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黎姿带月月去吃肯德基,月月很好动,是个坐不住的人,吃了两根鸡翅之后,便在店里面跑来跑去,一直在黎姿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位客人手捧着餐盘不小心跟黎姿撞了一下,饮料溅了黎姿一裤子,忙不迭地向黎姿道歉,又要用餐巾纸为黎姿擦拭,就这么手忙脚乱的工夫,月月就不见了。黎姿急忙去找,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月月就没有了影子。
黎姿当时就慌了神,回来询问有没有人看到月月,却是没有人在意。
小高接到黎姿的电话时,黎姿正在调店里的监控视频,由于肯德基店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设施,况且都是先付款而食用,店方认为安装监控没有什么必要性,所安装的几个监控主要都是在楼上和楼下的吧台,用于监控店员的工作和防贼之用,而门前并没有安装,所以监控的调取一点作用都没有。
小高赶到时,黎姿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月月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失了踪,对他们的打击是很大的。
这个时候一对在门口消费的情侣提供了一个线索,说他们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离开了,之所以印象很深,是因为那孩子像是睡着了,而那女人抱孩子的姿势实在过于笨拙,并不像一个孩子的母亲。
小高立即拿出钱包,指着里面的照片,问是不是月月。情侣摇着头说,当时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不过他们记得那孩子穿的是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黎姿惊呼了一声,险些没晕过去,因为月月今天穿的就是粉红色的连衣裙。
现在他们完全可以断定,月月被绑架了。
小高一边给任克敌打电话报警,一边和黎姿分开,沿着路的两端开始询问,却是没有什么结果,有谁会注意到这些呢?
陆渐红接到任克敌的电话,也是吃惊不已,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的拐走儿童,让任克敌立即布控侦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侦破此案。
随即陆渐红赶到了事发所在地点,小高已经回了来,阴沉着脸,黎姿泪眼婆娑,两人都已经失去了冷静。
任克敌跟陆渐红是一前一后到的,大批的警察闻风而至,开始对店内店外进行调查询问,小高夫妻也没有闲着,通过自己的方法去调查。
天色渐晚,搜寻的队伍无功而返,安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吃惊不已,面对着垂头丧气的小高夫妻,温声劝慰,说孩子不会有事的,只是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
雨早已停了,整个四合院被笼罩在浓浓的阴霾之中,下午已经发布了悬赏通告,只是会不会有消息谁也不知道。
距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天,如果是绑架的话,绑匪应该有消息了,虽然不排除拖延一下时间的可能,但是任克敌经过对小高的询问和仔细的梳理,认为绑架的可能性不大。
绑架,不外乎仇、情、财,小高从事的职业极其隐蔽,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而且他执行的大多都是国家任务,不会产生什么私人恩怨,所以因仇恨绑架的可能性不大,至于感情,那更是无稽之谈,钱财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小高夫妻并没有多少积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还不如绑架陆渐红的亲属更实惠一些,同样的理论也完全可以应用在黎姿身上。
综合这些因素,任克敌有九成的把握断定这是一起拐卖案。
对于小高夫妻来说,他们倒宁愿是绑架还不是拐卖,绑架至少还能有点消息,拐卖的话,如果不能快速破案,极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孩子了,黎姿悲从中来,双眼红肿,却已无泪可流。
一夜在无奈中度过,这一宿谁也没有睡好,焦急和惶恐完全不能够形容他们的心情。一方面希望能有人提供消息,另一方面也寄望警方能够有什么线索。
凌晨时分,任克敌忽然打电话过来,说案情有了新的突破,原来在这家肯德基对面有一个治安监控摄像头,在视频里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抱走了月月。更让人振奋的是,那个女人直接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号也被记录了下来,目前警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辆面包车,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这个消息无疑让绝望的众人看到了一线生机,小高和黎姿立刻前往公安局,他们在某些方面的能力比起警察来更有效率。
“爸,月月不会有事吧?”陆扬帆最冬月月,想到娇生惯养的月月被人拐走,现在不知道在受什么苦,陆扬帆的心就疼得不行,在得知有消息的时候,也是睡不着了。
“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你高叔叔和任叔叔的能力。”陆渐红这么安慰着扬帆。
安然叹息了一声,今年的事情特别多,非洲历险刚刚结束,又遇上这摊子事情,难道是犯着了什么?
这一等就是一天,下午的时候接到贺子健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先行离开,并请陆渐红有时间去南粤指导工作。
天快黑的时候,陆渐红接到了小高打来的电话,说月月找到了,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检查。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陆渐红喜出望外,立即举家前往医院探望。
医院的走廊里站着小高夫妻,陆渐红快走几步询问情况,月月被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形势不是太乐观,陆渐红的心也揪了起来,却是没有去问更多的抓捕情况,找到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等了好一阵子,才有医生出来,说孩子的情况还好,虽然服用了安眠药,但是由于发现得早,经过紧急施救,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考虑到孩子年龄较小和身体的缘故,建议留院观察,万一有什么情况,也便于采取急救措施。
众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去,月月很安详地睡着,脸色苍白,没有了往日的红润,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陆渐红心如刀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