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沫退到一边,眯眼看着台上的打斗,哼,不管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敢来她长乐园找麻烦,她要让这个人知道作死两个字怎么写。
两帮人动起手来,自然全都是毫不留情,不一会儿便打到了台下,场下的观众席上,乱成一片,尖叫声不断。
整个仙乐坊的大厅,没过一会儿,便在打斗中被砸的面目全非。
萧以沫在一旁啧啧感叹,还好她英明,提前收了重新装修的费用,不然这一套重修装修下来,她还不得心疼死。
这场打斗,原本便没有什么悬念,安保队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萧以沫还特意为他们花高价找了高手,每天训练他们练功,萧以沫根本没有丝毫担心。
再加上仙乐坊的伙计见到安保队来了,也不再害怕,全都一窝蜂的涌了上去,没一会儿,那男子和他的一帮侍从们,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绑了起来。
“你们这帮不开眼的狗奴才,连你们萧公子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们竟然敢打小爷,等我出去,看我不弄死你们。”那男子被打的满脸血迹,还不忘嚣张的骂骂咧咧。
萧以沫上前,抬起一脚便直接狠狠的踹到了他脸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两颗牙齿直接从口中脱落,和着血水便掉在了地上。
“狗奴”
那人还要大骂,萧以沫再次抬脚朝着他的脸踹过去,那脸上瞬间鼻子,嘴巴全都往外冒血,整张脸肿的惨不忍睹。
小鱼儿在一旁抿嘴直偷笑,萧以沫太坏了,踢人专踢脸,这男人就算不死回去,怕是这张脸至少也得三个月才能恢复。
“怎么不骂了?继续啊。”萧以沫挑眉说道。
那人愤怒的张嘴刚要开骂,看到她又准备抬起的脚,忙闭了嘴,恶狠狠的看着她。
“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了?”萧以沫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一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人见她虽然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眼睛里却是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知道她绝不是在说着玩儿,瞳孔紧缩,却仍是梗着脖子朝仙乐坊的掌柜喊道,“叫你们萧公子出来,小爷今日若有事,要你们长乐园的人全都陪葬。”
“说的好像一副你认识萧公子的样子。”小鱼儿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敢威胁皇帝的女人给他陪葬,不管这人有着什么背景,不但这人死定了,恐怕他整个家族也要受他连累。
而安保队的人则全都囧了,萧公子不就在你眼前吗?你确定真的认识我们家公子吗?
“哼,我不但认识,他见了我还要给我礼让三分,你们都等死吧。”那人叫嚣。
听这人的意思,似乎还真是认识自己,萧以沫仔细的打量他,想要判断出这人是谁。可惜这张脸先被打,后又被她踢,早面目全非,此刻实在肿的厉害,她实在看不出,只好放弃。
伸手朝着安保队的一个人招了招手,那人立刻有眼色的到旁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萧以沫在椅子上坐下,立刻又有人端上一杯茶水,萧以沫低头轻轻品了一口,她陪小鱼儿逛了一上午,确实累极,又有着身孕,好不容易在这休息一会儿,这人还偏不开眼的找麻烦,然后抬眼看着那人道,“好了,你可以说你是谁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告诉你?”那人依然嚣张。
而场下的看戏的众人此刻则从中看出了一丝不寻常,能让长乐园安保队的人听从命令,还如此心甘情愿的伺候她,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不是要找我吗?”萧以沫挑眉。
找他?那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怒道,“你是萧公子?”
萧以沫耸了耸肩,不可置否,“你又是哪位?”
她连见了夜皓宇都不行礼,倒是想知道,这能让她见了面还要礼让三分的人究竟是谁。
场下看热闹的人群立刻一片哗然,萧以沫的举动和话语,无疑于承认了她萧公子的身份。
传闻中,长乐园的萧公子,身份神秘,外界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说他是儒雅的中年男子,也有人说他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们甚至想过或许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可无论哪一种传闻,他们都从来没有想过,萧公子会是这样一个瘦弱俊美的年轻男子,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然也让他们倍受打击,人家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产业,这不是刺激人吗?还让他们以后怎么活?
那男人也似乎没吃了一惊,不过随即马上恢复过来,愤怒的大声吼道,“萧公子,你竟然将小爷打成这样,告诉你,我爹就是九门提督,你死定了。”
他也只是常常见到长乐园的人,到九门提督府私下里送银子上下打点,问了他爹以后,才知道了他爹和长乐园的关系,其实他并未见过萧以沫,所以才并未认出她。
萧以沫挑了挑眉,长乐园最初确实是完全依靠着九门提督的庇护,才能发展至此。不过,这九门提督越来越贪心,要的银子也越来越来。
她虽感到厌恶至极,现在长乐园也不用再依靠九门提督,但毕竟也算曾经合作过,过河拆桥这种事情,不屑去做,“看在你爹以往的情份上,我可以饶”
萧以沫话未话说,一道白光便朝着那九门提督的儿子呼啸而来。
“快救他。”萧以沫瞳孔紧缩,立刻起身,话刚喊出,安保队的人根本来不及上前救人,那道白光已经射中了地上的人。
九门提督的儿子怒目圆睁,嘴巴大张,身体晃了晃,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长乐园安保队的人,立刻上前将萧以沫围在了中间。小鱼儿也迅速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萧以沫眯眼朝着四周看去,九门提督的儿子死在仙乐坊,这件事就算不是她做的,怕是到时也解释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有夜皓宇,此事一定会将长乐园和她全都置入死地,究竟是谁要如此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