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便和我打!”北斗沉声说着,随后不给他半点犹豫的时间,雪白的丝已经如龙卷风般,带着劲风,卷帘过去。
红岩一惊,立刻便做出反应,手心出化出一把银色的剑,剑的中心,带着一条血红,似乎是一条红色的蛇纹样。
一红一黑,便缠斗起來,周边的树木,被毁掉不少。
红岩虽是千年蛇妖,但是不管是修为还是武功,却是都不如北斗,所以,很快,便败下阵來,瞪着眼睛,看着那雪丝如利剑一般朝他喉咙刺來。
只是却在离脖子十几厘米处停留下來。
北斗收起雪丝,背靠着大树,滑做做树下,微微仰着头,手覆盖住眼睛,气息有些不稳。
“上尊!”红岩收起手中的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红岩,你为何要修炼,千年修行,难道你不觉得无趣寂寞么!”看着那蓝色的天空,她觉得好空虚,寂寞,无聊,无趣到她想疯,难道这就是心魔吗?师傅说过,每升一阶,心魔越强,如果她度不过呢?是不是会迷失本性,成为邪魔,还是成为沒有理智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看着那眼中带着寂寥痛苦迷茫的人,红岩的心,微微的触动了一下,忍不住走了过去,犹豫了下,也靠着那颗树下,想來想。
“红岩本身一条普通的红鹳蛇,本应该普普通通的过完生命,或许老死,或许被天敌杀死,说着被人类抓去做药材,只是某一天,我在树上休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掉下來一只雪白色的仙鹤,我误吸食了他的血,然后改变了体质,后來那仙鹤的主人來寻,见仙鹤已死,也沒有怪罪,只说既然遇见了,也是一场缘分,便教会我修炼之法!”
“后來,开始尝试到修炼后,有了力量的奇妙,便沉迷了下去,日日夜夜的修炼,并未感到疲绝,不知不觉,便是过來千年,上尊问我为什么?或许只是一份习惯了吧!习惯于修炼,便顺其自然下去,后來总想着,不知道以后修炼成功,还不能见到那个仙鹤的主人,或许该向他道歉!”
“我不知道修炼的意义在哪里,我只知道随心而为!”
“随心而为啊……”很简单的四个字,可是世间,谁有能轻易做到呢?
“快点,声音就在那里,好像有打斗声音!”远处,响起了一些声音。
北斗皱了皱眉,看向那个方向,似乎有不少人过來这里。
“上尊,可要回避!”红岩提醒着。
北斗点了点头,站立起來,抬起手腕,红岩已经又变回一个红色的镯子。
北斗转身,很快便消失在这个林子中。
夜幕降临,天青城内灯火通明,比之白天,更是热闹。
走走人?流中,不同于昨天晚上在天空中看世间百态,而是更接近的去感受,但是她感到的,还是只有一种感觉,那种犹如被隔绝在外的空洞感觉。
远处,红灯高挂,一片欢声笑语,银铃般的笑声听起來好像真的很开心快乐一般,但是人真的如此么。
北斗看着那个地方,高阁上挂着的牌匾,写着三个字,画楼春,一个勾栏妓院。
看着那一张张虚假的笑脸,她皱了皱眉,却是走路过去。
门口似乎有人想要拦着她,她随手从戒指中拿出一个金锭子扔了过去,漠然的走进里边。
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便跑开。
她径自走着,随意观看,胭脂水粉的味道参杂着各种的酒香,闻起來很难受,起码对她來说是这样的。
一楼还算干净。虽然也很热闹,但还好沒有那种过分的淫靡。
一个老鸨走了过來。
还沒等那老鸨说什么?她便先冷声开口:“给我开间独立的雅室,备些酒水!”
女子來青楼,大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抓奸的,老鸨原本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北斗神话却让她一愣。
北斗有些不耐烦,随意的扔了一张银票:“快点!”
“哦,好好好,这位小姐,请随奴家來!”见银票上的面值,老鸨顿时笑得像一朵菊花,带着北斗上楼。
“小姐可是要听琴曲应应景!”老鸨也只是习惯习惯的问问。
沒想北斗却点点头:“叫个会弹琴的过來吧!”说着便进入了房间里边。
房子面朝西方,正好能看到外面远处湖泊美丽的夜景,在节日來临前,到处张灯结彩,倒是很漂亮。
很快,门被推开了,酒水送來上來,还有一个女子。
“呵呵,小姐,人带到了,小姐还有何吩咐!”老鸨谄媚的说着。
“弹声曲子听听!”北斗只是倚靠在窗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女子看來老鸨一眼,得到示意,只能走到房间的琴桌旁,放下琴,抬起手,开始弹。
只是才起一个音调,北斗便皱起來眉,不耐烦的打断:“可以了,琴留下,人都出去,再多送一些酒过來!”
若不是北斗那一掷千金的爽快,他们还以为她真的是來找茬的。
管什么客人,只要有钱就行,谁会和钱过不去,老鸨笑脸相迎的应和着,随后便转身出门。
沒一会几壶酒便又被送來过來。
撇了桌子上的酒,北斗走了过去,倒了一杯,轻轻的喝下。
辛辣的酒进入喉咙,过后如火烧般的灼热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又带着一种痛快。
北斗扯了扯嘴角,直接丢掉被子,拿起一壶酒,去掉盖子,便直接大口喝起來,完全沒有了形象。
一壶酒下肚,整个人带着热感,眼眸也有些发红,但是思绪却越发清晰,心口那空荡荡的感觉越发的清楚,只想用什么东西來填满。
又拿起一壶酒,慢慢的走到琴桌前,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轻轻的点了点琴弦,沒有任何章法的拨弄着,好像完全不会弹琴的人在故意玩耍一般。
叮咚的琴音从屋子里传來出來,干扰到了左邻右舍,不少人都开始抗议,因为那实在是难听的噪音。
老鸨只能不断的陪笑,拿人钱财,都是客人,她也不能得罪。
啪嗒,第三个酒壶落地,碎成立片。
琴音像用來发泄一般,极其的刺耳。
“爷,需不需要……”黑衣侍卫见自家主子皱起來眉,忙问道。
华服男子挥挥手:“让花姑过來!”
“是!”
听到黑衣侍卫的传唤,老鸨顿时面色一变,冷汗连连,也顾不上安抚那些客人,连忙上楼,进入某件雅室中。
“那个,七爷,不知……”
“别拐弯抹角了,怎么回事!”男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客套话。
“那那,那是一个女客人,可能喝醉了,这,奴家这就便去处理!”
“女客人,倒是奇了,女子也上妓院寻欢作乐!”男子嘲讽一笑,不过也沒有多少兴致,不耐烦的说道:“不管是谁,赶出去!”那噪音,弄得他头疼。
“是”老鸨忙哈腰道歉,想要退出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原本如噪音一般毫无章法的琴音却是一变,低迷缠绵的曲调潺潺而出,让人的心反复瞬间停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