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建辉叹了口气,特别无奈的走上前来。半跪在我的床边,拉起我的手,一根一根的数着我的手指,说:“想吃什么?起床,带你吃好的。”
心里涌起的话多到可以淹死自己,临到头了,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变成了一句。“你不要我了吗”
说完自己先心疼起自己来。
“傻瓜。”他笑了一下,拍着我的脑袋。说:“别胡思乱想了。”
我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觉得心里头一块地方特别疼。
他心疼的望着我,依旧是叹气。不过这一次却把手放在我的发髻上头,用手温柔的抚摸着,解释道:“那天我语气严重了,我最近财务出现了一些问题,如果你知道我最近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就知道我为什么没心情打扰你了。”
“前几天你都在工作?”
“恩。深圳那头出了问题,需要处理。”
“所以?”我看着他,不动声色问:“你飞深圳处理事情去了么?”
“恩。”张建辉点了点头。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飞了一个星期了,刚刚回西安就联系你了。昨晚还在外地。”
一个星期……刚刚回西安就联系你……呵呵……呵呵……呵呵……
眼睛红了想哭,又给拼命忍住了。鼻子发酸,心里发酸,索性就把呼吸屏住,闷了一下子,再次喘气的时候,已经没了异样。
我疲于听情话,也惧于听情话。
他好像觉察我的不信任。叹了一口气,拿出来自己的手机,开始给我看一些照相。照片里头,他站在舞台上头演讲,照相日期,是昨天。
“去了深圳一个星期了。很忙,所以顾不上你。”张建辉有些疲惫的说着,声音里头有着深深的愧疚。
他真的去了深圳?我的心头猛地一颤。看着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也像我一样有些狼狈。
甚至眼底有非常明显的青黑,胡子也好久没刮过了,有很多胡渣。以前我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干净清爽的,很难见到他这样劳累的模样。
原来他真的忙的没日没夜,原來他给我解释的事情都是真的,原來他并没有说谎。一回到西安第一时间就来找我,真的只是“过了每天谈清说爱的年纪”。
他很忙,而我实在太过年轻,手无寸铁,帮不了他。又在他忙的快要吐血的时候,幼稚的要死,没日没夜的打扰他,还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最爱的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却觉得我们距离好远,远到我不知道怎么可以去碰触他的衣角。
张建辉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来回游走,他心疼我,我感觉的到。我望着他,他那份不为人知的深沉的柔情,是对一个人好的极限。
只有我知道,在张建辉冰冷面具的背后,曾经微笑过的那张脸有多么暖。对于别人而言,他不过就像是戴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具,背后所有的真假脆弱都可以忽略不计。
失去的微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对自己绝望。“恩。以后要是忙就告诉我一下,我以为你不理我了。”我笑着跟他讲,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哪怕是倾其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别想太多。”张建辉说了一句,捧着我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
轻轻一点的碰触,让我变得崩溃起来,像是毒瘾犯了一样,大着胆子和他接吻。他一把抱住了我,将我搂在怀里。
殊不知我搂住他脖子的时候,正在阴冷的笑,心想既然得不到他的全部,那就叫他多交几次粮食给我的粮库。这样子,他想睡别的女人的时候,还要思考一下自己体力的问题。
既然得不到全部的他,那就能偷能抢一点是一点!毕竟一夜十次只是日本人dvd上头的传说,我就不信他体力好到可以同时满足三个粮仓。
张建辉被我逗得受不了,他感觉到我有多么急切的想要占有。冲进来的时候他很用力,低低在我耳旁笑着问:“爽不爽……”
我勾唇笑了。
床笫之欢,如果用爽字来形容,那大家开心就好。可是一旦打着爱的名义就会变得后患无穷,如果爱爽了,就死也戒不掉了。
见我没有反应,张建辉突然搂着我,凶狠蛮恨,又问我:“舒服不舒服……”
我说不舒服你信么?虽然你器大活好技术高,可是真的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在难过的时候想和爱的人上床。
“不舒服不动了……”张建辉突然开始折磨我,他以为我很想要,所以挑眉,故意说:“说你想要,说了就给……”
明明想要找个泳池冷静一下,却飞身闯进火海的感觉,外人很难懂。我笑了,指甲掐着他,陷进他后背的肉里,我说:“我想要!”
“不光心里想要,就连下面都想要!”
我说:“你给么!”
“你给的起么!”
我对着他,说光了我曾经觉得最恶心最庸俗最大胆最下流的话。
他满意的笑了,笑容迷人的像是吃到了一颗糖。动作开始疯狂起来,整个人都疯了,连带着我也疯了。我们开始不停地变化起动作,为了迎合他,我把自己所有的姿势都解锁了。
张建辉头一次这么有活力,比起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厉害。
我趴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膝盖,这世上妖魔鬼怪很多,大多数都是聪明的成精的家伙。我俗来愚昧无知,没什么讨人喜欢的天赋,更没有什么厉害的表演,比起别人,我的原形不是狐狸精也不是妖神,而是中央空调,温暖别人,冷死自己。
所以只要他要,只要我有,多少爱我都给,一点都不会吝啬。
常言道,和最烈的酒,操最烈的人。殊不知,被操者并不完全幸福。
忘了我们做了多少次,只是一直亲吻着,唇瓣从未离开过对方,依依不舍,紧紧相偎在一起。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我开始为自己难过起来。
我妈常说我是个特别能折腾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渴望碰撞,在和张建辉的这段感情里头我一直都是不惜代价的。如果把这种碰撞看成是一种苦难,我是可以告诉别人,我渴望他来,就算碰的头破血流,我也不在乎。
人活一辈子,要是不能真正勇敢的去抢一次自己的幸福,等老了,怕是会被年轻时未曾得到之物困扰一生。
与拥有相比,以后的痛苦和伤痛算得了什么呢?
泪水从眼角滑下,我抱紧了他的肩膀,任由他在我体内碰撞。
张建辉,我赵雷雷生于天地,死于你心。
你说,我究竟是蠢还是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