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老爷子的气度,安然便猜出来他是谁了,心道:“这老爷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陆渐红笑了笑,道:“任老,您先上车,这事交给我处理吧。”
“好,我看你怎么处理。”任老爷子握着手杖靠在车边,淡淡道,“小高,这帮人都是黑社会团伙,下手不用留情。”
李飞这几年在外面没少打架斗殴,胆子肥得很,哪里把陆渐红和小高两人看在眼里,正要动手,陆渐红阴森森地说:“李飞,你如果动一下,我保证你这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话并不狠,不过陆渐红的气势很足,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政这么多年渐渐培养出来的,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散发,这让李飞的心里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不过当着这么多兄弟在场,他不能退缩,打了个哈哈,道:“你当我是吓大的?”
“既然这样,后果自负吧。”陆渐红很是无奈,他真的不想扩大事态,不过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陆渐红没得选择。既然要动,就要来狠的。短短的一瞬间,陆渐红已经想好了办法。老爷子刚刚的话他听得很清楚,已经将李飞这伙人定性为黑社会团伙,不把他们往死里整,也太对不起老爷子撑腰了。
“动手吧,还犹豫什么?”陆渐红是绝不能第一个出手的。
论起动脑,十个李飞也抵不上陆渐红一根手指头,所以李飞便上了当,当先一拳向陆渐红的脸部招呼过去。
一见打了起来,围观的人都散开了。陆渐红毫不示弱地反击,不过他的动作比起小高来,差了不止三个档次啊。
他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快速地窜了出去,只见小高如虎入羊群,三下五除二之后,包括李飞在内的十几个人在一分半钟之内全部被他撂倒。不仅如此,受的伤都还不轻,除了几个手臂骨折算是最轻的以外,其他的不是腿断了,就是脖子歪了,有两个还昏迷了过去。
拷,太他娘的专业了!怪不得老爷子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原来这么牛叉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人坏人一眼便看得出来,自然都是拍手叫好。
安然和高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小高的疏忽,还是李飞见机得快,在小高这一波攻势中,他居然安然无恙,站得远远的。他打的架也不少,可是没见过这么专业的。
“都别动啊,刀子不长眼啊。”李飞的手里多了把匕首,可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慌乱,两条腿跟筛糠似的。
人群中有富有正义感的人,还没开打的时候,陆渐红这一方绝对是弱势的,所以偷偷打电话报了警。
这时,警笛声响起,一辆警车快速开了过来,几名干警下了车,喝道:“干什么?都干什么?”
李飞一见警察来了,简直是喜出望外啊,连手中的刀子都忘了收起来就跑过去,道:“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就好了。”
见他手中握着匕首,最前面的一名干警一个漂亮的擒拿,将李飞扭倒在地。
“聚众斗殴,太不像话了。”那名干警道,“全部带到所里去。”
陆渐红走上前去,道:“警察同志,你听我说。”
老爷子到高河里,被抓进派出所,陆渐红的脸就全丢光了。
“有什么话到所里再说吧。”那干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小高笑了笑,走到那警察面前,从怀里拿出个证件向他亮了一下,那警察差点没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小高淡淡道:“这些人意图对领导图谋不轨,本来可以就地正法的,不过事态已经控制住了,就交给你们处理。这件事别惊动这里的政府了,不过人一定要从严惩治。回来,会有专门的机构过来接手,你们要做的就是看管好犯人。”
“是,是。”那干警不停地点头,不过还是有点疑惑,问道,“不知是哪位领导?”
小高神色一冷,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那干警不敢再多问,刚刚那个证件可是中央警卫局的,就冲着这一点,保护的就不会是小领导,听小高的口气,直接拿枪毙了都行,不会是中央领导便服出行吧?
不过这些只能埋在心里,那干警挥了挥手,道:“带走。”
随着李飞等人被带走,人也都散去了,虽然小有议论,但是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实在是很普通。
“任老,不好意思,遇上了这种事。”陆渐红只能含糊地说上一句,心里却腹诽开了,小高既然这么能打,直接解决掉算了,干嘛让自己过来嘛。
本来陆渐红是主角的,却被小高抢了风头,真是失望之极。老爷子摇着头道:“渐红,我对你保留看法。前面带路。”
孟佳一直没有说话,刚刚的那一幕让她不由想起在俊岭的时候被人挟持时的情形,心跳得不行。
上了车,安然问道:“渐红,那个老头子就是你说的前军委副主席?”
“很大条很高调的一个人。”陆渐红苦笑了一下,道,“你也看到了,这事他自己能解决的,偏偏还要折腾我过来。”
“是想加深你在高兰心中的印象吧?”安然调侃着说了一句。
陆渐红没有说话,心道,这个印象还需要加深吗?
前方开路,很快在平桥的屋子面前停下。
保时捷车在哪里都是很拉风的,不过车牌已经换成了普通车牌,高兰不喜欢太张扬,她的性格内敛,不想因为一个车牌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在门前停下来,便有周围一些懂车的领导围了上来,议论着这车的牛叉之处。
将任老迎进了屋,老爷子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啊,你真的很低调嘛,住得这么朴素。”
陆渐红微微有些汗颜,没有接茬,道:“任老,请进屋。”
进了屋,任老爷子看了安然一眼,笑道:“渐红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安然了。”
安然吃了一惊,笑道:“任老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