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夫人气急败坏:“你们以为把人都支走了,便没人知道赵黎雅干了什么吗?哼,事情传开,她照样撇不清嫌疑!谁叫那么多人看见她从梨花阁中走出来呢!”
“二婶在说什么?再说一遍!”周韩盛眸中骤然布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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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夫人吓得心脏一阵紧缩,暗自懊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只是如今反口,倒显得欲盖弥彰了。她索性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
“我、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赵黎雅冷冷道:“二婶、三婶,想必还有老太太他们吧,倒是真敢霍得出去,在这种地方算计我!不惜赔上那不知是谁的一条人命!你们便不怕遭报应吗!”
周二夫人、周三夫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如赵黎雅所言,那不是别的,是一条人命。
尽管她们不断的催眠自己人是赵黎雅杀的,可事实终究是事实,从赵黎雅口中质问起来,格外的令她们无法反驳。
周韩盛冷冷道:“二婶、三婶最好记住了,梨花阁里什么都没有!我但凡在外听到有半句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只好都算在二房、三房的头上,伱们这回可算是真正的把我惹生气了。二婶、三婶最好悬崖勒马,否则,下一步一脚踏空,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周二夫人、周三夫人气得脸都白了,“你、你”
周韩盛目光冰冷,一字一句:“我说到做到,二婶、三婶可别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我的手段,我想你们是不会想要亲自试一试的。”
赵黎雅轻轻一笑:“二婶、三婶也别害怕,世子爷就是这样,惯爱撂狠话,脾气一向来不太好!你们慢慢的就习惯了!世子爷还有个优点,就是说话算话,这一点二婶三婶也要记牢了哦。只要你们记住他的话,别犯了忌讳,那就没事儿!”
周二夫人气得险些又要爆粗口,被周三夫人给拉住了。
两个人隐晦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均明白,这件事怕是真的只能到此为止、没有指望了。他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冒了这么一个险,如今想来,全是无用功。
不甘心,那是自然的。
周三夫人勉强笑了笑,还想再试探一下:“不知世子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韩盛目光刀子似的盯了过去:“三婶想知道什么?”
周三夫人一窒:“我——”
“三婶只需要记住,今日什么都没发生,你们来北苑就是为了看龙舟比赛,这就够了!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周三夫人死死攥着手中帕子,恨得咬牙。
赵黎雅看了周韩盛一眼,笑着向周二夫人、周三夫人道:“两位婶婶,我看龙舟比赛也快要开始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周二夫人白了她一眼,嫌弃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赵黎雅微笑:“二婶、三婶,请吧!”
她当然要跟她们一起离开这儿,一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如此,即便她们背地里想要造什么谣,也没那么容易。
要知道,她赵黎雅可是一直跟她们在一起呢!
周二夫人、周三夫人心下明白,赵黎雅这会儿是绝对不会跟她们分开的了,即便不去看龙舟比赛也一样。
相比之下,二人更不愿意在周韩盛的视线范围之内,只得满腔憋屈的走了。
赵黎雅笑笑,叫上春分,招呼她二人的婢女也跟上。
赵黎雅与两位周家夫人一块儿出现在看龙舟比赛的现场,惹得不少人家的夫人投来注视的目光,心里暗赞:不愧是赵大人教导出来的女儿,便是如此端庄大方、胸襟豁达,理国公府中那两位夫人曾经那般害过她,她都能不计前嫌的陪在她们左右,尽晚辈的义务,尽职尽责陪伴两位夫人,真正是叫人佩服啊!
小小年纪,如此明理!
各位夫人暗暗佩服之余又不免盘算起来,回头可不得多跟赵夫人来往来往,好好的向赵夫人请教请教
再看到赵黎雅满脸笑容,眉目低垂,显然在很努力柔顺的主动说笑讨好两位婶婶,而她那两位婶婶呢,脸色却都不太好看、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尤其那周二夫人,时不时的露出一脸厌烦,还悄悄的冲世子夫人翻白眼
这真是太过分了!
世子夫人这胸襟,真正不是旁人能做得到啊!
赵黎雅若是知道这一场美好的乌龙误会,只怕要笑得肚子痛。
她在周二夫人、周三夫人面前装模作样装够了,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便一笑告辞,自去陪自家亲娘去了。
周二夫人“呼!”的出一口大气,恨恨低骂:“那小贱人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可算是走了!”
偏巧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两三位夫人就在她们旁边儿上说笑着,闻言不禁都看了过去。
周二夫人的脸“腾!”的涨红起来,只好假装淡定自若、假装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说过。
直到端午过后,她们才陆陆续续、零零碎碎的听说了好些关于这天的事情的传言,听到那些关于自己的、以及关于赵黎雅的叙述,险些没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赵黎雅见了与娘在一块儿的姨妈,看到她们有说有笑,心里不由又是一层冷汗冒了出来。
如果不是她今天运气好,及时的将春分推走了,而春分那可怜的丫头没有吓得走不动路、运气也不错,半道儿上就碰到了周韩盛,迅速的将周韩盛给带来了,那么,自己可真就惨了.
她那两位好婶婶既然明知道梨花阁里有好戏看,她根本拖延不了她们太久,若是自己执意的阻拦她们去梨花阁中,只会让各位夫人们更加心生疑惑。
能有资格来北苑参加帝后亲自驾临的端午龙舟盛宴,又有几个不是人精?见状岂有不心生疑惑的?
到时不单单是自己倒霉,姨妈呢?
是姨妈递了话自己才过去的,自己心里会怎么想姨妈?爹娘他们又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