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苏花漾抬起一张花猫似的脸,因为泪水,眼睛变得格外清亮。
?“君无戏言。”他低低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样一个丫头,让他拿她,怎么办?刚刚还哭着,听了他一句话,就又笑起来。她像是这林子里的一草一木,有着自己最真实的面孔,面对他,就不会假装,也不会说谎。
让她觉得心疼的丫头,想就这么一直抱在怀里,不放开的丫头。
还想再腻腻,却突然听到树林里一阵打斗之声,苏花漾以为又有坏人过来,心惊肉跳的抓紧了夜枭。
“不碍事,不是林贼。”他的话里夹着笑,这女人的胆子,时大时小,和夜婉翻出宫来行走江湖的是她,如今小兔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要逃走的,也是她。
打斗声时断时续,间或好像还夹杂着女子的喝骂之声,等一会儿走得近了,就能辨出是耶律归和夜婉。
咦?他两人去了那么久,难道在林子里练散打来着不成?
刚刚离去的时候,衣裳还是完整的,怎么现在都变成了碎布条子?碎布条子也就碎布条子了,再看耶律归的脸,啧啧啧,五指山红,和画上去的一样。
难道说~~!难道说说说~~~夜枭刚刚和她讲,嘱咐耶律归要拿下夜婉,这个拿下……是怎么拿下?!
“婉儿,你们……可是遇到了强盗?”苏花漾紧张着看着这两人,替夜婉翻出一套衣裳。
“什么强盗!你问这个混帐东西!”夜婉愤然的接了过去,转身到黑暗里去更衣。
苏花漾原本是想过去帮她忙的,但一听夜枭问耶律归,“怎么样?”立刻决定不走了,留下来,八卦为大。
“还能怎么样,被乱打了一顿。”耶律归垂头丧气的答道。
夜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没用,你还是不是男人?”
大汗,这是当哥的应该说的话嘛?太禽.兽一些了吧?
“二皇子,这也不能全怪我……”耶律归无比委屈。“我是想照你说的还手来着,没想到那林子里有林户下的旧兽井,我一拉,她一扯,就一起掉在兽井里……”
这确实是不能怪他,正所谓点背不赖社会,命苦不赖政府,实在是耶律归这个人的人生太杯具了些。
苏花漾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耶律归,你到底想对夜婉做什么?看你的脑袋,快肿成猪头了。”若是身上的擦伤,可以解释为兽井所至,但他
脸上伤痕,绝对是出自夜婉的纤纤玉手。
“我能对她怎么样,我不过是想亲亲……”
“亲你个头!你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刁奴!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小姑子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衣裳,正好听到耶律归上面那句话,立刻怒从心中起,恶自胆边生,抄起软剑就袭了过来。
苏花漾不便参战其中,抱头鼠窜,只留下夜枭一人阻挡。
各种鸡飞狗跳的斗法之中,夜更深了。
“耶律归好可怜啊,不过是亲了一下,命都差点没了。”看着夜枭终于把两人都安抚好了,重又回到火边,苏花漾感叹道。
“可怜嘛?这是他自己选的人,自己选的路,也没人去逼他。夜婉就是这样的性子,若是他没有吃苦的觉悟,当初就不应该做这个决定。但若是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他含着笑答,又把她拉到身边。
“可是,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很幸福很甜蜜的事嘛?我看耶律归爱得快把命丢了。”对付夜婉这样的烈女,怎么可以用强的。真不知道这些男人在想什么。不过和耶律归也不是很熟,等下次A他东西的时候,再和他讲这个道理吧,让他也出点血。
夜枭笑而不答,像抱一只小猫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各花入各眼,幸福和甜蜜,在不同人心里,有不同的定义。苏花漾,你做好爱我的觉悟了么?”
“讨厌,不知道。谁爱你。”她把脸埋在他怀中,说不清是他的发问让她脸红,还是他身上独属他一人的气息,让她心襟摇动。
“傻瓜,迟早会知道的。”他俯在她耳边,低语。
后面再说了些什么,苏花漾都记不得太清了,只记得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即安心,又舒服。好像睡在他怀里,这会远离这世上所有的烦恼。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有人拿一根草,在她鼻子前撩拨着,苏花漾痒得几乎要疯掉,极不情愿的打了两个喷嚏才恍惚的睁开眼。
“苏姐姐,快起来了,再不起来,大家就都要走了。”陈湘玉坐在她身边,看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陈姑娘,什么时候了?夜枭呢?”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摸了摸脑袋,果然,像鸡窝一样。
把缠在头上,几欲散开的布巾取下来,重新梳好,四下望望,都没有夜枭的身影。
“夜大哥去帮镖师们装车了,苏姐姐,你好福气哦,嫁了这么个好男人,昨天夜大哥怕你睡不好,就在火边上,抱了你一个晚上。”陈湘玉说道。
(前两天想拔火罐,想纹身。朋友说,你拔一个纹一个吧,下次再拔就有据可依……交友不慎……如此这般……老娘又不是属瓢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