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摆摆手,嗓子干的冒火,又喝了口水,这才接着说。
“不会有性命危险,从名字和月份判断,贵女多才,只需要将中间一字换掉,烦恼便可迎刃而解。”
“到底要换什么字?”美妇有些急了,小小禾苗火上烤,那还得了!
“中间换成沐浴的沐字,有水滋养,禾苗无忧,且水边木字,代表安定,夏日遮阳,便可专心学问,将来或可名扬天下。”
姬沐香!
这名字怎么听都很顺耳,美妇终于露出个笑模样,刚要答应,旁边的一名壮汉提醒道:“姐,不能再被忽悠了,他要这么牛逼,怎么没算出今天有灾?”
对啊!这可能也是个小骗子,靠着几句话就想吞了那一万块,没门儿!美妇收了笑脸,“你小子又在骗我对吧?”
“师父教诲过,术士之道即为天道,信口开河,必遭天谴。”周轩正色道。
“誓言都不如个屁,连味儿都没有!”美妇一拍桌子。
“夫人切莫动怒,若是不信,那我便为夫人看相,立刻应验。”
“你还会看相?”
周轩微微一笑,“风水家宅,看相占卜,乃是我辈术士安身立命之本,本人虽然不才,却也略知一二。”
“那你看吧,记得说好听点。”
周轩详细打量美妇,唇红齿白,姿色不俗,非但生在富贵人家,也嫁了个好夫婿。要挑重要的说,缓缓开口道:“夫人鼻头黄云初长,眉梢彩霞明艳,眼下田宅宫微凸,已有身孕之相,且是个男孩,与此女正凑成好字,夫人福气着实不浅啊。”
美妇闻言,心中惊讶,直盯着周轩足有五秒,不敢相信地问,“你的意思是我又怀孕了,还是个男孩?”
豪门太太不好当,生个男孩非常重要,这一直是美妇的心病,努力了一年多,别说是儿子,连怀都没怀上。
“绝不会有错,此子必子承父业,壮大富贵。”周轩神色认真。
算日子,经期还真超了几天,美妇坐不住了,立刻就准备去医院,“小子,你说的要是真的,那这笔钱就算了。如果你敢骗我,死定了!”
“夫人放心,周某看相从不失手,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安胎的法子。”
“那也真有孩子才能用上!”美妇留下一个壮汉看着周轩,带着另外两人,急匆匆地走了。
周轩对比留下的壮汉打扮,摸索着将短袖衫和裤子穿好,这才起身打量整个房间,壮汉则抱着膀子寸步不离跟在后面。
墙上挂着太极图,猛一看有模有样,其实方位都画错了。室内一张长条桌子,还有几把椅子,铁管的结构。
桌子上有个周周正正的屏幕,上面是妖娆女子的逼真画像,基本等于没穿衣服。
非礼勿视,周轩连忙把头别向一处,却看到墙角堆放着个箱子,半敞开着。
里面竟然全都是琉璃貔貅,足有十几个,比刚才壮汉要砸的那个还大。
弯腰拿起一个,手感不对,重量更不对,很轻,从未见过的材质。对着窗口阳光观看,模糊一片,不透光,唉,假的。
然而,窗外的景致还是吸引了周轩,蓝天白云阳光,能活着看到,真好。
看大树高度,应该在二层楼位置。迎着光亮,获得新生的周轩大步走过去,刚探头,嘭的一声,脑袋撞到了东西。
哎呦,周轩倒退一步,踩到了壮汉的脚。
“找死啊!”
“对不住,被水玉碰了头,见笑。”周轩拱手道歉。
“什么水玉,那是玻璃!”壮汉哭笑不得,“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傻了,什么都不认识?”
周轩不说话,盯着壮汉瞧,把对方给看毛了,“喂,看什么呢,怪瘆人的。”
“这位兄台可是坐过牢?”周轩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回轮到壮汉懵了,他不是本地人,坐过牢的事情,知情人不多。
“眉梢散乱,且有断痕,多半会有牢狱之灾。”周轩还有句话没说,都是短发,削发之刑嘛!
“唉,你蒙对了。因为打架,吃过一年多的牢饭。”壮汉直摇头。
同病相怜,都是坐过牢的人,周轩招呼他一起坐下,又问:“兄台,看你气色暗沉,这些日子想必不顺,不久前应该股有伤。”
“哪里鼓了?”壮汉没听明白。
周轩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位置。
哎呀!
壮汉猛地一拍大腿,“神了,这都能看出来!是被我媳妇用刀扎的,坐下来就疼。是她告诉你的啊,不对,不对,我媳妇不认识你。”
“呵呵,看出这个并不难。鼻翼处有月牙状隐痕,此为艮宫,对应正是股部。”周轩侃侃而谈。
壮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不通脸和屁股的对应关系,但还是来了兴趣,嘿嘿笑问:“小兄弟,真有两下子,你还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
“这个?”
“怎么,有什么不好吗?”壮汉额头立刻冒出冷汗来。
“那倒没有,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周轩有些犹豫。
“你要不讲我不踏实啊,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鼻头发白,双眼无神,肾气亏虚,兄台,恕我冒昧,你似有不举之症。”
壮汉愣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合拢,扔掉木棒,半躬着腿握住了周轩的手:“小兄弟,我服了你了,这也是我最大的心病啊。”
“至少有两年了吧?”
“对,这两年最严重,没少被媳妇骂,这鼓起来的伤就是因为这个。小兄弟,你好人做到底,有没有个医治的法子啊?”
“有!”周轩回答很干脆:“配合腹部呼吸,每日习练深蹲之法一百零八次,久久练习,必有奇效,夜战九妻,亦不在话下!此法乃张长沙所创,已得验证。”
“嘿嘿,一妻就够了!”壮汉满眼都是小星星,又不放心地问:“这个张长沙靠谱吗?”
“此人乃神医,本名张仲景,你听我的便是。”
张仲景也不认识,壮汉心里却觉得敞亮多了,瞧人家这心胸,揍的眼睛鼻子挤到一起,还热心帮助他人。
没说的,卦不走空,壮汉掏出五百元塞到周轩手里,通红的票子,不认识,周轩推辞道:“师父定下的规矩,平常人家,只收五钱。”
五千!
壮汉摸摸兜,尴尬地直挠头,赔笑道:“干我们这行的,有一顿没一顿的,哪有那么多闲钱。”
哦,这些红票子还不到五钱,周轩大方道:“有心意便好,无妨。”
“小兄弟,你帮我这么大忙,我也不能亏了你。那个梅姐千万不能惹,她男人是咱们市的,这个。”壮汉竖起一根大拇指,压低声音道:“最大的富豪,家里花不完的钱,黑白两道都走得通,以后可要小心了。”
“多谢兄台提醒,我会注意的。”
正说着,叮当当的响声,壮汉连忙从裤子里摸出个银色砖头,一看立刻嘘声道:“别说话,是梅姐打来的。喂,梅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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