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空慢慢落下了帷幕,可风俊逸却还没有回来,他们不由得又担心了起来。
青儿看出了大家的焦虑,她上前安慰:“大家别担心,醉清寨离这里很远,且他们走的是小路,这就需要更长时间了。再说了他们去那是探清情况,哪能那么快就回来啊,依我说大家都先去休息,他们估计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返回呢?”
经蓝青这么一分析,都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他们也就按其所说先睡了,一开始大家还有点担心,但由于十分疲劳,所以没过一会儿大家都睡了过去。直到雄鸡啼鸣他们才从朦胧中苏醒过来。
这时风俊逸刚好回来,大老远就看到蓝青在门外东张西望,风俊逸对蓝仇光说:“青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放心吧,我看啊她是在担心我们。”
然后蓝仇光对着蓝青大喊了一声:“青儿!”
蓝青这才看见远处的父亲与风俊逸,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而她并没有上前迎接他们,反而转身跑进了屋内。
蓝仇光与风俊逸不明白地对视着,就在这时,房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不是蓝青,而是柳怡。
蓝青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就在昨晚时,蓝青听到睡梦中的柳怡不断哭喊着风俊逸的名字。蓝青被柳怡的钟情所感动,于是她决定给柳怡一个惊醒,这才一大早就起来,当她看到风俊逸出现时,她马上跑回房间叫醒柳怡,让她一醒来就能看到风俊逸。
柳怡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含情脉脉地看着风俊逸,风俊逸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笑着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蓝仇光明白了女儿蓝青的用意,也知趣的走开了。
风俊逸走到了柳怡的面前“怎么?不认识了?”
柳怡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
风俊逸一把抱住,除了紧紧地抱住外,风俊逸无法再用其他什么表示自己的内心感受。
柳怡拍打着俊逸的后背:“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我不要什么安全,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才是我吴柳怡最安全的地方。”
风俊逸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的生命注定是为了革命,为了**,然而为了实现这一梦想,我已经习惯了面临危险,我经历过的一切的一切并不能把我所击倒,如果说我还有什么顾忌的话,那就是你,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害怕,什么叫牵挂,如果说我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又谈何保卫国家?”
风俊逸的肺俯之言让柳怡无法回答。她能做的就是尽情的感受风俊逸的体温,那颗澎湃的心跳声,那股男人的刚强劲。
最终二人相拥而进,刚踏进大门,就看到大姐们都齐刷刷的排成一排,风俊逸调侃:“呦,这是做早操呢?”
大伙都笑了,育宗说:“俊逸,你要是再晚回来,有些人可就不知成什么样了。”
柳怡知道育宗在说自己,刷的一下脸颊扉红,她不好意思的跑回了房间。
大姐说:“俊逸,醉清寨那什么情况?”
“坐落于马头山上,守卫众多,每十分钟巡逻一次,三个时辰为一班次,而且据我判断宝藏很有可能就放在醉清寨的荣宝堂。”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我们要是贸然行动必会事得其反,不如我们来个擒贼先擒王,控制了头,下面的事就好办了。”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对了俊逸,据梦蝶姑娘叙述,她说那天晚上袭击你们的人当中有一个她和你都见过。”
风俊逸十分惊讶:“哦?是谁?”
“她也不知道,只说那天早上在风满楼吃早饭的时候见过。”
风俊逸这才隐约想起了那个人,那个穿黑斗蓬的人。那独特的眼神透露出一种睿智、一种野心。
突然风俊逸抬起头:“难道会是他?”
“谁啊?”育宗问。
风俊逸放慢语速说:“你还记得小鱼曾经汇报过有个神秘黑斗蓬的男子出现在火车站、兴亚院吗?”
育宗恍然大悟:“不会这么巧吧?他怎么会和醉清寨的土匪在一起呢?”
“还记得我说过那人就是藤野吗?”
“没错,后面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你的猜测,可俊逸有点我不明白,他堂堂的一个日本军官怎么会和一个土匪混在一起呢?”
风俊逸笑说:“恐怕他的想法和我们的一样。”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俊逸的意思是他控制了醉清寨的头领。”大姐说。
“一语中的!看来藤野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居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这么被动的原因。”
“这么说这藤野还真不好对付。”育宗担心道。
“是啊,可正是这样的人他行事谨慎,不愿冒险,也就是说他肯定不会轻易将宝藏运出,而是会等到他的人来了,他才会放心。”
大姐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在藤野的援军到来之前把宝藏夺回来?”
“没错,根据前几天我的行速,我想援军应该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这,而藤野要把消息传回去,这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两天的时间准备了。”
“可俊逸在这短短的两天内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们现在可是武器紧缺啊。再说了仅凭我们几个又怎么能从他们的手中夺得宝藏呢?”佩琳突然发问。
“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藤野与土匪们并不是真正的合作关系,纯粹是被逼无奈,你想一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能够精诚合作吗?”
“他们肯定会发生分歧!”育宗斩钉截铁地说。
“没错,我们就利用他们的关系从而达到我们的目的。”
“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大姐问。
“看来我要再探醉清寨,去会会这醉清寨的大当家,另外育宗你等会率人去把通向醉清寨的必经之路给切断了,这样可以为我们的行动争取更多的时间。”
“放心吧,保证他们会后悔来到这!”
那夜藤野满载而归,回到醉清寨后为了安全起见,藤野把宝藏安置在了荣宝堂,并且自己就住在其隔壁。其次,他连夜写信让人回到上海调集他的王牌之军魂破小队,该队由藤野一手培养起来,完成过多次艰巨的任务,这次来华藤野就把他们一起带来。一直都在等待任务,如果不是万不得以藤野是不会把它拿出来的,因为这样会暴露自己的实力,依藤野的那种低调的嚣张的性格,他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他觉的将自己所有的实力都展示给别人尤其是敌人看是十分愚蠢的。
写完信后,天也快亮了,藤野伸了伸懒腰准备睡觉,突然听到隔壁有所响动,藤野走出去见荣宝堂的门还是锁着的,于是他也就放心的回去了,由于疲劳很快藤野就睡了过去。
熟不知一切都在今晚发生了改变。
大当家回来之后被藤野下了药,如果不按时服藤野的解药,将会全身溃烂直至死亡。所以大当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藤野还是小看了他。大当家才是真正的玩家、真正的深谋远虑。
这一天的早晨,一声“急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山本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睡眼朦胧,接过卫兵手里的文件,他一看封面的落款顿时打起了十二倍的精神,激动的拆开信封将信件展开,山本看完后双眼大放光芒。
他抬起头说“这是谁送过来的?”
“不知道,我看他在门口左顾右盼的我就把他抓过来提问,他这才说他是送信的,并且还把信拿出来说要亲手交给你,我没理会他直接就把他扣了起来,然后我就来找您了。”
“人在哪?快带我过去!”山本拿了件外套就跟着卫兵出去了。
且说这送信之人正是董魁亲信冯炮,他受藤野之命赶了一天一夜才到了上海,当他来到兴亚院时,被兴亚院的森严戒备给吓住了,他正犹豫怎么进去呢,却被守卫人员把自己当成可疑人员给扣留了。不论自己怎么辩解他们就是不听,生扯硬拽地把他关了进去。此时的他强作镇作。
他大叫:“我是藤野长官派来的,你们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让藤野长官拔你们的皮,我们三当家可是藤野长官的得力助手,而我是我们三当家的心腹,得罪我就等于得罪我们三当家,要是我们三当家知道了,这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打开,走进来几个人,冯炮见这阵势马上有所收敛。
“你们想干什么吗?我…我…告诉你…我可是…是藤野长官身边的红人。我…”
山本不想听他在那瞎吹,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说话。
“你说你是藤野将军叫你来的?”
“没错!怎么怕了吧。”冯跑得意地说话
“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去的话,你就给我好好说话。”山本阴沉这个脸。
冯炮也很识趣,腰板自然而然的回归到拱形。
山本见状心里不免暗笑。
“我问你,你说你是藤野将军让你来的。”
“是。”冯的炮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那里的情况怎样?”
“嗯!”
可是山本等了半天也没听他放出一个屁。
山本大怒“浑蛋,你倒是说话啊!”
冯炮被这突然的训斥吓得跳了起来,他弱弱地说了一句差点把山本气死:“你没让我说啊。”
山本哭笑不得:“好,我现在让你说,说!”
冯炮这才大胆将事情的经过、结尾详细地向山本说了一遍,你还别说,像冯炮这种胆小如鼠的人,有时候为了保命嘴皮子就特别能说,把整个故事情节严重说的有条有理。这一点倒着实让山本没有料到。听完之后,山本大笑,冯炮见山本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山本感到奇怪便问:“你笑什么?”
一张奴才嘴脸的冯炮说:“嘿嘿,你老都笑了,说明我的命暂时就保住了。”
山本听后仰头大笑:“哈哈哈,没错,没错,我不但不杀你,我还要奖励你,来人去给他…哦,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炮就行。”
“小炮?哈哈哈,这名字有意思,你很配这名字,好,给这为位小炮兄弟安排个住处,另外点上几小菜犒劳犒劳。”
“谢太君,那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不知什么时候冯炮的腰板又直了。
冯炮走后,山本欣喜若狂,拿起话筒,拨了几个号等待接通。
“李桑,告诉你个好消息,宝藏有下落了。”
只听对方激动地说:“真的吗?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呢?”
“此事说来话长,要不你现在来趟我这,我好告诉你详情,另外我还有任务交给你去做。”
“好的,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