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边笑一边跌跌撞撞的在宫道上走着,服侍的宫女还以为太后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着的,走过去要扶的时候,却被太后一把推开了来,“滚开。都和那个贱人一样”,太后大喊了一声,把冲过来要扶她的宫女吓了一跳,随后又大笑着继续向前走去。宫女无奈,又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乖乖的在后面呆着。
一路上,太后趔趔趄趄的走着,等回到华清宫,整个人头发散乱,像是刚刚发狂了一般,留在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心里充满了疑惑,可是看到太后双邪魅的双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太后回到软榻上坐下,并没有叫来侍女们准备沐浴的水或更衣,反而摒退了身边的所有人,衣衫凌乱,乌发不整的就那样斜斜的躺在了软榻上。早已习惯了近段时间太后奇怪的习惯。宫女太监们悄悄的退了下去,他们哪里知道,这个身居高位的皇太后,在自己的宫中开凿了一条向宫外的秘道,夜夜都在等着另外一个人的到来。
现在,杜俊恒刚刚和自己心爱的小妾一场翻云覆雨后,却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翊秀宫着火,刚刚出生的小皇子和小公主被困火海中,还没有救出来。杜俊恒直觉的感到这件事和那个女人有关,他匆匆从小妾的温柔乡里爬出来,又是沐浴更衣一番,在府里的园林房屋中东绕西绕一番,走进了那条熟悉的秘道中。
“叩叩。”杜俊恒熟练的轻轻的敲了敲头顶的石板。
太后抿嘴一笑,这个老家伙,又来了,也好,这么好的日子,她也正好想要寻欢作乐一番,又是以相同的方式回应了几声,太后慵懒的抬起手臂以相同的方式轻轻回应了下面的人,”叩叩。”
在下边的杜俊恒听到上面的回应,立刻迫不及待的以极不雅观的方式爬了出去,还未起身,可是看到软榻的人的时候,他不禁一愣。
只见那个平日最是妆容严肃,云鬓高挽的女子,今日竟极尽妖娆的斜斜躺在软榻上,耳边三两根发丝,衣衫凌乱,双颊微红,眼神迷离,竟是像一条蛇精一样魅惑,让男人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脚步。
杜俊恒一阵激动,可是碍于双方地位的不同,又不敢太造次,只是嘴边轻轻的喊着:“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软榻爬去。
太后是何等聪明的女子,怎能不了解他此刻的想法,鄙视的看了一眼地上正慢慢爬来的杜俊恒,哼,没骨气,软骨头,色鬼一个,平常有点阳刚之气的男子,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早就不管不顾的把她推倒了,可是这个男人,竟是连这点勇气也没有,纯粹就是一个软货,窝囊废。她太遗憾了,这辈子,她可以找到无数像地上的这样的男人,却怎么也不会找到一个不管她的身份,不管她的地位,然后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的人,那样的感觉,是她从没有尝过的。
太后回过头看着地上快要滴出口水却仍在慢慢的望过来爬的的杜俊恒,心里充满了鄙视和厌恶,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有用呢,等她玩够了他再说,她慵懒的抬起一支玉臂,勾了勾手指,嘴里发出一声魅惑的娇吟,“嗯。来呀~人家,好想~”
看着软榻上销魂的美人玉臂上的丝绸因为她抬起的手臂而慢慢滑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皓臂,这下杜俊恒彻底忍不住身下的欲望了,已经完完全全被床上的人征服,却永远都不会意识到:世道,永远都是,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杜俊恒激动地把鞋子脱掉,又是以极不雅观 的方式爬上头后的软榻,嘴里喊着:“美人……美人。”恨不得把软榻上的人揉进骨子里去,哪还记得软榻上的人是太后。
太后看着爬上来的杜俊恒,已经闭上了眼,没有拒绝。
很快,衣衫破碎,羞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来,软榻吱吱呀呀的叫声,软榻上的人因欲望发出的满足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夜晚更加迷离起来。
漫漫长夜,此夜销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上的人早已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只是各取所需的享受着。
快到天明的时候,软榻吱吱呀呀的声音才慢慢弱了下来。
“太后真是冰雪聪明,只这么一下下,就把一直想要除掉的小皇子和小公主轻而易举的除掉了。”欢爱过后,杜俊恒慢慢的穿起衣服,对着依旧半裸的躺在床上的太后阿谀道。
“哪有,我再怎么聪明,也不及皇上你的床上功夫好啊,臣妾,心里真的十分欢喜呢。”床上的人儿还未从刚刚的销魂中退了出来,用一旁的玉臂半撑着下巴看着杜俊恒说。
听到太后的话,杜俊恒老脸一红。
皇上?万岁?臣妾?听到床上的人这么说,杜俊恒真是觉的自己都快要飞起来了。
不久的将来,他就是皇帝,拥有天下的皇帝,拥有整个天下的金银财宝的皇帝,到时候,美人,他想要多少都可以,金银珠宝,他可能看都看不过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恭敬的称呼他一声万岁,还要跪下给他请安,说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真是,真是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管他呢,只要一想到能凭借这种事情笼络住这个大齐除了皇上就最大的人,还能在不久的时候登上皇位,到时候更多更多的美女,嘿嘿,杜俊恒的脸上就挂满了开心的笑容,管他呢,只要能当上皇帝,有多么厚颜无耻的事情他都敢做。
杜俊恒厚颜无耻的对着床上看起来依旧意犹未尽的人说:“太后,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可以来。”
“哦,那可不行,皇上要保重身体,以后还有很多的国
事需要您操劳呢。臣妾,以后都听您的。”看着杜俊恒脸上挂满的得意的笑容,太后怎会不明白杜俊恒心中所想,看到他已经在做皇帝的梦中欢喜的不得了,它的嘴角挂起一个狠毒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你做足了这个梦,然后,然后送你去黄泉。说着,慢慢坐起身,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看着杜俊恒,两个人一副好皇帝好皇后的样子。
杜俊恒心下更加高兴,还很感激太后要把他扶上皇位,想到连她的女儿都未曾这样为他着想为他尽心过,心里对床上的太后更加感激,想到这里,已经站起身来退后一步,跪了下去:“谢太后。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太后装出一幅很惊讶吃惊的表情,连忙扶起跪下的杜俊恒:“皇上这是做什么,折煞臣妾了,折煞臣妾了。”。
杜俊恒心里更加得意,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宫殿外一阵脚步声,连忙转头看向了太后,显然太后也听到了,太后连忙指指地下秘道的进口处,示意他快走。
看到太后的动作,杜俊恒连忙狼狈的爬进秘道里,太后轻轻合上上面的石板,又坐回到软榻上,整理好衣服,又把凌乱的头发理了理,等着即将要进来和她汇报好消息的人。
“奴才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前岁千千岁。”进来的太监俯身向软榻上的太后请安道。
“翊秀宫的大火,烧完了?”太后得意的问道自己的杰作。
她早就知道那个安贵妃一定会去看望那个什么云妃,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说什么姐妹情深之类的,所以她就派人在她的宫外守着,只要她去云妃哪里,她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虽然不可以一箭双雕的把那个蠢女人也消灭了,可是还是可以把那两个孽种给消灭的。果不其然,今天上午,她得到消息,今天安贵妃要去看云妃,她就立马安排了人,在她离开翊秀宫后了,伺机放火,
把那两个孽种给烧死。然后她又在安贵妃匆匆忙忙的路上让玉妃等着她,那个蠢女人当然只会给她坏脸色。趾高气扬的给她一顿气受。在那个节骨眼上,恐怕回过头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玉妃做的,众口铄金,可怜那个蠢女人就要替她背这个黑锅了,还要搭上性命。哈哈,想到这儿,太后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完……了!”太监回答道。
听到太监的回禀,太后笑的更加猖狂,这下好了,那两个孽种就这样死了,哈哈,,那笑声像鬼一样,听得他脚下的太监一阵冒寒意。
太后正了正衣服,挥了挥手说:“退下吧。”说完,又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行,她得好好休息休息呢,昨天晚上运动量太大了,以至于她现在都乏了,她得好好的休息好身子呢,明天还要做一做样子,悼念一下她的两个小外孙呢,然后,再想想到底该在皇家子嗣里找哪一个比较听话的皇帝。
大笑了一会儿,太后抬起头,却发现,脚下的小太监,竟然还没有退下去,整个人虽然在跪着,却在那里抖来抖去的,抖的她心烦。
她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娘……娘……”想到接下来要和上面正笑的得意的人说的话,太监抖的更加厉害起来,声音也微微颤了起来。
太后正沉浸在快意恩仇的喜悦里,哪知道这个脚下的小太监接下来要跟她说什么,她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脚下的人,吩咐道:“说!”
“翊秀宫的宫殿都被烧毁了,但是。但是,翊秀宫的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和小公主都没有事,现在皇上安排他们先去纳香宫住几天。”脚下的太监已经吓的尿了裤子。
还沉浸在得意中的太后,哪听清小太监说了什么,可是又确实听到哪里不对,忙追问道“你说什么?”
“奴才……奴才说翊秀宫的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和小公主都没有事,现在皇上安排他们先去纳香宫住几天。”小太监几乎是用哭的说了出来,整个人因为过度害怕已经瘫在了那里。
这下太后终于听清楚了小太监说什么,只见她的脸色从原来的春风得意,开始慢慢的阴沉下来,一点又一点,终于变的像鬼一样那么黑。
小太监在下面看着太后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化,整颗心已经快要跳了出来,他呆呆的盯着软榻上正慢慢的因为吃惊,或者是如遭雷击的太后的变化,脑海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软榻上的人歇斯底里的喊道,就在那一瞬,太后的头发因为愤怒都飞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变的花白,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太后整个乌黑的云鬓已经因为愤怒的打击而彻底变得花白。那一瞬,小太监感觉自己看到的并不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太后,而是在看着一个鬼,一个魔鬼。
“来人。”太后瞪着那双邪魅的眼睛喊道。
小太监吓得更加厉害了,不停地给软榻上的魔鬼磕着头,大喊着”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可惜上面的人虽然听到了,却跟没听到一样。
看到两个侍卫进来,看见软榻上突然间头发全部花白的头发,不禁被吓到了,发出啊的一声。太后居然笑了,只不过更像魔鬼的笑,小太监知道不好,更加用力的喊了起来,“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太后像没听到一样,一双因为愤怒而变得邪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冷冷地判了他的死刑:“拉出去,斩了。”
小太监还是本能的喊着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却被进来的两个侍卫拖了出去,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回荡,十分的凄厉吓人。
他刚刚说什么?他刚刚说什么?那两个孽种都没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计划的那么周详,她计划的那
么完美,怎么可能没事呢?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后像疯了一样,站起身来,摔了桌子上的茶盏。仍觉的不爽,把宫里的花盆、桌椅等摔了去。闻声而来的宫女太监们刚想阻止,可是看到忽然间满头白发的太后像个魔女一样,都吓的不敢靠近。
不可能?不可能?那两个小孽种居然没事?她明明都强调过了看到这两个孽种就放火,怎么还是没有把他们烧死?
“啊——”太后愤恨的恨不得把华清宫都拆了,她跑着,砸着,刚走到镜子前,像要把镜子摔碎,却看到了那个像鬼一样的自己……
“啊!”她忽然发出一声像鬼一样凄厉的叫声:“那是谁?镜子里的那是谁?镜子里的那是谁。”
宫女太监们看到发疯一样的太后,都吓的不敢吭声。
宫女太监们都乱作一团,原本就乱了的华清宫此刻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宫女太监们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想上前去碰那个镜子前的疯女人。
太后一把抓住一个倒霉的小宫女,抓住她颈口的衣物就把她提了起来,“告诉我,快告诉我,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是谁?”那凄厉又被拖得老长的尾音更是把旁边看着的宫女太监们吓得一愣。哎呀,那个宫女要倒霉了,这宫里谁不知道太后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偏偏她跑的太慢,还跑到了太后跟前,让她给抓住了,哎呀,这下这个姐妹要惨了!身边的人都很同情那个被抓住的宫女,却又谁都不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上前说句话,只是眼巴巴的观望着。
只见那个被太后提起来的小宫女,已经被吓得打起了哆嗦,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把头歪在一边,不敢看眼前这个正抓住自己的女人,也不回答太后提出的问题。
“说!你给哀家说!”这下子反而激怒了正提着她的太后,只见她腾出另一只手把那个小宫女的头刷的一下扭了过来,差点没把那个小宫女的头给拧断。
“啊!”小宫女吃痛的喊出了声,虽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被迫把头扭过来面向她,可是依旧固执的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人,更不敢告诉她她问的问题的答案。她还有老母亲在家中等着她把俸禄拿回去啊,还有下面 的弟弟妹妹们要养,她怎么敢,怎么敢告诉眼前的人,那个镜中的人正是她自己,然后被砍头呢。
可是,太后见她怎么也不看自己,心里的女或更加大了。她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可怜刚刚面面如桃花的小宫女下一秒半边脸上就多了五个手指印。“睁开眼,给哀家说!给哀家说!哀家叫你回答哀家的问题!”太后还是在咄咄逼人的逼着她回答她的问题。
一巴掌抽过去,小宫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以前,她怎么没有受过挨打,可是哪像今天这么疼,抽的她半边脸发麻,完全没有知觉,嘴角已经有红色的血迹慢慢的流出来。她桃杏般漂亮的眼睛此刻却是充满了泪,却又不敢掉下来,她知道她今天逃不过去了,又不能不回答眼前的这个人的问题,她忍着痛,轻轻的说:“是!是太后您!。”
“什么?大声点!哀家没听到!”太后把一边的手半撑开放在耳边,示意她大声点,她没有听清楚,又是尖叫着大喊地说道。
“是!太后!您!”小宫女此刻现在已经绝望了,可是却远远还没有结束,她硬着头皮把事实告诉眼前的人,却怎么也不会料到,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来人啊!”太后朝着外面喊道,“把这个放肆的丫头拖出去斩了!她居然说镜子里那个疯女人是哀家!哈哈,真是放肆,放肆!”说着,已经把提着的小宫女用力一甩,甩到了房子的正中央,可怜那个小宫女只是想快点结束眼前的噩梦,却被人像甩东西那么一甩,过度害怕身体又狠狠地吃痛,已经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被碰破的头鲜血直流。
周围的人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已经头皮发麻了,更是作鸟兽散,却是你撞我,我撞你,怎么也出不去!
听到太后喊人的侍卫们,快步跑了进来,却看到宫殿里已经乱作一团,人推人,都在拼命的往出去跑,再看那个每天都高高在上的太后此刻却像个疯婆子一样,满头白发,目露凶光,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把她拖出去砍了!砍了!”太后指着地下那个被自己甩出去的宫女,不耐烦的对侍卫们吩咐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侍卫们,好像一个野兽在盯着即将成为自己午餐的猎物!
现在,纵是见惯了杀戮,整日在刀光剑影中混的侍卫们,也被眼前的那个和妖无异的女子给吓到了,可是碍于她是当今太后,地位高高在上,尊贵无比,都不敢吭声,只是静静地走向旁边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小宫女,想要快点离开,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太后饶命啊!”纵然现在头痛的快要炸了,纵然害怕的要死,可是听到刚刚抓着自己的太后短短一句话就判了自己死刑后,小宫女挣扎着爬到太后跟前,躲开正在走来的侍卫,在太后脚下不停地磕着头乞求饶命,原本就被碰破了还在流着血的头,此刻更加汹涌的往外流,转眼间,那个宫女的脸就被鲜血流满了,那还在不停地在流的鲜血还一滴滴的掉在了太后下身的裙子上,可是却仍然没有停下来,依旧不停地磕头,乞求太后饶命!
“哎呀!脏东西!你把哀家的衣服弄脏了!侍卫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拉出去行刑。”太后不屑的推开正抓着自己衣角的小宫女,像躲瘟疫一样躲开,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不耐烦的吩咐着在旁边观望着的侍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