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甲板上的一个太阳椅上,身边清凉的海风吹过时带着一点儿咸味儿,天上不时飞过几人海欧。
“看啊,看啊,好大的一只鱼。”一个女客在甲板上兴奋在叫道。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后,把一顶遮阳帽盖在面上,想起这半个月的生活,不禁一些感叹。那天离开T5的基地时,我就在马不停蹄地向最近的一个镇上跑去,想从那里坐交通工具离开,我还没有那么傻。
在那里我偷到了,不,应该说是找到了一些食物的一些必需品后,然后找到了一辆摩托车后开始向南驶去,然后在另一个县城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后,顺便弄了一张身份证。虽然那样子和我有点区别,但还好我的化妆术不是那么太差劲儿,在美容用品店买了点原材料后便开始化妆起来了。
我不禁开始为未来打算起来了,很显然在这一年中中国是不能呆了,知道我逃出来了,估计全中国的安全专家们都会开始行动起来,而不管哪个军区的特种部队都会处于待命状态,一有我的消息,那么这事就不属于公共安全专家的事了,特种部队直接过来处理了,如果我表现得有什么不合作的表情的话,那么他们会毫不客气的进行射杀。
对于我来说,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明真相。在不能正面对抗的时候,只能暂时离开。
我把身上一切能代表的军人的特质全都化去后然后买了一张去成都的火车票。也许是心理原因吧,看到军警后心里总有一些紧张,虽然表情若无其事。如果以前看到他们心里都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但是现在巴不得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一上车后,我就眯起眼睛,在外面看起我好像睡着了,其实我随时都注意周边的情况。
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普通人,突然之间有一种很是羡慕的感觉,看到一个小女孩饮料瓶子上的奥运标志,我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两年就是奥运会了,我们还曾经在国旗下宣誓为了奥运的安全工作,我们会不屈不挠的行使我们的使命,如犯我中华者,虽然必诛。呵呵,可现在呢?可现在是一个在逃的威胁犯罪分子。人人得而诛而后快。
很快两天过去了,我终于到了成都,这里离家只有五个小时的车程,听到熟悉的家乡口音,心里不由一酸,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年纪很小,却又不得不出去流浪的孩子。
不管家里再多苦,可那是自已的家,外面的世界再多大,可终再找不到家的感觉。
列车又一次驶向南去的时候,看着越来越远的家乡,我告诉自已:总有一天,我一定再回来的。
列车行驶到云南的黑井镇就有事发生了,因为我看到一队青年人上车了,虽然他们穿着便衣,但是他们的发型,步调,拳头上的老茧,目光都透露出他们都是军人。他们一上车的后,目光漫不经心的向旅客游视,其中一个人向守在门边的列警使了使眼神,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起身然后向洗手间走去,然后打开那窗户,风很大,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在做反恐科目中经常会做一些交通工具上的反恐演习,对于爬窗翻墙都是小菜一碟。而现在的感觉不样的是,以前是为国家的安全而翻山越岭,爬窗翻墙。而现在呢?我苦笑道,现在在是一个逃兵了。
爬上车顶后没有想到已经有人在那上面等我了。
“不要反抗。这样你还有活着的机会。”一个健壮的平头说道。
我慢慢地把手举了起来,这时从车上又上来了一个平头,一个人掩护另一个人向我走了过来,标准的特种部队的手法。
平头在离我大约有二百米的时候,我就听到一阵隆隆的声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列车就要进隧道了。在进隧道的那一刻,我的的身子一下子就陷入黑暗中了,也不管那么多了,身子一扭向下面的跳台上跳了下去。
叭的一下,身子接触到水泥墙后被砸得生痛,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便拼命地向洞口跑去,见到我跳车后,两个平头也跳了下来。我跑到洞口后便向山上跑去了,翻过铁丝网后就进了林子。
大家都算是丛林的老手,所以没有必要那么扭扭捏捏的,我们完全拼的是速度,任何技巧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约十分钟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了阵阵直升机的声音,很快一架直升机就出现在山顶了,然后两架。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公路,很显然直升机也发现了,于是两架直升机在后,一架向公路上飞去,看来它想在那里机降,如果一旦在那里机降成功的话,那么我被包围了。
没有时间了,我拼命地向公路上跑去。这时,驾驶员看到我穿过公路了,便在频道中大声地呼叫。
在这个世界凡是尝过中国特种部队的人都会记忆深刻,那种不畏险恶,杀气腾腾了追击是每个被追击者的梦魇。而现在我居然被他们追击着。
我向林子中跑了一百米后,然后九十度跑了十米,再向后跑去。刚才躲入下水道的时候,直升机就到达公路上空开始机降了,另外一架直升机向前搜索过去。之前的便衣快速地套上从直升机拿下的装备后便越进了丛林之中。机降完成后,直升机便向前飞了过去,听到机身远去的声音后,我这才出了下水道,拼命地向另一边跑去。
有三天的时候,我都不敢睡觉,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最多也是趁着夜色靠管小镇拿一点食物等,三天后终于到了中缅边境,而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中缅双方的防边军,毒贩,雷区无一不注明着这是一条不平静的边防线,对于那些雷区和双方边防军的巡逻路线,早在T5的时候我都已经熟悉得不行不行了,而且也曾到这里来执行过几次任务。
只是想不到,今天却是偷渡。
穿越边防防线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而且在缅甸境内在语言方面也没有什么障碍。但是一路上要面对那些警察的检查可是一件麻烦事儿,这么多天以来,头发已经长长了,这为掩饰好标准型的锅盖头好多了。接下来,应该找个护照之类的,长久地呆在缅甸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必须离得更远远一些。想了一半天,美国是不能去的,没钱没护照不说,同时被知晓了以后,那就是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同样去欧洲的打算也免了吧。接下来最好的去处好像就是非洲了,或者也是最危险的去处。
想要找到出去的证件,莫过于在码头那里。
在一个叫文多的小镇我坐上了去仰光的列车,这一路上比在国安全了一些,哪怕是被军情局的人发现了,估计他们也会顾及到在缅甸的影响吧,毕竟这事儿是不能和缅甸的军警说明的。
到达仰光后便开始向码头过去,当时在想如果找不到证件话,那么我就在夹板中偷渡出去。但话说回来,想找到证件也挺简单的,要么去买证件,但风险太高了,假的做得再好,也是假的。然后另一种方法就是找到一个要去非洲的人的证件,对于如何从那人身上得到证件太简单了,但是怎么知道就有些麻烦了。
看着那偌大的码头,来来往往的客船,晃眼扫过一家酒吧时,我灵机一动。要知道在洒吧里三教九流都有,而且也是一个很好的打听信息的地方。
我要一杯威士忌后,找了一个不太显眼有角落坐下了,不多久开始上人了,工作了一天的人们总有放松的时间,还有的是来送别亲友的。离别的人总是不住的叹息,告别的人总是不住的叮嘱。
一个装着笔直的西装的家伙走进了酒吧,我眼睛一亮,因为这家伙有点像我。他在吧台点了一杯酒后,不一会儿就和一个女子搭上了,两个聊得挺来的,大约十多分钟后两人结伴出了酒吧,我也跟了出去。
我那家伙事后会觉得自个特别不走运,好不容易钓了一个妞后,便急不可待地跑去开房,完事后那价钱也不菲,但这不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一觉醒来自个儿的包却不翼而飞了。自已所有的证件和一张船票可都在这里面。
打开得手的包后,看到身份证在后我才知道这家伙是新加坡的,名叫切西斯.李。真不知明明是一个华侨,干嘛一定得弄个外国名字。在里面我还发现了一张去南非的船票,这可是天赐的啊,这么多天的漂浪生涯总算有了一点好运头。如果那家伙在的话,估计我会亲他一下。
船票是第二天上午的,在海关办手续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如果那家伙报了案的话,那么我就会当场人赃俱货地被抓了一个现成的。但好在的那家伙估计出了这档子事也不好意思报案吧,这样也方便了我的离开。
邮轮缓缓地驶出港口的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那东方,心里不住的感慨,那曾生我养我育我的地方开始渐渐离我远去了。
再见,中国。
再见,中国海。
我的离开如此的不光彩,背负着污点开始不停的流浪,你们曾教会了我生存,而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却真的要靠这些技能生存。曾经我为之十三亿同胞战斗,不管怎么样,十三亿的同胞站在我的身后,而现在,请告诉我,还有谁会站在我的身后。
我放下一支枪,却捡起另一支枪。
我放下曾经的一切,却不会丢弃自已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