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走进来了两个人。
这一次，王杜若终于看到了林落瑛。
林落瑛看着王杜若的眼神，几乎是下意识地有些躲闪。
“怎么，林小姐，不敢见我吗？”王杜若声音冰冷，“林小姐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和这样的人合作，如果被卓然哥哥知道了，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能？！”
真是可怜……林落瑛冷笑起来，王杜若到现在都不知道，卓然哥哥也在和蔺千渊合作。
不过……林落瑛抿了抿嘴唇，没有主动说这句话。
倒不是为了不让王杜若伤心，而是她知道莫卓然心中另外有计划，和蔺千渊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权宜之计，莫卓然真正想要的，是王杜若。
她心里如同在打架。
如果让王杜若现在知道莫卓然的事，她会对莫卓然心灰意冷，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莫卓然。但如果那样的话，莫卓然就会知道是自己说的，会怨恨自己一辈子。
如果不让王杜若知道，林落瑛心里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但她到底没说，不知怎的，林落瑛总是想起，那时候的深夜，莫卓然躺在**-上，梦里一声一声地呼唤着“杜若”的样子。
还记得他的眼泪。
记得他的呼唤和拥抱。
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悲痛的神色……
林落瑛全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莫卓然，就像是没有生活目标的小兽。
所以她不忍心，让莫卓然失去希望。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林落瑛声音平静，“我其实归根结底什么都没说，只是你自己以为的而已。既然如此，我只好顺水推舟。”
这时，有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王杜若看到他的那一瞬，完全愣住了。
这张脸，这个眼神，这个笑容。
蔺千渊。
“好久不见了，王小姐，”蔺千渊礼貌地问候道，“我们曾经在鬼屋里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王小姐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这辈子只去过一次鬼屋，在鬼屋里见到过一个人，名叫钱远，”王杜若仰起头，看着蔺千渊，“你是谁，不认识。”
蔺千渊笑起来：“我用这个假名，也是逼不得已。而且，王小姐是不是忘了，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也不叫王杜若啊。”
王杜若瞪了他一眼，心里奉劝自己不要再理会他。
蔺千渊心机太深，肯定十句话有八句话是假的。
“但其实说起来，在鬼屋，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吗？”蔺千渊低下头，看着自己装了义肢的两条腿，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拜王小姐所赐，到现在都无法正常行走呢。”
王杜若却冷哼一声：“蔺千渊先生，如果不是因为你先做伤天害理的事，又怎么会断了腿？”她轻叹了口气，“哎，如果这就算是的话，那我们在坐的人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吧？”
蔺千渊、孙芸芸，他们利用和伤害的人不计其数。
就算是林落瑛，也费尽心思地想害自己，否则，敌方今天又怎么会准备的如此周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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