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认主。”苏玫倒是没再伸手去摸,而是非常羡慕的说道,“我从小舞刀弄枪,也善于骑射,我父王也找了不少好马给我,但是都没郡主这匹神骏。”
“你也习武?”卫箬衣问道。
“是啊。”苏玫笑道,“怎么我不能习武吗?”
“不是不是。”卫箬衣笑道,“就是觉得奇怪。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挺另类的,今日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姑娘了。”
苏玫听完也是一阵大笑,“是啊是啊。所以我就觉得我与郡主殿下是十分的投缘,那日在殿前见郡主与库尔德人比武,甚是羡慕,也技痒,什么时候咱们也切磋一下?”
“咱们自己人就别打了。若是真的要切磋,有机会的,等春猎的时候,咱们比比谁猎到的猎物多就是了。”卫箬衣笑道。
“如此甚好。”苏玫爽快的点了点头。“我二哥的骑射功夫也很好,到时候叫他来一起。”
卫箬衣嘴角抽了抽,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苏玫这边刚刚提到苏言,苏言就晃了过来。
“哦,我那边还有点事情,我先带着小白走了。”卫箬衣赶紧说道,随后拉着小白就闪开了。
等卫箬衣走后,苏言踱步到苏玫的身侧。
“二哥你走的可真慢!”苏玫跺脚道,“你叫我做的事情,我做完了,是你自己来晚了,现在人跑了,你莫要怪我!”
“我从不能一路跑过来吧。”苏言无语的摊手,“算了算了。还有机会的。”
“的确还有机会。”苏玫笑道,“崇安郡主一点都不像是传言之中那么难相处。我看看以后能不能约她出来。”
等了好久,卫箬衣才看到萧瑾慢吞吞的走回来。
卫箬衣兜了个圈子,绕到了萧瑾的面前,装出了一副偶遇的模样。
“听说你没进最后一轮?”卫箬衣很想板住自己的脸,不过话说出去之后,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上翘了起来。
“谁说的?”萧瑾横了她一眼。怎么他没进去,她很开心的样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别不承认嘛!”卫箬衣十分豁达的开导他,“也别板着脸,你看看你多轻松,可以坐在看台上看热闹,哎呦我就吃力了,还要和小白再跑一圈。哦对了,我还押了一两银子在你身上呢,看来那一两银子是打水漂了。”
“你若是获胜,我赚了钱,分你一两便是了。”萧瑾索性停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卫箬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起来了?”卫箬衣略惊,捂住了自己的唇,故作惊讶的说道。
“刚刚。”萧瑾白了卫箬衣一眼。
卫箬衣……
“还有谁和你说我没进最后一轮?”萧瑾接着说道。“难道就没人会退赛由我补上吗?”
卫箬衣再度……
“你这是以权势压人!”卫箬衣哼道,“不带这么耍赖皮的!”
“人家乐意,我何时曾以权势压人的?再说我也没权没势。”萧瑾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的唇角浮现了一丝淡笑,眸光晶亮,虽然他靠卫箬衣靠的并不是那么近,但是卫箬衣依然感觉到他在低语的时候,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两拍。
有一种带着窘迫又带着几分甜蜜的压迫感袭来,卫箬衣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微微的一热。
她下意识的一缩头,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萧瑾之间的距离,适才似乎凝固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骤然开始流转,那股略带窒息的感觉也在瞬间不见。
卫箬衣默默的在心底舒了一口气,飞快的转身,想要溜走。
“去哪里?”萧瑾的声音不急不许的从身后飘了过来。
卫箬衣只觉得自己耳根也都有点微热了起来。“自然是去准备,该比赛了!”她咬牙说道。
“好啊。希望你能帮我赢钱。”萧瑾再度缓缓的说道。
“哼!”卫箬衣回头,朝着萧瑾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这才跑了开去。
萧瑾等卫箬衣走远了,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个臭丫头,自己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自己都不知道。他默默的翻开了掌心,在他的掌中赫然躺着四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在他的掌心被阳光一映,反射出了淡淡的银辉。
好在她刚才机敏,知道催动小白奋力朝前一跃,不然现在……
萧瑾简直不敢朝下想去。
真是恨不得找根绳子将她捆了拴在自己的身边才好啊!
卫箬衣再度去看了比赛的名单,果然有人退赛了,让出了一个名额,正好由萧瑾补上。
妈蛋的!万恶的旧社会!就连比赛都这么不公平!
卫箬衣再度唾弃了一下萧瑾。
都快临近比赛了,依然不见四皇子府上的那两个骑手。
四皇子府上的舍人没了办法,只能再度来请示,四皇子心底已经是暴跳如雷了,但是这会子他也知道是出了问题了。
一定是有人看出了什么,所以将那两个骑手掳走,该死的!
“再找两个人替上。”四皇子阴沉着一张脸低声说道。
“是。”舍人赶紧离开去安排。
卫霖不明白萧子雅在笑什么,他几次回头去看。
“你在看什么?”萧子雅温和的问道。
卫霖一低头,箬衣姐姐叫自己坐在这里,就和这位叫子雅大哥的人在一起,他一直都没吭声,可以说存在感极低。
他来到这里便觉得一直都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只想快点回去,但是看到箬衣姐姐玩的很开心,所以他就没提要回去的事情。
“没,没什么。”卫霖低头说道。
“你倒是命好,能被她带在身边。”萧子雅缓声说道。“好好珍惜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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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没有说话,而是将头垂的更低。
“她将来总要成亲的。”萧子雅看了卫霖一眼。“我若是你,便不会给她惹下任何麻烦和祸端,免得自己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霖心底一颤,不解的抬眸。
萧子雅却再也不看他半眼。
卫霖的心底顿时如同被人掉了十五只桶一样,七上八下的。他虽然不太明白那个看起来十分温和儒雅的男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理解他口中的警告之意。
难道他会为卫箬衣带来什么祸端吗?
他不敢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有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