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长老兴致勃勃的来,又灰溜溜的去了,菩庐峰上,只留下了项杨和参斗两人。
虽然六合至尊都出了面,但项杨可没放过参斗的意思,都是劳动所得,战利品可不能不要。
再说了,你让我帮你调教儿子,总也得付出点代价吧?
不过这树实在太大,暂时也就只能先留着了,树上那些成熟的菩提果通通被项杨搜刮一空,连几颗还显得有些青涩的都没放过。
他乐呵呵的清点着数量,满意的拍了拍身旁参斗的肩膀:“行了,宁家侄子,咱们两清!这树先寄存在你这,好好照料着,回头有新果子了,记得通知一声啊……”
“我这是还要帮你当园丁嘛?”参斗哭丧着脸,心中有一万头驼兽呼啸而过,却又不敢吱声。
方才自家老祖宗可说了,得喊这位叫师叔……
自己堂堂一个九劫真人,喊一个结丹期小修士叫师叔?这传出去脸往哪搁啊……
那几个和自己素来不对付的家伙,估计能耻笑自己一辈子吧?
听说这次他们也都要来呢……
他苦着脸,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催的未来,不知怎的,心中忽然闪过一张俏脸,似乎有灵光一闪!
“老祖的旨意自然不能不尊,可要是我姐出马呢……叫姐夫总比叫师叔好得多吧?”
……
一场‘小’风波过后,万法仙宗的待遇也直接上了一个大台阶,和另外两个至尊宗门以及百花宫一起,被安排在了仙牛洞天最中央的洞府之中。
菩庐峰上发生的一切,沉雁早已忘记,此时正乐呵呵的东奔西走,说是要在开宗大比之前,组织一次联欢,让自家的师弟们,有机会和百花宫的仙子们交流交流感情。
他和宁采薇还真是有点交情,再加上绿芽儿这位姐妹的面子,少宫主殿下竟然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让也抱着同样目的而来的方子书以及一位三清仙宗的妖孽天才颇为失落,愤愤而去。
当夜,万法仙宗所在洞府的花园中,气氛一片祥和欢庆,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一群万法仙宗的弟子可算乐开了花,就像一只只迫不及待想要展示羽毛的公孔雀,拿出了所有手段,热情的招呼起来。
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修仙界中,百花宫的女修可是所有神州修士仰慕的对象,况且百花宫秘传的双修大法也是举世闻名,法色双收,这样的美事,谁不向往?
几位万法仙宗女弟子没有参加,唯有绿芽儿前来陪着宁采薇说话,不过一双美目却时不时的朝着远处瞥去,一个角落中,项杨正被两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围着。
在场的,都是两个宗门的天才之辈,最差的,也有元婴期的修为,万法仙宗这,更是清一色的九转境界,按理说,一个结丹期的小修士是无论如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的。
可奇怪的是,这两位百花宫的女修却盯上了他,此时正与他说着话,时不时的娇笑连连,好像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芽儿妹子,这位小兄弟好福气啊……慕容姐妹可是咱们宫内最出名的姐妹花,被人称之为冰雪双姝,前几年下山游历时,袁子河都曾追求过她们……”
宁采薇何等敏感,早已注意到了绿芽儿的眼神,在旁笑吟吟的介绍道。
“八荒仙宗内被称之为河图洛书之首的袁子河?”
“正是,封子洛虽然挂着少宗主的名头,但其实在八荒仙宗,光说战力却是以袁子河为首,虽然只是一劫修为,但据说悟得了某种了不得的大道法则……我闻名已久,但却缘悭一面,这两个小丫头运气不错,竟然能得他青睐……”
绿芽儿又朝着项杨的方向瞥了一眼,问道:“既是如此,那她们为何没有答应?”
宁采薇笑道:“那袁子河据说长的实在有些对不住人,这两个小丫头不识货啊……要是换那些个年纪大些的,估计早就扑上去了……你们这位小师弟长得眉清目秀的,估计她们是看对眼了……”
“是么?”绿芽儿淡淡的笑了笑,偏着脑袋继续朝那方向看着,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等百花宫的客人们走了,就把那个招蜂引蝶的臭家伙毁容算了!
反正这家伙模样可以随心变幻,整个朝天鼻、招风耳,外加一张蛤蟆嘴应该也不赖!
远处的角落中,项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位娇俏的女修说着话,莫名觉得浑身一寒,心有灵犀的抬了抬头,正好迎上自家媳妇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将嘴牢牢的闭了起来……
这两姐妹长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在嘴角的美人痣上,在左的乃是姐姐慕容冰,在右的是妹妹慕容雪。
她们正兴致勃勃和项杨聊着百花宫内的趣事,见他忽然间神色大变,便顺着他的眼神朝绿芽儿的方向看了一眼,慕容冰笑道:“你们那位少主可是神人,这次来我们宫内做客,就连咱们宫主大人都对他赞不绝口,日后也不知哪位年轻俊杰有福气,能得她青睐……”
慕容雪接口道:“我看难,芽儿少主素有冰山美人之称,对男人素来不屑一顾,天赋又妖孽至此,依我看,整个中神州都找不到能配得上她的男子了……”
两人都是元婴中期境界,寿元刚过未至一百,在百花宫也是数得着的天才妖孽,但有绿芽儿珠玉在前,也不由得她们不服气了。
其实她们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而是在此处那么多修士之中,也就项杨的境界比她们还低,年纪也比她们更小,她们又不想和其他那些一看就目的不纯的家伙多接触,于是便找上了他。
聊了几句,发现这家伙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往往两人说十句,他也就回上只言片语,两位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于是反而来了兴致,其实也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自家媳妇那眼神让项杨感觉到危险即将临近,哪里还敢多说,支支吾吾了几句,便想找个因头躲开些,还未曾找到借口,洞府外便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却是有人直接破坏了外头的阵法,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