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王杜若就得知了一个消息，蔺韩宇要出一趟国。
王杜若满脑子都是问号：“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生意。”蔺韩宇语气平静，“去y国大概一周左右。”
哦……公司的事，王杜若突然想起来，现在在y国，蔺家正在和曾家竞争，她睁大眼睛：“你该不会是要去搞垮曾家吧？”
“不至于搞垮。”蔺韩宇说的轻描淡写。
王杜若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等一下！不至于搞垮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恩？”蔺韩宇轻轻挑了一下眉毛，“也没什么，就是竞争，曾家在新型科技这个领域没办法和我们竞争，我们还有vr技术，最新的各类产品都已经投产，领先他们太多。曾家会大伤元气，但是他们还有其他领域，不和蔺氏竞争的，他们还是有优势的。”
不知道为什么，王杜若从他这一席话里似乎听出了某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她皱紧了眉头：“可是这样，会伤到妈妈……”
“她？”蔺韩宇脸上仍是无所谓的态度，“她不是不管曾家的事了吗？”
王杜若看着蔺韩宇的表情，心又一点点往下沉。
是啊，蔺韩宇现在的情况……就算蔺母还在管曾家的事，蔺韩宇也不会在意吧？
他这段时间做的很多大刀阔斧的改革，其实伤了很多蔺家老员工的心。
但王杜若也听欧衡越说过，这是市场的必然。蔺氏企业如果一直故步自封，就只能被淘汰。
至于去y国拓展生意，成为曾家的竞争对手，欧衡越也说这是必然。而且，曾家十年来在这个领域都没有什么突破，一直墨守成规，就算短期内不被蔺家打败，以后也迟早会被其他大企业打败。吞并甚至破产……都是很可能的事。
道理王杜若都明白，可是真的做起来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自己都觉得难受苦闷，更何况是蔺母呢？
虽然这些年蔺母不怎么管曾家的事，可那毕竟是她的娘家啊！而且这两年，蔺家不管出了任何事，蔺韩宇不管被人害到了什么地步，曾家都是坚定地站在蔺韩宇这边的。
因为有蔺母的缘故。
曾家的家主，是蔺韩宇的外公，曾家的很多股东，都是他的亲人啊。
王杜若曾经亲耳听到，蔺母接到她姐妹的电话，听到蔺母叹气，支支吾吾地说生意上的事她也不明白，听到她无奈地妥协，说她会试着和蔺韩宇谈谈。
但是现在的蔺韩宇……王杜若看着他：“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吗？”她仔细地回忆着商界这些东西，“比如联合起来之类的，就是，不能合作共赢吗？或者，你们各自拿下一半的客户呢？”
问完，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问题。
生意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王杜若低下头，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说太多了。”她苦笑着摇摇头，“我说过不烦你的。你什么时候出发？是和方炀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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