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说话也是口气不善:“各位官爷,你们说什么?国主?晋国国主吧?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这整个河北既不属于齐国,也不属于你们晋国,这个城池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惜香坊东家老板的,你们来这里无理取闹,可有问过我们东家?”
璧琼玉说的没有错,这个河北是一个独立的城,它地处齐国、晋国和原楚国三国的交汇点,也算是个经济繁盛点,以往三国的经济交流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在这个城里做交易,没有其他三国的管制,没有国税,也没有官兵三天两头的来闹事嚣张,所以一开始在这里定居的商人居多,因此这个城就缺粮食,粮食的贩卖在这里可以说是“坐地起价”,但是后来城主有了新的治理办法,普通百姓在这里生活的也不错,没有官兵频繁的征税,他们来到这里就可以直接在城主那里领到土地,每年只要交够额定的粮食,剩下的就都是他们的,甚至到了天灾严重,没有收成的时候,城主还会开库赈宰,这样的好地方谁不愿意来?
在这里也经常出才子,城主虽然崇尚商业,却也准许名师在这里开堂授课,齐国、晋国和原楚国甚至在这里特设考场准许这里有才华的人,都可以自由选择参加哪一国的科举考试,成绩优异者就可和他们各自本国的学子一样,受到各国的重用,齐国礼部尚书冬嘉也是出身于此,只可惜他后来却走上了歧途。
三国也做了约定,谁也不对这城池发兵,就让这里的城主对这城进行自由管理,若三国中有违此约者,另两国可以联合起来处罚违背约定的国家。所以,可以说,河北,这是个地界很敏感的城池。
官兵们终于有些顾忌了,因为现在虽然楚国已经被灭,但是好歹齐国还在,这样公然在河北闹事,那个神秘的东家如果依靠齐国,对晋国发难的话,可就不好办了。不过,他们就是奉旨办事,根本没想着再往深了去想,在停顿了一下之后,他们又蛮不讲理起来:“想问这个,等你进宫了去再问问我们的国主吧!我们兄弟几个就是奉旨行事,上边下旨的人的事,我们下面的人管不着,现在你若是肯配合,那就对我们双方都好,你若是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我们得罪了,兄弟们,动手,把这天下第一男妓璧琼玉带走!”
谁知官兵们刚要动手,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他们就像是被人点了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空中居然还有千里传音:“敢随便对惜香坊璧琼玉动手的人,就是我们墨轩门过不去,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不知世道深浅,老夫只点了你们的穴道,你们的穴道在三个时辰之后就会解开,穴道解开之后你们就立刻给老夫滚出河北,不过,你们会在穴道解开的两个时辰内感到全身痛痒难忍,记住,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是的,璧琼玉知道,这是墨轩门的人,确切的说,是墨轩门的一位长老,由他来保证整个河北的安全都不为过。璧琼玉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以前是没人教,没法学,现在是忙着做生意,没时间学,要不然像他这么爱钱的人,能每年给墨轩门那么多钱,靠墨轩门提供情报和保障安全了吗?况且河北这地界又自由,墨轩门动起手来也方便,所以这生意就这么成了。
“是,是,是。”官兵们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因为这些官兵的突然闹事,客人们全都吓跑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就跟着站在在那里堵门口。
把他们留在这里也太碍着做生意了吧?璧琼玉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不,应该说,现在不论是什么在他眼里,他都会觉得碍眼,觉得不高兴。而且一想起那个不自量力的晋国国主,居然想派几个人就把他抓紧宫里,干什么?晋王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把他关起来当男宠啊?美得?!就是他要当男宠,也是给圈红丝当,最起码圈红丝配的上啊,晋王算是什么东西?
一直不公开自己的身份,是因为璧琼玉挺喜欢现在的身份的,很自在,也很清闲,但是因此,也就有很多不长眼的人对他有了非分之想,不过,好在有墨轩门的保护,这些时间里,他没有一次出问题的。
但是,就是因为今天这事,他突然变了主意:“烟柳湘,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好好交代你一下。”
烟柳湘就跟着璧琼玉去了里间厢房:“我看,晋王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一定还会再派人来抓你的。”
“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璧琼玉先坐了下来,“所以,我决定要走了,离开这儿,他们就永远找不到我了,以后这里也就再没有天下第一男妓了。”
“走?这是不错的主意,可是你一个人要走到哪里去?你现在在这河北还安全一些,要是出去了……”烟柳湘完全是出于好朋友的角度来关心璧琼玉。
“放心,我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担心,我走了之后,这惜香坊就没有人打理了,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真心话,如果你的卖身契给你了,你还愿意留下来吗?”璧琼玉试探着问道。
烟柳湘知道璧琼玉要说什么了,她笑了:“璧琼玉,我虽然没有你的才能,但是我在这惜香坊赚的钱,早就够给我自己赎身的了,我之所以没有走,就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个好归宿,一个单身女子,没有男人可以依靠,我在外面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我还留在这里。我起初起看上了齐国国师,但是也是因为经历过了这件事,我想开了,一切就随缘吧,如果真的找不到呢个可以让我依靠的男人,我就在这里一辈子,也不错啊!所以,惜香坊你就放心的交给我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