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束羽躺在岸边大口喘着粗气,并非是他累得动不了了,而是他体内的气源力已然消耗一空,这几日来均是如此,每当出现这种情况,他都只得停下休息。
突然,束羽听到“咚”的一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白鸽在一旁打水漂。只见白鸽手中**着一块扁平的石子,看着湖面说道:“小子,你知道吗,打水漂也是颇有讲究的:首先,要目视前方,然后将手臂的力量集中于一点上,最后稍稍提高一点角度扔出。”语毕,白鸽右手展开,接着便将手中的石子扔出,一展一扔,竟带几分潇洒之意。
束羽练了许久仍不见进展,早已有些烦躁,此时哪还有心情听白鸽讲解什么打水漂,本想呵斥白鸽,却见石子划进视线,优美地在湖面连点十数下,带起一圈圈涟漪,最后“咚”的一声沉入湖底。没想到白鸽随意的一扔,竟能让石子划过如此长的距离。束羽看着整个过程,心神不禁被吸引住,脑中不断呈现石子在湖面点过的画面。
“对了,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就是要挑选扁平的石子。”接着白鸽拿起一块菱角分明的石子,依然以之前的动作向湖面扔出,石子却片刻停留不住,直接“咚”的一声沉入湖底。
“扁平的石子,向上的角度……”束羽陷入了深思。白鸽也不打扰,直接放下两个果子便飞走了。
“我明白了,之前我总是不遗余力地释放气源力,这样固然能使我完成第一个动作,可与此同时也让我难以掌握节奏,来不及完成第二个动作,自然也就失败了。我应当在脚接触湖面的一瞬间使气源力附于脚底,做扁平状,掌握节奏,轻点湖面,才能如此循环下去。”束羽心中狂喜,回过神来正想感谢白鸽,却不见其身影,只见地上放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果子,束羽眼神一凝:“这是?”说着走近捡起一看,顿时喜道:“玲珑果!”玲珑果乃是回气固本的圣品,而且一般也就龙眼大小,可这两个恐怕都快赶上椰子了吧,当真是稀世珍品了。真不知白鸽在何处寻得。
束羽看着玲珑果,想起白鸽平日里的种种无赖行径,却不知哪个才是其真实面目,只得苦笑一声。旋即伸手捏下一点果皮,顿时,一股奇香从破开的地方传出,束羽深吸一口气:“也难怪这果儿如此珍贵,当是问其香味,便叫人振作精神,心情舒畅。”又见果内晶莹剔透,竟只一汪果汁,这大概也是这玲珑果名字的由来吧。束羽仰头饮下,入口清凉,稠而不腻,却在腹中升起一股暖意。当即坐下调息,不消一刻,便觉体内气源力已然充沛。料想是自己体内气源力量过少才有如此神速,心中不由得暗叹可惜了那余下的莫大效力。可束羽没想到的是,但凡这种层次的灵粹岂止一种功效,回气只是其次,固本才是最可贵的地方。束羽体内气源力比之寻常修者少了许多,只消耗玲珑果极少的一部分效力,余下的大部分效力非但不会就此消散,还会蕴于体内,逐渐强化体质,决不会像料想的那般浪费。
四周宁静无声,束羽将腿中力量集中于一点。突然,身体如离弦之箭射出,在即将接触湖面的一瞬,精确的控制气源力附于脚底,轻点过一下之后立即回缩,又在一只脚重复此过程。虽然动作略显笨拙,远不如蜻蜓点水那般潇洒自如,但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此次掌握了诀窍并成功用出已是最大的进步,接下来能熟练此身法动作便足以。“终于练成此身法了。”双脚点过十余下后,束羽心中一喜,开口说道。可没料到的是他身法初成,还未达到收放自如的程度,以这为数不多的气源力来施展此身法已是极限,全仗一口气凝聚,开口即散。果然,话音未落,束羽便续接不上,直接摔进湖里。
“呵呵,看来你已经学成此身法了。”龙伯看着爬上岸的束羽,眼神中颇具赞赏之色。
“虽然未达到书中描述的那般自如,勉强算是学成了吧。”
“接下来便是剑法的修炼了,事先说好,剑法靠的是坚持不懈的苦练,可半分取巧不得。”
次日清晨,束羽手持黑铁剑,在他面前整整齐齐的分布着百余根木桩,每个木桩却只站得一只脚。
束羽翻开《阎影剑诀》,剑法篇便是让所学者将气源力附于剑刃上,以增强剑的杀伤力。再配合另一篇中那休迅飞凫的身法以及武者强悍的肉体力量,当真是让敌人立即去见阎王的剑诀,这名字倒也贴切得很。
“从今日起,你便在这木桩上练习剑法吧。”
“龙伯,可我仅仅是施展身法就得用上全部气源力,已没有多余的气源力附于剑刃增强杀伤力,这样此剑诀岂不失了一半威力?”
“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我本是神兵,足以代替气源力的作用。你只需练好剑招,专心施展身法便可。待日后实力增长,自然可以用出完整的剑诀。”
“看来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竟连武技也无法施展完全。”束羽紧握铁剑,轻轻一跃,立于木桩。原本在这木桩上施展身法难度不及在水面上,可此时却要分神演练剑招,难度自是增加了不少。果然,就在他劈剑之时,一脚踩空,便要翻落下去,情急之下,束羽左手抓住木桩,止住下落趋势,接着腰部与双腿猛然发力,便回上了木桩,之前一气呵成的动作乃是肉体长期修炼的自然反应。可他没想到的是,身体虽然回上了木桩,但劈剑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待他发现时剑刃离大腿已不到一寸,根本止不住了,束羽心中顿时一个激灵:他可是看过龙伯用手中这把铁剑制作木桩的,数名大汉才能合抱的巨木只需一划便能砍断,用削铁如泥来形容此剑一点也不过分。巨木尚且如此,自己的大腿哪里能扛下铁剑一击,心中自是焦急万分,可又止不住铁剑下劈的趋势。就在其束手无策之时,铁剑砍中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