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没上钩!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平和。
雷光接任了宗主之位后,每日就待在那宝塔之内,从不出门,也不知在忙活什么。
龙涎峡处每天依旧热闹的很,但熟悉的人去逛一圈的话,便能发现,来来去去的都是羽山堂的修士,不过和金身堂有着来往的堂口也没几个,一时半会还兜得住。
整整十来天,风平浪静。
项杨每天都会去‘窃天机’处收取记录所用的玉简,浮玉宗内也就罢了,但每日从这万里上空掠过的讯息却是多不胜数,那繁复之极的讯息,如若没有天衍在,根本无从分析。
不过除了一些蛮乱前线的消息外,也并无什么特殊的收获。
“这雷光究竟想做什么?”
小刚山处,项杨将凰后所赠的随身洞府摆了出来,洞府内,霍暴等人也都是一脸疑惑。
雷光平日里为人低调,除了偶尔几次出手之外,基本都在自己洞府中苦修,就连身为金戈堂老祖的荆哥哥都没见过他几次。
这次他忽然峥嵘毕露,直接从元婴期晋升到了三劫真人境,逼迫司马参昂乖乖传位,可谓是一飞冲天,然而,他的底细却是无人知晓。
霍暴捻着胡须一脸茫然地说道:“这雷光入门也就五百年而已……三劫真人……整个山海界估计都未必有过这样的天才……”
他和司马参昂关系不错,这次怎么看,那老鬼都是被逼下台的,心中肯定有些替他不爽,不过形势比人强,面对一个三劫真人,又有何办法?
别说三劫巅峰了,哪怕是刚入真人境,摆在浮玉宗那也是顶天的大高手了。
楚轩眉头皱起,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不会是被什么老鬼附身了吧?”
跟着项杨去过蛮乱前线的几位其实对真人境倒是没多大的敬畏之情,自家的老大那可是能和真君扳腕子的人,真人又算啥。
只是这雷光一日连升几境,这实在太古怪了些,谁又能保证三劫真人就是他的极限呢?
一旁的柢伯兮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理论知识极为丰富,闻言道:“就算有大能夺舍,也不可能连破几境,夺舍的只是魂印,修为和境界还是要慢慢修炼才行的……最多比常人要快些。”
项杨点头道:“此人不会是夺舍,他渡劫之时你们未曾亲眼得见,但给我的感觉很是古怪,似乎……”
他略微停顿了会,组织了一下语句:“似乎他和那仙劫原本就是一体……以我的观察,只怕那并不是什么仙劫,而是他的法则之术。”
楚轩奇道:“老大,你的意思是,此人原本就是九劫以上的修为,只是以前一直藏拙?可他这么一个大高手,藏在浮玉宗这种小地方又为何来?”
“浮玉山脉这有些古怪,日后你们便会知晓。”项杨只是略微提了提,也不多言。
他至今尚未将他对蛮乱的推测说与他们知晓,毕竟那背后有着至尊和仙墓的影子,以他们这些人的实力,离这个档次差的太实在太远,日后如若都能晋升了九劫境,那时候才能帮上些忙。
今日喊他们出来,只是想问问他们其中是否有人对这雷光有所了解而已。
“老大,你和那雷光相熟?”
一旁,曾仇一直未曾说话,低着脑袋似乎在那想着些什么,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嗯,怎会有此一问?”
“当年老大你刚回宗门的时候,在金戈堂曾有一次聚会,聚会之后,雷光曾特地找到我,打听你的消息。”
项杨眼神微微一缩:“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当时传言说金身堂有一位弟子回归,他就是来打探打探是否是你。我借言说司马堂主下了封口令,未曾回他。不过此时想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他如若真是隐藏起来的大高手,那时候为何对你的消息那么热心?”
荆哥哥也冒了出来:“雷光这小子平时阴恻恻的也不爱说话,我和他也不算熟,不过大概的来历还是知道些的。”
“他最早也是拜在金身堂门下,后来才转投的金戈堂。原本资质也就是一般,后来据说某一次被雷电劈了,结果仙胚变异,这才一飞冲天。”
傅古和顾真在旁点头:“确实如此,他转投金戈堂之后,还曾为咱们金身堂出过头,一次便是当年杨儿你入门之事,另一次是在许多年前,没他照应,龙涎峡早就被人占了……要说起来,他对咱们金身堂有大恩。”
项杨朝自己的两位师傅看了一眼,静静的听着,虽然并没有太多有用的讯息,但是综合起来,却还是有些收获的。
按雷光如今的境界来看,如若不出意外的话,当年他投身浮玉宗的时候,便已是位大高手了,以他的身份,就算隐瞒了修为,进哪个堂口不行?为何非要先进金身堂兜上一圈?
那金身堂和其他堂口相比,又有何不同呢?
想到此处,他心头一亮,在浮玉宗内,金身堂虽然是最落魄的堂口,但是说起历史来,却也曾辉煌过,据说,乃是开宗祖师所传,只是到了六代祖师之后,浮玉宗转修仙道,这才因此而没落,数千年后就成了这般模样。
但要说和开宗祖师的关系,金身堂无疑是最近的。
他果然是为了地底那老家伙而来……
如此看来,那个和老家伙接触的意识九成九便是他了!
浮玉神山内,那个魔心神阵很是神奇,项杨的天地福瑞万灵诀如今已是十一层,要说灵觉强度,比真君、真帝也差不了多少了,连他都会中招,那位雷光估计也逃不过,他在这浮玉宗内那么多年,可能一直毫无所获,直到近来,得到了背后之人的指点,这才和那老家伙联络上了。
将这些来龙去脉梳理了一遍,但是对推测雷光的最终目的却并无太大帮助。
蛮族的目的乃是启动那碎空之门,打通和异界的联系,那么,雷光和他背后的那些大能们究竟想做什么呢?
如今,他将浮玉宗收拢在手后又迟迟不动,究竟又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