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城和黎落都很诧异,
黎倾城问道:“鸢鸢,你没喝多吧,带小落去你家装你的男朋友?”
一想到陈家那些人的气场,黎倾城就赶紧摇头。
她说道:“小落去的话肯定会露馅的。”
实际上这么说,黎倾城内心也是有点小自私。
至于那点小自私是什么,那就只有她清楚了。
陈鸢说道:“我也知道,但是马上就是老太爷的寿宴了,如果我不带个男朋友回去,老太爷肯定会干扰我的,倾城,你也知道我爷爷是什么性格。”
这么说的话黎倾城还真有些了解。
她想了想,随后心里还是有些幽怨,她看了眼黎落说道:“小落,你怎么考虑的?”
这件事到头来还是得询问黎落的意见。
黎落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仔细斟酌起来。
他说道:“如果我答应了的话,那我能得到什么?”
“什么?”陈鸢有些没听清。
黎倾城则嘴角微微一翘笑了起来,既然黎落在谈条件的话,那就说明他对陈鸢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起初自己还有些担忧,现在看来不过是杞人忧天了。
黎落说道:“鸢姐,我这个人其实比较实在,总不能我白帮你的忙吧。”
“而且我也听说过陈家老爷子的威名,到时候我万一没顶住露馅了那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陈鸢说道:“这些东西我也自然考虑到了,要是这次你帮了我,后面你有什么忙我都可以帮你。”
闻言,黎落想了想,接着点点头。
见黎落答应,陈鸢不由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黎落在陈瑰面前假装是自己的男朋友以后,老太爷忽然叫来自己带着黎落回去一趟。
陈鸢当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天她已经先一步离开,没看见后面发生的事情。
吃过了饭,黎倾城与陈鸢一起离开了。
黎倾城明天还得忙着处理一些事情,陈鸢自然也不好在这里多逗留。
三天后,黎落接到了个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黎落先生吗?”
这个电话黎落并不认识,他问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方便出来见一面吗?财神爷找你。”
在电话那头,瓶子巷的一个房间里,姚发财的那个贴身护卫威猛大汉正拿着手机给黎落打电话。
这些天,随着他的深入调查,他发现了更多的东西。
“财神爷找我?”
自己和姚发财明明没有任何来往才对,难道说是因为周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威猛大汉说道:“我们知道您目前惹上了一些麻烦,我们有能力帮您清理掉那些麻烦。”
听到这,黎落微微挑眉,不是周家派来的人?
不过既然说可以帮自己清理麻烦,那自己倒还可以去一趟。
约好了地点,就在瓶子巷内,黎落换了身衣服便离开公寓。
过了几分钟之后,黎落就来到了瓶子巷。
白天的瓶子巷实际上与一般的街道没有任何区别,这里有卖各式各样物品的店铺,也有饭馆,小吃店。
但是倘若夜幕降临,这里就成了夏国南部最繁华、最热闹的黑市。
刚进瓶子巷,就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来到黎落面前。
那几个人并没有无礼,只是简单几句话就带着黎落往瓶子巷深处走去。
拐了几个弯,黎落被人带到一座巨大的院子里。
这座院子占地估计都有百亩,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私人园林更为恰当。
进入私人园林,来到一片水池边,黎落就看见有两个老人正在对弈。
走上前,黎落看了看,两个老人下的是传统围棋,不过俩人的棋艺都很差。
甚至落子之后,还时不时的悔棋耍赖。
“老谭,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下这里呢?”
“你别管,你赶紧下。”
“那我落这,吃你大龙。”
“落这?那我可就断你了。”
“别别别,失误失误,容我再想想。”
就在姚发财摸着下巴深思时,一枚白子,被两根干净的手指捻着轻轻落下。
啪嗒,
白子落下,
霎时间,
风起,极劲!
无数枯叶随风飘落,值此深冬时节,竟泛起一丝暖意。
“赢了,我赢了。”姚发财开心笑道。
谭爷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看着黎落,接着手伸进衣兜之中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棋盘上。
姚发财收起那张百元大钞,如同收到什么宝贝似的。
“年轻人,你很会下棋嘛?”谭爷微眯双眼问道。
黎落耸耸肩,很是自来熟的坐在一旁:“略懂一二。”
“那你我对弈一把?”谭爷问道。
这时,姚发财站起来道:“还对弈什么对弈,谈正事了。”
“我……”谭爷有些不服,
可就在这时,黎落也说道:“不是我不和您下,而是您的棋力和我相比,有点差距。”
黎落伸出小拇指比了比。
这并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因为在穿越之前,他对围棋确实颇有涉猎。
在那个和平的年代,什么都能卷,小孩子的起跑线都能卷。
这家孩子去报奥数班了,那家孩子就得去报个围棋班。
很不幸,黎落就是去报的围棋班,他对围棋属于是信手拈来一点就通。
甚至黎落还有机会和当时的国手对弈,不过因为自己谈完通宵第二天起晚了,结果被判负了。
每每想起这个,黎落都还有些失落。
虽然这么多年没下棋,但是自己的棋力可没下降,尤其是还扩充了九黎族中那么多的学识。
谭爷一听这话马上顶不住了,他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收起,说道:“有差距?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来来来,来下一把。”
“哈哈哈哈,老谭,人家一看说的就是大实话,你怎么还不喜欢听了呢。”姚发财哈哈笑道。
可谭爷还真是认真了,他把棋盘清空,说道:“来,下一把,不下的话今天的事儿可谈不了。”
黎落轻叹一声,道:“那您先。”
落子声很快不绝于耳,一旁的姚发财虽然也是个臭棋篓子,但是最起码也看得懂棋。
他是亲眼看着谭爷是如何被一步步逼入死境,如何被黎落反复拉扯玩弄,犹如小孩子拿捏手里的玩具似的。
“不下了,真没劲!”最后,谭爷扔掉手里的黑子站起身有些气急败坏。
姚发财哈哈笑着:“你看你看,输不起了是吧,走走走,我们不管他,和老家伙我来,我找你有正事要聊。”
说着姚发财便带着黎落,往一旁的房子走去。
就在黎落离开不久,那片水池边又来了一个神色儒雅的中年人。
“谭爷,我就知道您会在这。”中年人笑道。
看到中年人,谭爷马上惊奇道:“苏天正?你咋回江汉了?你不是和你哥苏启在戍守边疆吗?”
苏天正笑道:“陈老太爷寿诞,请帖发到家里了,我得代表苏家来一趟。”
“对了,您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说起这个,谭爷脸色马上变了,道:“遇到个不懂放水的年轻小伙子。”
苏天正笑了笑,接着余光瞥了眼棋盘,只此一眼,便再也移不开!
“好精妙的布局!”苏天正不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