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行驶在效外的时候,这时半路上杀出一群政府军,因为车上坐的大多数是图克族人,而政府军是巴拉族人,从民族恩怨上政府军并不打算放过这车的图克族人。在遇袭的那一刻,司机是第一个被打死的,失去控制的巴士向一块大石撞上去了,然后巴士狠狠地翻了个滚。一车人相互踩踏着,好在兄妹两个在上面,钟杰跳出车子后便把妹妹抱了起来向林子中跑去。
枪声响了,他能听到子弹嗖嗖地飞过头顶。
“啊!”在他背后妹妹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妹妹。”钟杰边跑边问道。
“没事,哥哥,刚才有个苍蝇撞到我的脸上。”
钟杰不知道跑了多久,当他的力气像被掏空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这时他发现自已的手好像一种粘稠的**,他才发现妹妹的腿部中弹了,子弹打从小腿穿了过去,由于失血过多,妹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他把妹妹放好后,马上在林子之中找起草药起来,他以前看到过一个被蛇咬伤的人用了一种草药涂在伤口,虽然不知道这种草药对伤口有没有什么用,但是他想应该有用吧。好在那里他还拿起那根草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很快他终于找到一株草药,他放在嘴中嚼了嚼后再涂在妹妹的伤口上。
兄妹俩一直在林子中呆到很晚才出去。由于在逃跑的时候他们把干粮丢在巴士上了,现在肚子很饿,他们到了出事地点,在离出事地点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他在月光下看到在巴士附近有一些动物在那晨游荡,有的还在抢东西。钟杰看清楚后才知道那是野狗。
他不能等下去,野狗不把这些尸体吃完后,是不会离开的,也许那时干粮之类什么也没有了。于是他做了两根棍子,一个给妹妹,一个自已拿着。
钟杰就那样叫喊着冲了过去,那些野狗显然被这一幕给吓蒙了,然后三三两两了地跑了出去,野狗有一种特性就是看到比自已高的动物,就不会主动去攻击,在非洲的一些小孩子在野外遇到野狗的时候,如果个子比它们矮的话,那就马上找一个长一点的东西顶在头上就行了。
钟杰冲到巴士跟前,不顾那些面目全非,充满尸臭的尸体,借着月光就开始寻找起干粮。这时他终于找到了自已的包包,好在里面的东西全在。
兄弟俩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走到了个小镇上,这时妹妹已经因为没有水中暑而显得虚脱了。但是钟杰发现小镇上全是政府军。但是妹妹急需要水与药品,因为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而且妹妹已经有些低烧了。
钟杰把妹妹放在林子以后,便向小镇上的一个家医院摸去,医院中躺着许多伤员,空中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一些臭味,显然医院之中缺少药品,一些伤员的伤口已经长脓,有的甚至那上在长蛆了。但还好,他居然偷到一瓶生理盐水和两个黄瓜。
钟杰不敢在这里停留,他继续背起妹妹向前走去,希望下一个镇能帮到他们。天气很炎热,但是妹妹的身体好像还比气温更热,这时妹妹开始不呻吟了,好像睡过去一般,很多时间以后钟杰才明白,那时妹妹已经昏过去了。伤口的感染,中暑,虚脱,细菌引起的并发症无一不摧残着妹妹的身体。以至于最后妹妹在他背上什么时候离去的他也不知道。
当他没有力气再行走的时候,他才把妹妹放了下来,他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妹妹已经没有呼吸了,一种悲恸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慢慢撕裂的痛楚仿佛漫长到无尽的宇宙。看着妹妹的脸庞,他甚至都不敢大声地哭泣。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了,再没有第二个亲人了。他曾亲耳听到父母在火中的惨叫,现在又看到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已的怀中。那是怎么样的悲伤呢?才三天不到啊,让一个曾经十分幸福的家,一下子破碎,再也不可复圆。
那时他刚过十七岁,但是命运注定让他不能流下一滴眼泪。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冷酷,你一定也不会知道曾经我也曾温柔,暖如阳光。
当他被政府军追杀的时候,刚好遇上联盟军,于是钟杰也就投靠在联盟军这边,诛杀政府军变成他的精神动力。
在战斗中他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人之一,以前让他恐惧的战争在爱与恨的情感之下让他并不觉得什么。由于战绩的出色,他被升为班长。
“啊!”
钟杰想起那些往事时,一种悲恸的情绪油然而涌入心头。被磨破的皮肤也不觉得痛楚,出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每出一枪的时候,雨水四溅。
“对于战士来说,枪就是他的生命。他就是我们的手足,我们的亲人。对于这个亲人我们好好地爱护,不仅要了解它的构造,同时也是让它时刻保持好良好的战斗状态。这就要求我们不时对它进行清理与维护。从现在开始,以后吃饭,睡觉,训练,哪怕是上厕所也要和它形影不离。听清楚了么?”我叫道。
“是!”士兵们大声地叫道。
钟杰爬在一处草丛中,夜里除了一些小昆虫那里叫唤以外,四周都还好。现在他在执哨,还有三个小时才能休息。白天训练了一天后,这会儿让他趴在这里真是舒服,但是问题也来了,因为他想打瞌睡了。一半天,上眼皮与下眼皮不停地打架,他使劲地掐了掐自已,大腿都掐出血来了,但是这个办法还是不太管用。当一放手的时候,他使一头栽在地上睡了过去。
“算了吧?”杰西跟在我后面看着已经睡在地上的钟杰说道。
“战争不会给任何人偷懒的机会。如果觉得苦,也得撑下去。撑下去了,才能好起来。习惯了,也就习惯了。带他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道。
不是我狠心,在战争面前,任何的仁慈只会把自已和战友的性命给搭进去。
当钟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被关在水牢之中了。而教官站在岸上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打了一下手势,边上的一个助教马上把木头做成的水牢浸入水底。水牢一下子浸到水牢之中的时候,四面的水一下子让呼吸困难起来。钟杰用拳头砸了砸了水牢的四面,发现那些家伙可把这玩意儿做得真结实。水牢没有砸开,而运动让血液中的氧气消耗很大,于是一下子身子别扭起来。
手表指向二分钟后,我才示意把水牢捞了上来,在水牢中的钟杰很显然快溺死了,当能感觉到空气时,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多呼吸几口的时候,水牢又被浸入水中,这次他学聪明了,在水牢中完全不动了,然而事实并没有如他的意愿。水中出现一个黑色的家伙,当那个黑色的家伙游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是一只成年鳄鱼,成年鳄鱼显然发现笼子之中有一个一样活物,便显得很兴奋,于是开始张开嘴咬木头了,那木头虽然结实,但是鳄鱼的牙齿也不错,几下之后,鳄鱼就把木头咬烂一根。钟杰躲在笼子中的一角,他开始咒骂切西斯那个混蛋了,这是训练还是谋杀,他麻的有这样的训练的,估计不用去报仇了,这鳄鱼就能把自已给撕碎。
钟杰手中没有武器,和鳄鱼硬干好像不太现实,而且自已开始有溺水的迹象了,不用那鳄鱼来收拾自已,自已都会被溺死了。
看到时间有两分钟了,我示意把钟杰给捞上来。这时他在笼子中一副快要去见上帝样子,口中不停地吐着水。我过去后一脚踏在他的腹部。
“啊呜!”钟杰呻呤了一下,然后哇的一下子吐出了一大滩水。
“你给我记住,哪怕你就要死了,也要把你的阵地给你守住。哪怕是你要死了,也要抓几个垫背的。”我一只拎起钟杰转过身子说道:“以后不忠职守者,这就是下场!”
士兵们看到奄奄一息的钟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面对你的对手,不可能在了解对手后出招,当你了解他的时候,估计那时都是快死的人了。你要记住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哪怕他比你厉害十倍,只要你不放弃,你就有杀死他的机会。上!”我叫道。
钟杰看着对面的杰西,杰西扭了扭脖子,扭了扭手腕,做了几下扩胸运动。钟杰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杰西在做热身,自已可没有那么傻鸟就等着他做完运动再出手。
叭!
当钟杰冲到杰西身边时,抡起的拳头还没的打到杰西的身上,他就被杰西一脚给踹开了。杰西的这一脚好快,他不由地感叹道。
“出脚很快,但是他的下盘刚才是空的,因为他觉得对你没有必要去防守。”我在边上说道。
“杀!”
钟杰冲到杰西的前面,几拳没有打中的情况下,便来了一个回旋踢,看来出来这一招跆拳道中的回旋踢玩得很标准,只是……
这次钟杰还没有落地就被踢得老远,一半天才爬起来。
“你以为战场是奥运会啊?没有华而不实的招数,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杀死你的敌人。一击击杀。”
杰西对钟杰摆了摆手指,从身体上来看,杰西是绝对的以大欺小,毕竟钟杰是才17岁的孩子而已。
钟杰深深呼吸了一口,回忆昨天切西斯交给他的几个格斗招数,然后慢慢地向杰西移动过去。周围的士兵们已经开始觉得钟杰打倒杰西的可能性十分低了,刚才的赌局已变得毫无意义,而下了钟杰的人开始后悔不已起来。
钟杰没有动手,只是绕着圈子在杰西身边走着,几次后杰西也受不了,便向钟杰速冲这去,抡起拳头就要砸到他的身子。这时钟杰的身子动了,他的身子一侧,左脚一下子踹在杰西的的膝盖后面,杰西的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下子跪在地上。钟杰的的另一脚又踹在杰西的胸部上。
“好!”士兵们马上呼叫了一声,话声刚落的时候,士兵们觉得好像喊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