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难受的皱了皱清眉:“晨雨,你在这里姐姐更休息不好,你回去跟潇潇姐姐好好睡一觉,晚一点你在过来陪姐姐,不听话姐姐可生气了,你气姐姐,姐姐的身体可真的好不了啦!”
魏然见状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一个人在医院谁也不放心,林潇潇你带着小家伙回去睡个觉,我在这守着,等你们睡醒了过来,我再回去。”
夏晨曦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豆丁委屈的撅着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林潇潇见状便前拉起小豆丁的小肉手说道:“晨雨,你在这里你姐姐会担心你身体受不了的,我们好好睡一觉,然后给姐姐带好吃的好不好?”
小豆丁这才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
林潇潇和小豆丁走了之后,魏然前伸手将她身的被子拉高盖平,重新回到椅子坐好。
夏晨曦嘴唇动了动,再一次说了句:“谢谢。”便缓缓的闭了眼睛。
魏然没有再多问一句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生怕在这种刚刚脱离险境时再一次提到会让她的精神重新绷紧,这样对她的恢复很不利,见她闭眼睛睡着了,便起身出去准备给她买点纯净水。
……
午后的阳光洒在了医院的走廊,投下浅浅的光,氛围宁静安然。
魏然突的像是广播大喇叭一样从二楼的电梯里急呼呼的边喊边跑出来,追在虽然步伐不大,但却走得飞快的男人身后……
白漠森的脸色不是很好,平常冷漠而又淡定的一张脸现在仔细看来额间密布着细细麻麻的汗珠,剑眉下的深褐色冰眸发着慑人的寒光。
“漠、漠森,你跑一百米呢啊?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怕来不及,非得跑出来爬楼梯去,小辣椒她现在很安全,已经没事了,又不会在医院消失。”魏然无可奈何的跟在白漠森后面一路小跑的低声喊道。
白漠森走到一间病房门前停下了脚步,顿了几秒,沉了沉呼吸,低下了头握住门把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生怕有一丝大声的动作,都会影响到里面人的生命。
走了进来,看到病床夏晨曦的脸色惨白的跟床单的颜色混为一体,白漠森的手不禁满满的攥成了拳头。
这时,夏晨曦的纤睫微微的颤了颤,轻轻的张开了眼睛,好像是感觉到了有人来了一样,一睁眼,入目的便是白漠森那一张精致的冷俊面容。
“白漠森?”夏晨曦樱唇微启,惊讶的看着白漠森。
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落在额间的碎发有些凌乱,略带喘息的看着她。
魏然好不容易赶了白漠森的步伐,走进了病房内,才发现眼前的这两个人气氛不是一般的压抑,他们两个人一言不发,眼却都是各种复杂的交汇,魏然自知此地不宜久留,识相的说了句:“我肚子有点疼,去一趟卫生间。”便拔腿跑了。
……
病房里再无第三个人,夏晨曦心五味陈杂,却还是一直在看着白漠森,咬着嘴唇掀开身的被子,想要下地去拿桌子的水,可人刚刚下地,便感觉双腿一软,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一崴,站在对面的白漠森眼疾手快,前一大步便紧紧的扣住了夏晨曦的腰,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
结实的怀抱将她牢牢的安全的锁定住,莫名的,夏晨曦竟然感觉,有那么一些踏实。
她在他胸膛的位置,听得到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再加白漠森一路的狂奔,整个人都对体温特别的热,被白漠森像烤炉一样的身体烫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放开。”人闷的难受,手臂抵在他腰间的力量加大了一点。
“不放。”白漠森低下头,下巴示威性的往夏晨曦的脑袋靠了靠,眸色终于隐隐约约的软了几分。
“你放开,难受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夏晨曦神情复杂的贴在他的胸前,沉默两秒,语气柔软了一些道。
白漠森一听到难受这两个字眼,一下子便将手松开,但是手掌心却还在扶着她的肩膀。
目光顺着夏晨曦那苍白的小脸儿往下看,落在了她细白脖颈的勒痕,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
“竟敢把你弄成这样。“他眼底暗涌翻腾,心好似有一团怒火,随时便可一触爆发,但是又怕夏晨曦此时看到他生气的模样,会联想到她的遭遇,便强制的压了压心的怒火,转而打趣的说道:“要是毁容了,彻底砸我手里了。”
夏晨曦又怎会让白漠森这样打趣,一脸逞强的说道:“嗯,我张成这样已经够好的了,所以才会遭人嫉妒,算毁容了,也不会砸你手里,有的是人要。”
白漠森不屑的冷笑了下:“你?你看别人对劫你的色都没有兴趣。”
“我怎么……”
夏晨曦刚开口反驳了几个字,便被白漠森忽如其来的举动给怔住了。
白漠森双手张开,紧紧的抱住了夏晨曦,附在她耳侧轻声说道:“知道么,我好怕回来看不到你了。”
谁能白漠森还人格分裂?
前几句话还损得她,之前还总是在工作为难她,伤人和过分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可现在呢?他又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抱着她,亲昵的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一样。
没错,夏晨曦再一次被白漠森这人格分裂时态下的话语所迷惑了,一动不动的,怔怔的站在原地。
一声声呼吸越来越重,呼吸好像更加通畅了些,她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
“这么让我抱一会儿。”白漠森将头靠在她的脖颈间低声呢喃,如同枕边的梦话一样好听的声音,一直在夏晨曦的耳畔徘徊着。
夏晨曦这样像是着了魔一样,任由着白漠森的气息全部在她的颈间串流,再准备好反驳的想法早已消失殆尽。
一种温暖的感觉完完全全的将她收拢包裹起来,她的目光空落落的,竟觉得眼睛周围有一些酸胀的感觉。
让人窒息的恐惧降临之时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驱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