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听重点!”公孙谦要不是打不过久龙,早就想把这厮暴揍一顿了,都这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情听故事。
“可我说的就是重点!”久龙的神情很是严肃,“千年前爆发了一场修者与妖魔的大战,连昆仑界的镇界之宝昆仑镜都出了,那场战争过后,死伤无数,无论是修者还是妖魔都是如此,最后还是以妖魔的失败告终,那场大战过后余下的妖魔都被困在了锁妖塔中,我侥幸躲到了梵天镜里才逃过了此劫,可是修为终是不能再长了,连恢复到以前的水平都很难。”
久龙的话让公孙谦有些唏嘘不已,“可这和你提到的妖有什么关系。”
“天妖,那家伙是我见到十分的一只天妖的,只是那一次他也被困在了锁妖塔中。你别不屑,当年炼器大师锻造的锁妖塔就是为了囚住他,进了锁妖塔中的妖魔根本就出不来了,即便出来了每一年的修为都要递减,如果要聚齐魔丹、灵草、云母胎还有妖灵胚配制成梵天木才有可能重新让他的水平发挥到之前。”
“所以呢?”
“还记得上一次在天水界洪鹰实力的突然上升被认定和妖魔勾结吗?虽然这消息是你散播出去的,可是无风不起浪,他要是没有得到招魂幡你也抓不到把柄,而事实上招魂幡是不大可能在修真界明目张胆的出现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魔门卷土归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冲破了锁妖塔的桎梏!”
“你的意思是说,修者摆出了梵天木这个引子就是为了将妖魔吸引回来,然后一网打尽。”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他出来了。”
“你是因为那只妖才要我去找齐那些东西?”
“嗯!我和他有些约定,算是欠下的吧!”
公孙谦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不由得冷笑道:“那和哥有什么关系?你们两只妖的约定凭什么要扯上哥?”
“我不是妖,是上古神龙!”虽然感觉到了公孙谦的暴怒,久龙还是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我呸!”公孙谦怒了,“合着吃哥的住哥的。还带坑哥的。什么天妖、神龙的,要有本事的话,怎么不去找昆仑界的人拼命?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吧!吹牛还不打草稿了,编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是唬哥呢?都千年的老古董了,附体了还只是元婴期,哥都替你寒碜……”
公孙谦杂七杂八的一顿海骂,骂得久龙一下子就遁回到了梵天镜里,龙身跃过之处,镜内的草木无一处完好!
骂完了,公孙谦也解气了。可是突然有一件事儿想起来没问久龙。他铺子被人砸了。连带着生意也受损了,这回要损失那么多的晶石,谁来承担责任?
他只是爱财罢了,想靠着一颗晶石赚两颗晶石。两颗赚四颗……利滚利,他就有好多好多的晶石,就可以好好地活着,也许将来还能够娶个老婆,不那么聪明的,生一堆的娃儿,可以帮忙数晶石的。
可是现在的生活一团糟,总有人要和他过不去。
挡哥的路,哥就让你们无路可走!
…………
不知道魂宗与银炼是什么关系。他对这里轻车熟路,甚至知道该避开什么,该走那条道。
月痕此时也算是明白了,银炼拉他们来不是为了打头阵,毕竟他的实力摆在眼前根本不需要探路。但他要他们前来做什么呢?
“魂宗有一个千年寒潭,可惜现在很少有弟子知道那个地方了。”银炼的语气有些怅然,“那里面养了很多的魂魄,被并非在了一个匣子里,最美妙的当属化神期修士的精魄了,滋味是很滋补的。”
月痕没法理解他这么变态的手法,由至此时她才开始怀疑银炼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修士,而是妖魔之类的东西,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在妖兽丛林了。
“那你要我们怎么做?”月痕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了。
“很简单,那个匣子也是难得一件的神器,叫冰蚕匣,我打不开,所以也借助你们的神剑一用。”银炼并不避讳。
月痕心想,若只是这样的话,那也简单。只是事后银炼会放过他们二人吗?
不是听公孙谦说,沉渊和逆道结合打败天下无敌手吗?
为什么现在仍旧是处处受制于人?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修为上的差别。
其实,她现在的修炼速度已经是奇快了,可是这些远远不够。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三人才来到了一处魂宗后山一处小潭处,乍看这下,这个小潭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水流急了些,往下就是好十几米深的悬崖,于是打落下的水流成了瀑布,倒挂在其中成了一道漂亮的风景。
银炼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翩然而下,动作自是熟稔,月痕和忘尘相视一眼,到底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也跟着下去了。
这瀑布地下的水池升腾起了一米多高的水雾,人在其中却觉得十分的冷冽。仔细看,这水池中无鱼、也无杂草的生存,未免太过诡异了些。
银炼却是逆着水流的方向而走,月痕忍不住用神识去察看这水池中的诡异之处,可到底还是没有看出什么。
倒是越往里走,这寒气渐甚,虽然变化不大但有心之人还是能够察觉得到的。
等到了一处洞口,月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身为修者都被冷成了这样,若是换成一个普通人不早就冻成冰块了。
“穿上衣服吧!”不知什么时候银炼把自己身上的那套华服脱了下来,递给了月痕。
月痕诧异地看了一眼,随后凝眉,没有接受。却是大步凛然的朝前走了进去。
忘尘亦跟在其后,银炼看着他二人走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随即又十分优雅地披上了衣裳,脚步不曾发声,却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更像是一只鬼魅。
月痕来到了寒气的最浓烈处,此刻不得不运用灵气护体,以抵挡寒气入侵。
而仔细一看,这寒气的来源便是一个玉色的匣子,晶莹剔透,周身隐着一团乳白色的雾气,氤氲其中,如坠云雾之巅。好家伙这玩意儿也能散发出迷幻的东西吗?
月痕不敢大意,旋即紧握住沉渊,谨守灵台。
见她如此警惕银炼却是笑着解释道:“这并非什么幻阵,不过是千年的寒气,形成了冰晶罢了。”
月痕瞪他一眼,也不应答,却听得忘尘倒吸了一口冷气。
顺着他的目光而去,才看到这不远处躺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腐朽的骷髅,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更何况这个洞还无限蔓延着。
莫非当年的魂宗就是这么把人抓来来人取走了一个个的魂魄吗?
一想到此,月痕顿觉寒意森森,比身体更冰凉的是心境。
那该是多么变态的魔门功法了,这魂宗想必根本就不是正统的修真门派,难道是魔门潜伏于修者中的奸细?
一瞬间转过太多的思绪,银炼并不知情。
“好了,你们现在就快点开始吧!我知道这会儿魂宗的元婴老怪都被梵天木给吸引了去,一时间还回不来,等一会儿沉渊和逆道劈开之后定然会引发异象,若是晚了一刻半刻,我是可以逃离,不过你们二嘛……”
“不必威胁我二人,即便是把这什么冰蚕匣打开了,你若介时不打算放过我们,我二人又怎么会逃得过?”月痕冷冷地说道。
对于三个元婴期修士,凭借着她和忘尘的双剑联手,也有还击的可能,再不济逃跑也总没问题吧!可若是对付起银炼来,月痕却是没有半点的法子,毕竟修为上的差别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修为。
“也对!”银炼点了点头,温和无害的笑着,算是同意了月痕的观点可是下一刻,他挑眉,却是一记嘲弄的神情:“可是,如果我若是不想给你们活的机会,你们是半刻也活不了的!”
他的神识微微转动,但觉周围的空气凝固,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蜂拥而来,月痕的神识几近崩溃的边缘,她手握着沉渊,竟然感觉沉渊没法受她的控制一般。
他的实力竟至于此!这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她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月痕感到了一丝绝望,可是她不想要放弃。
然而这个时候,看到一道凌厉的剑意一闪而过,神识的压迫立减!
“未必!”忘尘淡淡地说道,月痕赶忙握住了沉渊和他背靠着背站在了一起。
银炼眯起了十分好看的丹凤眼,目光流转间,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居然不受我的神识影响?”
“不可能啊?”月痕懊恼地蹙眉,右手翻转却是一下上前擒住了忘尘,忘尘被逼得连连后退。月痕的沉渊,照着银炼的背后就是刺了进去。却碰到了他的软甲上,剑与软甲相碰,软甲终被击溃,却没有让银炼受重伤,因为关键时刻,银炼一个急转身,轻易地避开了。
然而,他并没有怎么看月痕,而是刚才在察看忘尘的身体时,仿佛看到了一件难以置信地事儿一样,让他至今都没能够晃过神来!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