷冷的指出了蝶舞的身份。
她只是哈哈仰天一笑,“你竟然是将我认了出来。”
月痕的目光扫过一旁有些惊讶的罗天,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其实还是我的失误,若不是刚才亲眼所见,我必不疑你,因为你上的身体却是我最为敬重的大师姐的身体。又说起了许多当年的事儿,我何尝能够忘怀!就算是药王谷中有人昆仑派弟子来的少,就算是魔兵突然进发此处,居然屠城。我都不疑你。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事到如今,说这么多干什么?”“蝶舞”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了公孙谦的身上,很是温柔:“谦,我回来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在这一刻,其余的人也把目光放在了公孙谦身上。只有月痕将目光别开了,看着不远处堆积如山的血尸,目光愈发的深沉。
公孙谦瞅了瞅月痕,看她并不曾看自己,唇角却不自觉勾起了笑意,这一笑的风情,倒真有让山河失色的俊美。
“若是我愿意跟你走,你愿意放手吗?”他这么一说,展啸和炎冰儿都感到了异常的诧异,唯有月痕的神色不变。
公孙谦会放弃月痕吗?
只有敌人才会对敌人了解的透彻,从他那么紧张月痕之后,展啸就知道他跟自己是一样的,也差不多是一类人,所以互看不爽,所以敌意丛生。可现在这样的情形是要闹哪样?
公孙谦说出来的话,简直让展啸愤怒异常。
他把阿痕当成了什么替代品?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暂时喜欢着,有喜欢的人了,就扔在一旁?
不但是展啸愤怒,连炎冰儿都难以理解,难道她以前真的是看错了公孙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