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让人尴尬的,还是作为假男朋友第一次到女方家里做客。
靳长歌做的沙发上,的确是有些尴尬。
一方面是他是赝品,另一方面,还是因为高母腿不方便,高岚更是命不久已,一家子人,就他一个身体健康的,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吃饭。
这种感觉,火辣辣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高母终于做好了饭,靳长歌赶紧起身,从厨房中端了出来。
糖醋排骨 。
鱼香肉丝 。
水煮鱼。
宫保鸡丁。
麻婆豆腐 。
高母道:“小靳,没来得及准备,就一些家常菜,不要见怪啊!”
靳长歌连连摆手,“够好了,已经很好了伯母!”
不得不说,高母的手艺还是很好的,虽然是一些家常菜,味道却是极好。
吃过了饭,高岚去厨房洗碗,高母与靳长歌坐在客厅。
听到水流声,高母偏头向厨房看了一眼,说道:“小岚的性格比较刚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父亲,她父亲以前就是一位刑警,得罪了很多的人,后来他抓的一个悍匪出狱了,我记得那还是一个秋天,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去西湖那边,那个悍匪开着一辆卡车冲了过来......看到车撞了过来,她的父亲已经避不开了,我紧紧的将小岚抱在怀里,在那次蓄谋已久的车祸中,她的父亲死了,我的这双腿,也被撞残了。”
高母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回忆道:“那个时候,小岚才十二岁,很小的年纪就遇到这这种事儿,后来这孩子性格也越来越像她父亲,大学后考了警校,毕业后也成了一位警察。”
靳长歌默然。
明白了!
现在他心中的一些疑惑都解开了。
这时,高母突然道:“小靳,你跟我说句实话,小岚她的病,还有的救吗?”
“啊?”
靳长歌愕然的看了过去,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
高母双眼湿润了,“我早就知道了,这丫头还一直想瞒我,在她出去的时候,我在兜里看到了她的病例,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居然会得上那种绝症,我宁愿得到我身上,她才几岁啊!”
说着话,高母已经泪流满面。
靳长歌叹了口气,从桌上抽出几张纸,低了过去,没想到,高岚苦心瞒着的秘密,她的母亲已经知道了,这母女俩,都在互相瞒着,女儿不想让母亲知道伤心,母亲不想让女儿看到她伤心。
高母接过纸,在双眼搽了一下,说道:“你是她朋友吧,刚才小岚介绍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丫头居然还让你装她男朋友来让我开心,小靳,你说说,她的那病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靳长歌低头,保持了沉默。
不仅是医院说没办法治,就算他问了赖以依靠的黑曜石,依旧没办法医治,他也是没办法了。
高母从靳长歌沉默的态度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一串串泪水又流了下来,哽咽道:“那她,她还有多长时间?”
看着那祈求的目光,靳长歌忍不住了,说道:“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治她呢,听说美国那边医学科技很发达,说不定能够治疗这种病,我认识很多朋友,我问问。”
这种时候,靳长歌再怎么心狠,对一位残疾的母亲,也说不出她的女儿还有半个月的生命。
这也太残忍了!
流水声小了,停到高岚得脚步声,高母搽了搽湿润的眼角,脸上又挤出一些笑容。
........
........
晚上。
高岚叫来了曾经公安局的那些警察,曾经与靳长歌几人都落在了悍匪手中一起落难,然后一起共患难的人,聚在一起吃饭。
“高队,你玩回来了?”
“哎呀,高队,你倒是玩好了,我们可真是最近累坏了!”
“这是靳总啊!”
“没想到啊,靳总,你还是一位大明星,这段时间娱乐新闻都是你的!”
“.......”
“.......”
饭桌上,几人都是热络的聊天,靳长歌也笑着答应,他看出来了,这些人居然也不知道高岚的病,还以为是请假去旅游了,今晚高岚状态很高,化着淡妆,容貌绝美,若不是靳长歌知道,恐怕他也不相信,这个美丽的女子居然得了绝症。
在喝酒的时候,靳长歌担忧的看着高岚一杯杯喝尽,说道:“要不你别喝了吧?”
周围的人顿时起哄,道:“呦,不会吧,靳总你与高队不会谈恋爱了吧?”
“真的假的?”
“我的女神啊!”
“靳总,您放心,我们高队酒量可是很好的,一个人一瓶白酒,没问题!”
“........”
“.......”
结束的时候,靳长歌已经感觉到脑袋晕晕糊糊的了,这群家伙刚开始还挺拘谨,喝到后来,谁都放开了,然后一个劲儿的灌他酒喝,当他发现桌上放了好几个酒瓶的时候,他已经晕了!
昏昏沉沉的!
他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上车,到了一家酒店,到前台开了一间房,进门后,高岚给他倒了杯水。
靳长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这群家伙,太能喝了!”
靳长歌苦笑道。
高岚将他扶坐在床上,轻声问道:“你可最后帮我一个忙吗?”
“好啊!”
靳长歌大着舌头点头。
接着他只是隐隐听到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体验过女人的第一次.......”,而后就倒在了床上。
靳长歌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做的不是噩梦,而是一个春梦,在梦中,他看到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在浴室中洗澡,隔着那模模糊糊的墙壁,靳长歌能够看到那窈窕的酮体。
接着。
绝美女子出来。
浴巾滑落。
白滑的肌肤,高耸的酥胸,可能因为害羞,一点点的红晕,染上了脖子,最后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了。
“真是一个害羞敏感的女孩!”
在梦中,靳长歌感叹道。
这个春梦靳长歌做的很真实,那种销魂的好觉,耳边传来的呻吟声,一切都让那么迷醉,梦终究还是有醒的时候,当靳长歌睁开眼,那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靳长歌忍不住抬手遮了遮眼睛。
看了看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感觉到身下一阵湿润,靳长歌赶紧掀开被子。
“不会他娘的尿床了吧?”
靳长歌脸红道,掀开被子后,他发现全身光溜溜的,心里还想着是谁这么给他脱衣服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那些红色梅花。
“这是........”
靳长歌愣了几秒,然后“吧嗒”一下躺在床上,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昨晚的那个春梦,原来并不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他被高岚反推了!
靳长歌脑海中一直飘荡着这想法。
一遍又一遍。
昨晚的记忆,慢慢的回来了,他记得高岚让他帮个忙,然后他就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想了一会儿,靳长歌猛的坐起来,咬牙切齿道:“这女人,居然知道给我下套了......狗屁的体验一下女人啊,这种借口着能找的出来?真亏了她了!”
靳长歌捶了捶脑袋,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什么都没我听清,居然就答应了下来,还有,自己平常不是不爱喝酒的么,怎么会喝的连知觉都没有了呢!
现在欠下了风流债,该怎么还?向慕清怎么交代?
靳长歌敢肯定,高岚对他绝对没有喜欢之情,他也只是将高岚当作一个朋友,所以昨晚高岚突然的动作,那个蹩脚的借口,全都是有原因的!
现在这女人自知时日无多,她最担忧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她的母亲了,她是想找个可靠的朋友在未来来照顾她的母亲,思来想去,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最终将目光盯在了他身上,这段日子的观察,她知道自己是一个重情的人,是委托的最好的一个人。
甚至为了加重他的决心,高岚决定将她自己作为报酬,为得就是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
她从来就是一个极为认真的女人!
一瞬间,靳长歌想通了各种关节。
“这个蠢女人啊,真是蠢得够可以的!”
靳长歌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使劲的捶了捶头,然后拿出手机,国内的医学技术治疗不了,国外的呢?说不定也有这种可能性呢!
拨通了王思聪的电话。
“喂,老靳,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老王,我问你个事儿.......”
问罢了王思聪,得到了失望的答案,问了伊喜地,同样也是一个失望的答案,现在国际上还没有任何一家医院能够治疗肝癌,更何况是晚期,要不然,早就获得诺贝尔奖了呢!
一个。
两个。
三个。
......
问了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是给了他一个失望的答案,靳长歌生气的一把将手机扔过去,咬着牙,狠狠在在床上捶了几捶,脑海中,又一次出现那个认真的蠢女人的容貌,然后他怒喝道:“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还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