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烟柳湘准备下去见识那小人口中的绝世美女之时,楼下已经乱成了一团,冒充睦林阁的刺杀之人再次现身,并当场杀了一个不经意提到了睦林阁的男子,就在阮烈面前。
那蒙面人狂妄的说:“以后敢提起我们睦林阁新任阁主的人,都要死!”
从楼上走下来的烟柳湘并不担心,她静静的打量着江湖一行人,此刻的冬夜即望、苏幕遮和阮烈,都握紧随身的佩剑,准备随时动手,剑掖血拦在江湖的前面,保护江湖的安全。
“无知小儿,竟敢在这里撒野!”就在惜香坊里的所有客人都惊吓的不敢出声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房顶处飘来,紧接着,一名身着亮红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从天而降。
剑掖血看到亮红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一怔,略略低头,靠近江湖的耳边轻声道:“门主,此人就是新上任的唐睿长老,位列新任的三大长老之首,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自璧琼玉公子随上任门主隐世之后,就负责以惜香坊为首的整个河北城的安全,而且此人城府极深。”
其实唐睿长老的年纪比这蒙面人更小,说这“无知小儿”颇为不妥,但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冷漠之气,几乎让所有人都被冰冻的不敢说一句话,冬夜即望、苏幕遮和阮烈见有人突然出手,而且武功极高,便都收回了手静观其变,只有那蒙面人胆大的高呼:“你是谁?”
“我便是墨轩门三大长老之一唐睿,这惜香坊也算是墨轩门的势力范围,岂能容你在这里撒野?!”唐睿长老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条长鞭飞出,鞭尾牢牢的勒住了蒙面人的咽喉。
蒙面人几乎窒息的挣扎:“咳咳,我…我等是奉阁主之命,前来…前来此地……”
“睦林阁的事,本长老早就听说过,”唐睿冷笑,“你以为本长老有这么好骗吗?如果那睦林阁新任阁主不是傻子,他就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在江湖上闹事,你这等蠢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今日能死在我手上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脏了本长老的手。”
说完,唐睿手里的鞭子一紧,随即“咰”的一声收了回来,蒙面人便躺倒在地上,死了。
唐睿面无表情的收起自己的长鞭,抖了抖红色长袖,正准备飞身离去,却被冬夜即望拦了下来:“慢着,敢问兄台真是墨轩门的长老?难道墨轩门对睦林阁此事就不闻不问?”
唐睿看了看拦着他的冬夜即望,冷笑道:“该说的刚才本长老都说了,我墨轩门一向不插手江湖之事,刚才那无知小儿不知此地从属墨轩门,才贸然进犯,我量那背后之人也不敢和我墨轩门作对,只要经过今晚,河北城就不会再出现此等蠢事,门主不问,我又何须多管!”
这时,江湖才开始细细打量这唐睿长老,两红丝的宽松长袍掩不住欣长的身形,俊逸非凡的外表配着这冷漠的性子,再加上他刚才好俊的身手,果然是个难得的高手,突然,江湖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往后面看去,原来是一名女子身倚着楼拦,正出神的看着唐睿。
想必此女子应该就是这惜香坊的主管烟柳湘了吧?看烟柳湘注视着唐睿时那灼热的目光,江湖抿唇一笑,瞬间了然于胸,没想到墨轩门的长老都如此惹桃花缘,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冬夜即望的拦阻已经惹怒了唐睿,在唐睿说完之后,他还没有作罢的打算,反而劝道:“如今江湖里的争端只是开始,以后恐怕会牵连更多,墨轩门到底是江湖上的,难道真要坐视不管,看着江湖遭受毁灭的命运吗?到时候,我想墨轩门也难置身事外!”
唐睿皱起眉,手中握紧了长鞭似乎就要爆发:“江湖的命运如何,与墨轩门无关,至于到时候,墨轩门知否能置身事外,也不劳你操心!本长老,乃至整个墨轩门上下,只听门主的命令,你若真的想请墨轩门出手,就应该去找我们门主!快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不过,冬夜即望像是铁了心一样,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让开,众人看着一场争斗在所难免,纷纷都往惜香坊外退去,而苏幕遮经过一番打量唐睿,目光最终停留在唐睿手中的鞭子上,他勾起嘴角,不知在阮烈耳边说了什么,阮烈听后却脸色大变:“冬夜公子,不要强人所难。”
这一句话是在劝冬夜即望,却也是在拦阻冬夜即望和唐睿之间的冲突,但是此刻的唐睿已经挥出了鞭子,准备动手了,一旦唐睿挥出了鞭子,便必有一场恶斗,万分危急之下,江湖笑着走了过来,面向唐睿拦在了冬夜即望的面前道:“唐睿长老,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你又是何人?”唐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绝美女子,她对他似乎毫不畏惧。
江湖拿出了随身的墨轩门门主的令牌,从手心里亮在唐睿面前,低声道:“我这是命令。”
阮烈低下头,侧身向苏幕遮,诧异的问:“刚才墨轩门长老和江湖说了什么?”
苏幕遮挑了挑眉,轻笑道:“他们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有解了,不过,没想到墨轩门的势力时至今日仍如日中天,相信第一任门主在天之灵,也会高兴吧!”
墨轩门门主的令牌外人并不认识,在场的只有唐睿认得出来,他看了看眼前的绝美女子,见她眨眨眼,作了一个噤声的小手势,便收回了长鞭,拱手道:“唐睿就此告辞。”
唐睿说完,就飞身离去了,楼上的烟柳湘才回过神来,看向楼下的江湖等人,刚才冬夜即望被江湖挡着,并不知道江湖和唐睿说了什么,他不解江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但是他知道江湖的身份一定很复杂,或者和墨轩门还有些牵连,可是她为什么一再的帮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