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小妖儿,别怕,情况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刚醒过来,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没有办法动,是很正常的。”
夜妖知道,这是他的安慰,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自已也很清楚。
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已的四肢。
“嗯。”她轻轻的点点头,因为她看到,他眼中的担忧甚比她自已还要深几分。
她变成这样,最痛的人,可能不是她自已,而是他。
“乖。”司马风霁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夜妖的心里,十分的沉重,她尽量表现的轻松一些。
她真怕她以后,就这样了,再也起不来,或者就算是能起来,也不能像前一样。
“为什么要只身一人闯文王府?”
“事情不能老僵持着,圣皇跟本就没有要动文王的意思,反而坐山观虎斗,让我们与文王相互撕杀。既然文王都所行动了,我就给他一个机会,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的还手,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过份,并且可以趁稳固朝中地位。”夜妖轻声解释。
她相信,这些,他肯定都清楚。
“小妖儿,我不在乎什么名正言顺,哪怕覆灭了整个圣朝,我也不想你伤一根头发丝,你明白吗?”
“我明白!”夜妖点点头,“但是,我需要这些。”
司马风霁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别怕,不管任何时候,都有我在你的身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已!”司马风霁沉声音说道,更像是在暗暗起誓。
夜妖笑着点点头,心中又轻松了几分。
“小妖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司马风霁起身,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搂在怀里、
“是有点大,我也没有料到,洛倾颜竟然在文王那里,我又不可能事事都算得到。”夜妖拿脸蹭了蹭司马风霁的胳膊,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
司马风霁的心里,哪舍得半点责备,他怨,也是怨他自已!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一次次受伤。
“洛倾颜现在在什么地方?”司马风霁现在,有时间算一算这笔帐了!
他与母亲,曾经受恩惠于洛离欢,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欠洛离欢什么了,他要洛倾颜血债血偿!
夜妖想起,在文王府的时候,赢殇用摄魂铃,摄走了洛倾颜和魂魄,然后她们就冲了出来。
她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过了,平常,她都是将摄魂铃放在腰间的荷包内。
摄魂铃也算是神物,绝对不会丢失,况且还有赢殇在里面。
她昏迷了这么久,洛倾颜的魂魄肯定已经被摄魂铃炼化了,再也不可能找得回来,这也许,就是洛倾颜的下场。
虽然,这样的下场,太便宜她了。
“圣都的情况怎么样了?”夜妖抬头,朝司马风霁询问道。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的养身子?等一下,我带你回府,在如意楼,还是处处不方便。”司马风霁轻声的朝她说道,“我现在去取些汤来,你要吃点东西。”
“好。”夜妖乖乖的点点头。
司马风霁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夜妖立即使劲全身的力气,想要挪动一下身子。
试了几次,都没能起身,只是勉强的翻了一下身子。
她再次朝床边挪去,希望能够有个支撑,能让她坐起来。
突然!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翻下床去,她试着想要翻过身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妖妖!”东方聿和南扶风刚好进来看看夜妖的情况,看到这一幕,顿时上前去,将夜妖抱了起来。
夜妖闪开目光,不想直视两人。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
“妖妖,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让你像从前一样。”南扶风坚定的说道。
他知道,现在夜妖是他与师叔洛离欢预估的最差的情况。
他都没有万全的把握,那锁爪将她伤的太重了,很多骨头都碎裂或者断掉了,又是关节处,定然影响活动!
“不要告诉霁郎,我刚刚摔下来了,我不想让他担心。”夜妖轻声朝两人说道。
隐忍了许久的泪,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东方聿站起身来,转身朝一旁走去,他的心中,别提心里有多痛,他宁愿自已去承受这些痛苦!
“妖妖,你要好好的养伤,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南扶风再次向夜妖保证。
“我当然相信你。”夜妖轻轻的点点头。
南扶风终于松了一口气,淡淡一笑。
“还有一件事情,赫连胤有没有查出珍妃的身份?文王的势力被铲除了吗?皇后的孩子夭折一事,早晚会对外公布,没有文王从中作梗,朝中的局势要好控制的多。”
“妖妖,这些事情,全都我们来处理,你好好的养着,事情的进展,我会随时告诉你,好不好。”东方聿转过身来,看着夜妖,口气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样。
这件事情,司马风霁当初的意思是,尽量的保持圣皇的龙颜,也不想让霜姨为难,毕竟当年,霜姨为圣朝付出了太多太多。
然而这一次,夜妖受了这么重的伤,司马风霁哪里还管得了谁的脸面!
这圣朝的大权,司马风霁是要定了!
至于怎么要,就看有些人,识不识趣!
夜妖听着东方聿的回答,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至于那个珍妃,她总觉得那日,珍妃话中有话。
珍妃要的不是太子之位,而是皇位。
司马风霁缓步走了进来,手中端着刚熬好的汤,看夜妖与东方聿南扶风相谈甚欢,暗暗松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会在夜妖的身边。
夜妖现在完全动不了,有了刚刚那么狼狈的一幕,她再也不逞能了。
司马风霁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拿起枕头放到她的背上。
轻轻将汤吹凉了,递到她的唇边。
南扶风与东方聿看到这一幕,默默的退了下去,将空间的留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