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一个焦急紧张的声音,急促的在清晨的老林里回荡:“小月…你到底在哪里?…”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带着让人心痛揪心的哭腔。
这声音似乎充满着魔力,任何人都忍不住心痛,要是此时静寂的老林里还有一个活人的话,都会忍不站出来的,可是清晨的山林却死一般的静,静的让人发慌,没有回应,只有那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在丛林密布却显得空旷无比的老山里随着林稍的摇曳随风飘荡。
“呱…”也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乌鸦,不合适宜的发出了一声惨不忍睹的叫,惊的整个老林都吓了一大跳,哆嗦了起来。
“沙…沙…”被老林淹没的脚步声停下了,一个俊朗神秀的青年在听到老鸦的那声嘶哑诡异的惨叫时,奔走的身形明显一颤,他抬起头就看到那只黑惨惨的老鸦屁股都秃光了,只余下四根羽毛还依然顽强的插在哪里,显得可笑又有些可怜,老鸦晃晃悠悠的从他头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怪异姿势飘过。
一根黑的晃人心神的乌鸦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青年的肩上,上面还带着一丝血迹,青年在看到空中的那只乌鸦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下意识的将那根羽毛握在了手里,疯狂的向老林深处冲去 。
清晨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天灰蒙蒙的,老林里的潮气极重,俊朗的青年被老林里一人高的杂草淹没了,脸上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全身都被露水打湿了,黑色的短褂长袍贴在了身上,裤脚扎的很紧,白色的布袜,敞口的布鞋满是泥土的痕迹,此时布鞋里已经是和了稀泥了,踩在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鞋尖不时被脚趾挤压的往外冒着泥水,青年已经在老林奔走了整整一夜了,此时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飞行都嫌不够快,哪里还顾及得了自己。
“小月你千万不要那样做…”青年脚下狂奔,大声的嘶喊着,带着哭腔的声音沙哑的好像破锣一般,却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让人忍不住心痛。
“希望握还来得及,小月你等着我,千万要等着我…”青年发疯一般的狂奔着,杂草差点刮破他的眼珠,喊到最后,嗓子哑了,只见喉咙滚动,牙齿都快咬碎了。
村里的老一辈人常说林子越老越邪,阴气越盛,鸡鸣时是邪地阴气最重的时候。
前面是一片密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老林子,阴沉沉的,青年此时那里还顾得上老辈人的警戒,一头扎了进去。
一入那片阴的可怕的林子,青年顿时全身一寒,头皮有些发麻,心中已经隐隐想到了某种可能,可是他还希望是自己乱想,但这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眼下只有尽快找到小月,一想到小月青年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脚下硬生生又快了起来,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生怕看到那最可怖的一幕。
“呱…呱…”突然静的要死的林子里响起了几声让人心惊肉跳冷汉只直流却又有些熟悉乌鸦叫,紧接着狂奔的青年便觉得眼前一黑,如同一片黑云压了过来,一片黑鸦鸦的乌鸦排列成一个显得诡异古老的图案,像是一张脸。
眨眼之间那张巨大的黑脸就飘进了老林深处,青年撇了一眼,眼角狂跳,脑子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领头的居然是那只秃了屁股老鸦,不过屁股上此时只剩下了三根羽毛,青年将手里的那根乌鸦羽攥的更紧了,他两眼通红,大吼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发疯似的向着那张乌鸦巨脸追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传来一声怪笑,但青年还是听出了那是小月的声音。
只见前面是一片血红的土地,寸草不生,好像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一般,青年的的眼瞳猛的一缩,差点惊叫出声来,在血色土地的中心有一个人头突兀的露出了地面,那是一个女人的头,青年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小月,他要冲去时,一个轻柔平静的声音却让他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小月你真的要那样做吗?”青年人的脸色苍白,万分心疼的看着被埋在土里的女子。
“哥哥!你来了,你不要伤心,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小月露出地面的头睁开了双眼,那张掩在乌黑的长下发原本清丽脱俗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却是那样的灿烂。
青年的心在滴血,跪倒在地上,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好像被一双手死死的扼住,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小月那掩隐在长发下的脸依然在那样灿烂的微笑着,好像是一朵鲜花一样慢慢绽放了开来。
“呱呱…”这时那张乌鸦排列成的黑脸飘到了小月的头顶,小月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柔,那样平静。
“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青年双手扼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了一声心碎的惊呼。
“喔喔……喔……”远处的传来了一声鸡鸣,阳光落了下来。
夏日的天气就如同美女的脸色一般,难以琢磨,阴晴不定,但却收放自如,鬼神莫测,比翻书还快。
一场急雨洗劫过后,只是让空气凉爽了片刻,就又燥热难耐,此时最好回家痛痛快快的冲个凉应该是大多数人心中最迫切的渴望。
张陌像往日一样无聊的下班,好不容易挤完了那要人命的公交车,已经是汗流夹背,白色的衬衫紧紧的贴在了背上,黏呼呼的,难受极了,冲出了公交车,狠狠的猛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心里恨恨的骂了几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也不知道谁他妈这么缺德,居然在挤的喘不过气来的公交车里放了一个屁,真是要人命啊,一个老太太老脸憋成了猪肝色,差点被那个巨无霸屁熏的背过气去。
冲进了对面的超市,买了几袋方便面,张陌将身上的硬币都搜刮了出来,正好够。
尽管超市收银的大妈投来了能杀人的鄙视目光,但张陌已经习惯了,反正今天的晚饭已经解决了。
“穷鬼!”身后依然传来了大妈经常的问候。
“唉!”张陌叹了一口气,没有女朋友的日子真难过啊!大学还没有毕 业,因为在学校里一样是混吃等死,张陌就找了一份工作实习,钱挣的少的可怜,交完房租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每日三餐除了泡面还是泡面,泡面吃到恶心还是吃着泡面,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就等于失业,除非是富二代,有一个很牛逼的老爸,不然就只能靠自己
手里拎着方便面,张陌心下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香风扑来,有些熟悉,一双蓝的发亮发光的高跟鞋跳出眼前,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抬起头就看到那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很熟悉也很陌生,波浪卷发,明艳照人,穿着越来越暴露, 胸前露出大片的雪一片,还有一条深邃的雪白沟壑,到大腿根的牛仔短裤,突现出修长圆润雪白的**,白的晃人心神,让忍不住去赞叹,这是一个很懂得突出自己优点的女人。
“嗨!张陌!”一个有些发爹发腻的声音,居然是她…秦绵,张陌以前的女朋友,不过后来傍上了一个富二代 。
“是你!真巧啊!”张陌挤出了一个微笑,此时他才注意到秦绵挽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是名牌的男子的胳膊,就如同以前挽着自己一样,这一定是那个富二代男友了。
尽管两人已经分手了,但是张陌还是心里酸酸的,恐怕最尴尬的事就是你在街上突然碰到你的前女友像挽着你一样挽着另一个男人和你打招呼,有时候张陌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这是我男朋友李子明,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张”
秦绵身体腻在富二代身上一脸自然介绍道。
两个男人都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李子明笑的很标准,这大概是习惯吧,再配合上他英俊的脸对少女就更有杀伤力了,可惜张陌不是。
“你还没吃饭吧?不如我们一起吧?”秦绵不经 意间扫过张陌手里的方便面,腻声说,不过听在张陌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一起吧!”李子明一双有神的目光看向张陌并没有传说中的倨傲,依然笑着。
“不了,我这人方便面吃惯了。”张陌觉得嘴里很苦。
“那…改天聊,拜拜…”秦绵淡然一笑,挽着李子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串响亮的高跟鞋。
张陌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撒腿就跑,一路狂冲回家,三下五除二的用仅存的一点连热气都不冒的开水泡了方便面,像是要忘记什么一样,一头扎进了洗澡间把水流开到最大,可是洗了一半水停了,眼睛上的肥皂沫还没有冲干净就没水了,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肥皂沫,一看手机八点五十九。
“靠!不会吧?死肥婆!”朝楼上骂了一句,张陌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走了出来。
张陌租的是老楼区里一间房,每天晚上九点之前洗澡水就会停了,不会晚一分钟,只会早一分钟,今天张陌刚好差一分钟。
穿上短裤,端起那碗还有一半没有泡开的方便面,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踏着满地的垃圾走到电脑前时,碗里只剩下些汤,随手丢进垃圾筒里。
曾经有人说一个男人的生活就是和垃圾为伴。
打开窗户,熟悉的电脑开机声响起了,页面的背景是一个裸体的美女,鼠标是一只手,正好落在了裸体美女那丰满傲人的**那粉红的一点上,张陌熟练的移动着鼠标,打开网页,玩起了游戏,只有游戏才能使自己忘记一天的疲劳,时间过的很快,张嘴打了一个哈哈,一看手机都两点了,关了电脑,爬上床蒙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可是越睡越冷,大夏天张陌感觉自己好像睡在一冰上一样,伸手拉过了毛毯盖上,才感觉稍微好些了,这才沉沉的睡去了。
突然张陌觉的身下的床冷的要命,自己明明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就是无法挣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身下,好冷,好滑,就好像少女的背一样滑,入手是一片冰滑,却冷的彻骨,冷的张陌快速把手缩了回去。
可是就好像有一股魔力吸引一样,张陌忍不住又把手探到了身下,还是冷的彻骨,这一次,入手处好像是一条伤疤,张陌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伤疤,生怕弄疼了伤疤的主人,突然觉得好心痛,随着手指的移动伤疤在这里停住了,是少女的臀部 饱满结实,却很冷。
手指又回到了背往上游去,是柔顺的秀发,虽然张陌无法挣开双眼,可是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头柔顺亮丽的乌发,在头发里那条伤疤一直蔓延到头顶,张陌想要看看少女到底是谁,为什么背上会有这么一天伤疤,他的手刚触到少女的肩上,突然一双雪白的手臂以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姿势伸了后来,那条伤疤被两条雪白的手臂慢慢的撕裂了开来,张陌惊的头皮发麻,心差点跳出来,紧接着张陌就被鲜血淹没了,他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瞬间挣开了双眼,猛的坐了起 来,屋子里一切正常,自己还是睡在那张邋遢的破床上,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原来是一场梦,伸手伸过眼前,吓的张陌脸色一白,一哆嗦,满手居然都是鲜血,跳起来一看才发现居然是睡觉不老实把西红柿浆打翻了,心中松了 一口气。
眼角一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几时居然流泪了,一看表已经八点了,张陌怪叫一声,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赶紧跳下床用三分钟来完成洗脸,刷牙,穿戴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然后狂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