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让人感受最深的就是缅甸人的虔诚,不论是时而到寺庙里坐、念佛,还是对僧人的以礼相待,都把这种虔心事佛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大金塔表层的五十三吨黄金,就是多年以来缅甸各界人民捐赠出来的,也只有这种虔诚,能让人们捐献出自己节衣缩食攒下来的黄金
对佛祖的尊敬也表现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就以大金塔外的路阶来说吧,几乎所有的游客都会把脱下来的鞋存在那里,其中也有很多价值不菲的顶级品牌而多数缅甸人的生活都很清苦,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却极少有缅甸人去偷游客的鞋,由此也足见一斑了
“拜的佛多,自然佛保佑这可是正宗的佛家宝地,咱们都拜上一拜吧”姜旭晨倒不是信仰佛教,但也有些被当地人的虔诚感动,这对姜旭晨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所以有所触动的姜旭晨,领着徐佳明一起参拜了一下。
缅甸人拜佛不烧香,只是敬拜,众人来到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坐像前,一行人就都对着佛像拜过姜旭晨看了不少吴世璠宝藏里的古籍善本,有一本正是讲宗教的,里边记载了很多很古老的各类宗教礼仪,还有详细的讲解和注释;姜旭晨现在所执就是其中所记载的,一种外教弟见佛祖时所行的礼仪。
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僧一俗两个人,正巧看到姜旭晨对着佛祖敬拜,僧人就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姜旭晨这种礼仪他曾经听他的师父说起过,但是他的师父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说这是一种古老的佛教礼仪,已经在传承中断代了
和僧人同行的那人也是对姜旭晨的礼仪大为惊讶,他对佛教也有很深的研究,曾听大师们说起过一些古老的礼仪,眼前这人所执的礼仪很像是传说中的一种,不由得对行礼的人产生了好奇之心。
就对身边的僧人恭敬地问道:“大师,这位客人所执,可是失传的七礼吗”
僧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看着像,具体是不是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七礼是怎样的。”
姜旭晨拜过了之后就招呼着徐佳明要走。
见他们要走,那一僧一俗都有些急了,如果真的是失传已久的七礼,那就一定要请教一下这位客人,能够让七礼再现,那可是天大的幸事啊。
但是在这里又不能高声喧哗喊叫,否则就可以喊住他们,僧人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办法虽然不能喧哗,但是可以诵经啊,就高宣了一声佛号,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姜旭晨等人也听到了他的声音,都转身回头看他们。
看到姜旭晨停下步转身,两人立即快步向他们走来看姜旭晨他们的衣着和长相明显是华夏人,僧人旁边的那位也会说汉语,边走边看着姜旭晨说道:“这位先生请留步,有件事要请教一下。”
姜旭晨确定他是和自己说话,就站在原地等他们过来两人走到近前之后,先是双合十与姜旭晨见礼,姜旭晨也还了礼,问道:“不知道这位大师和这位居士有何指教”
先和姜旭晨说话的那位点了点头,道:“这位先生您好,指教不敢当,是有一个问题要向您请教,这位是大金寺的承经大师,我叫沈泰,是这大金寺的香客,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哦,承经大师好,沈先生好;我叫姜旭晨,是来这里参观的请教不敢当,两位有什么问题请问”对方很礼貌,姜旭晨也一样的客气,心里猜两人应该是为了那礼仪的事情
那位承经大师显然是不会说汉语,沈泰就问道:“刚张先生拜佛的时候,我和承经大师恰好从一边看到,您所执的礼仪是否就是古老的七礼之一呢”
果然是这样,姜旭晨也就知道对方想怎样了,无非是想让自己留下这套礼仪这套礼仪是差不多两千年前的东西了,姜旭晨所看的那本善本都已经是南北朝时期的,想来应该失传了最少有千年之上了吧,这还是老爷子当初给自己送风水书籍的时候里面夹带的一些杂书罢了。
虽然姜旭晨也有把这套礼仪公诸于世的想法,但是没有点好处,那怎么行
现在就想让姜旭晨拿出来是不可能的,微笑着答道:“沈先生,我刚所执确是七礼之一,但那也只是其中一种,是外教弟对佛祖敬拜的礼仪我的确也在研究一些古代的宗教礼仪,其中就有佛教的七礼,但是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成果”
沈泰听姜旭晨说他正在研究七礼,严重不由得闪出了一道喜悦,立即给那位承经大师翻译了一遍,承经大师听了也是有些激动,又和他说了几句,然后看着姜旭晨,示意他跟姜旭晨说。
沈泰笑道:“看来讲先生也是一位深识佛法的人,不知道您是以什么形式在研究这些,承经大师对此也很感兴趣,要我问您大金寺的僧人是否可以参加到研究队伍如果可以,大金寺和我本人都会很感谢张先生,并且愿意付以丰厚的报酬”。
姜旭晨说正在研究,只不过是一句推辞,那本书,他还没有看完呢,哪能现在就给你们啊所以就笑道:“沈先生,我不过就是一个佛学爱好者,对佛学是略有涉猎罢了,那本佛经还在华夏呢,这样吧,我给你们留个电话,到时候,你们照这个人,可以问他要一个影印本怎么样”
承经大师听了沈泰的翻译脸上也是荡起了笑容,对着姜旭晨再次合什,嘴里说着一些感谢的话,还念叨了几句梵大致意思就是说佛法无边,让失传的古老礼仪再现世间,这么大的功德,真是要感谢佛祖的保佑让古老的礼仪传播到每一个信徒,用这种最古老最纯正的礼仪去敬拜佛祖,这与佛教来说可谓是一大盛事,这件事是必须要完成的;只是不能现在就以最古老的礼仪去敬拜佛祖,实在是让人惋惜啊等等之类的表情中也是带着一丝的无奈,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元素
姜旭晨是懂得梵文的,看来这位承经大师已经把这件事深深压在心里,这一年时间里怕是要睡不好了,就用梵语对承经大师说道:“佛以阿耨多罗三藐三菩造三千净土,皆为佛心,皆为我心,乃众生心;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亦无一切众生所谓拜佛,即非拜佛,是名拜佛,只不过心中一念而已;佛与净土俱在心中,大和尚何必执着”
说完对承经大师和沈泰合什,姜旭晨就转身和众人一起离去承经大师听了姜旭晨这番话顿时也觉得自己过于着相了,自己拜了一辈佛,参了一辈禅,到了居然也有了执着的念头,心下不由暗叹了一声惭愧。
等他抬起头时,姜旭晨等人已经走出十米开外了,又想起参与研究的事情,又问了一句:“的确是我执着了,不知何时能再见”
姜旭晨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缘来自见”。
沈泰对于梵是一窍不通,姜旭晨和承经大师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能从表情上看出大师现在好像很安然自在的样,就问道:“大师,你们的对话是否可以告知呢”
承经大师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他是佛祖的使者”
大金塔的东南角,有一棵菩提古树,相传是从印度释迦牟尼金刚宝座的圣树圃中移植而来的,在菩提古树的左方,还有有一座清光绪年间,由华侨捐款建造的名为“福惠宫”的华夏庙宇。
这里就要热闹了许多,很多商贩在地上摆卖着纪念品以及一些古玩钱币,那极具华夏特色的高堂庙宇,加上小商贩掺杂着中文的叫卖声,给姜旭晨的感觉,像是来到国内古玩市场一般。
这里的摊位上,摆的大多都是人物或者佛像雕刻,用料不外乎就是象牙和木头,虽然雕工还算不错,只是姜旭晨不怎么看得上眼,他从来不信国外的和尚会念经这句话,没事跑这里来请菩萨干嘛。
“几位来我这看看吧,都是正宗的象牙、竹子、老木根雕,如假包换”
当几人走到一个摊位前时,那摊主纯正的普通话,将姜旭晨等人吸引住了,缅甸人有很多会说汉语不假,但是明显能听出语言中的生涩,而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中年人纯熟的普通话,显示出他的身份,绝对是华人无疑,缅甸的人根本就说不出这么流利的普通话。
他的摊位上物品的品种,相对来说就比较丰富一点,除了那些木头象牙骨头等物雕刻的佛像之外,还有竹编手工的花瓶等物,当然,只是装饰品,盛不得水的,制作的相当精致,另外还有藤制品、缀满亮片色彩艳丽的沙笼,极具缅甸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