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港岛启德机场购票大厅。
姜旭晨拿着一份报纸,安静地等待着第一班飞往日本的飞机。
就在姜旭晨耐心的在机场候机大厅等着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中山装,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包裹的年轻人。
只见他四处在打量着候机厅里面的乘客,直到远远地看见姜旭晨之后,眼前一亮,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箱包放在了姜旭晨的脚前,轻声说道,”姜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恩,明白你去吧”
姜旭晨点点头,看着年轻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提起脚下的箱包,朝着洗手间走去。
数分钟后,一个年轻人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径直奔着安检去了,越过安检,三号候机口,正在检票登机。
“秦亮,c舱,31座,朝内走”
容颜娇媚的空姐将撕去一半的机票,递还给年轻人,“下一位”
年轻人接过机票,微微点头,便朝机舱通道行去。
不错,这秦亮正是姜旭晨。
如今的姜旭晨,功夫出神入化,搬气血,伐毛髓,控筋骨,早已妙用于心,要通过骨骼,皮肤的变化,改换容貌,实在是等闲事儿,更何况他拥有的是唐建军所提供的正当身份。
四个钟头后,飞机在东京国际航空港降落。
出得机场,姜旭晨上了一辆计程车,矮小的计程车司机道,“heretogo去哪”
国际航展楼的司机,做老了业务,皆业务干练,一口英文竟是地道的英伦风。
“靖国神社”
话出姜旭晨口,竟是标准的日语,地地道道的东京腔,上一世,姜旭晨厮混在东南亚等地,日语那是必不可少所需要掌握的技能。
却说,这神社非只是日本供奉,祭奠烈士的所在,随着日本政要的惨败,神社就有了特殊的地位,名气逐渐扩大,倒成了名闻宇内的一处旅游景点。
因为历史沿革,姜旭晨素来不喜日本,但日本人严禁自律的素质,却是一贯闻名。
这不,姜旭晨报出了地点,那司机一声“哈依”后,就专心致志地驾起车来,绝不开口侃东侃西。
半个多钟头后,姜旭晨透过车窗,便瞧见了打着神社标识的建筑物,忽地,他开口说话了,“去最近的加油站。”
司机照例保持着他的职业操守,一声“哈依”后,汽车朝左侧的路口转去,行出一公里左右,加油站便远远在望。
就在此时,姜旭晨伸手推开了还保持高速行驶的汽车的车门,纵身就跳了出去。
半空里,他人未落地,竟攀上了一辆油罐车,猛地伸手一扯,油罐车驾驶舱的大门便被他扯开,紧接着,他便跳上了副驾驶座,伸脚踩了刹车,车方停稳,他便将司机丢了下去。又行到油罐边,伸手扶着灌底,潜用神力,试出了是满载的油罐,丝毫不顾因为他夺车赶人而堆积了半条街的热闹,径自伸手挥开三五个路见不平的家伙,跳上油车,发动机车,油门一踩,车便蹿了出去。
姜旭晨艺高人胆大。车速始终是极限。又不顾交规,转瞬,就把身后的各路追兵甩了个没影儿。
一分多钟后,神社重新出现在了姜旭晨眼前。他将方向盘一打。油门踩死。一个百米冲刺,巨大的油罐车,转瞬将神社前方岗亭的护栏撞了个粉碎。
车身撞断护栏后。又撞破了半尺高的暗红门槛,直直飞进门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发生,真在电光火石之间,巨大油车撞飞护栏时,周遭的游客拍照的拍照,说笑的说笑,岗亭周遭的黑色制服武装人员,甚至连胸前的冲锋枪都来不及提起来。
直到油车冲进了正门,全场才像打碎了镜子,四分五裂,乱成一片,响成一片
周遭游客四下奔逃,警卫人员火速追击,岗亭中电话响成一片,四下警哨呜鸣,以神社为中心,立时成了东京城最热闹的所在。
要说这神社不愧是日本仅次于天皇宫的信仰所在,守卫极是严密。
姜旭晨方驾车撞进门来,立时,四五发狙击步枪子弹齐齐击碎玻璃,直奔面门而来。
可如今,姜旭晨早到了“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的境界,车尚未入门,他早就对门内,四面八方,上下左右数十处境界点,一清二楚。
子弹尚未出膛,他便捕捉到了行进轨迹,脖子猛缩,半个脑袋,几乎缩进胸腔中来,噗噗噗噗噗,五颗子弹在椅背上,组出朵秀丽梅花。
“来得好”
姜旭晨暗自叫好,反掌在座椅上一拍,五颗子弹齐齐一跳,落入掌来,信手一挥,五颗子弹透窗而出,铛铛五声,五颗铅丸,立时将油罐打出五个拇指粗细的洞口。
霎时间,满灌的油罐立时从洞孔处射出五道黑箭
“是汽油,都别开枪”
五枪都没干掉敌人,精干的鬼子士兵震惊之余,便待全力开火,哪里知道油罐竟然迸出汽油来。
这下,便是再自持枪法无敌的鬼子士兵,也再不敢开火了。
此处可是神社,万千先辈英灵所在之地,平素严禁烟火,损毁一点,便是举国巨失,如今竟然钻进了油车,投鼠忌器之下,哪个敢动。
鬼子士兵愣神的当口,姜旭晨驾着油车,开始了新一轮飞奔。
他绕行灵玺簿奉安殿一周,钻进左侧顺安门霎那,随手弹出个点燃的烟头,飞出十余丈远,精准落入一滩油渍,霎时间,一团火焰迸起,霎那间便顺着油渍烧起一圈,堪堪要烧到油罐处,姜旭晨隔空发掌,如潮掌力,硬生生将火势和油罐隔断。
却说,姜旭晨方才驾车绕行时,仗着驾艺高超,皆是顺着纯木建筑,有的建筑上,也被射上了油箭,此时,火焰方起,保养得极好的灵玺簿奉安殿顿时熊熊,这座保管着所谓成神名单的神社核心之一的所在,立时陷入了烈焰的包围之中。
先前,油卡冲入神社内,四周已然嘈杂欲沸,此刻神社火起,霎那间,所有人心中的神祗都坍塌了,警卫人员不仅忘了追击,甚至都忘了喊救火。
“纵火犯”姜旭晨却不管这些,开着油卡又进了游就馆,来了个故伎重施,几乎没有阻碍,他便点燃了这座日本最著名的军事博物馆。
终于,在姜旭晨依次“光”顾了拜殿,神门,本殿,斋亭后,在镇灵社,也就是供奉着二次世界大战日本甲级战犯,日本右翼和军国思想亡灵发源地所在,遭到了最强大的抵抗和围堵。
短短数分钟,整个神社陷入一片火海,精干的警卫部队,以及附近的卫戍部队,一部分展开了惨烈的火海救援,另一部分,朝姜旭晨合拢围来。
此刻,数百自卫队成员舍弃了火器,持了急速搜集而来的弓弩,玩命儿朝油卡驾驶舱攒射,甚至有十数名狂热份子,冒着被油卡撞飞的危险,站立正面射击,其结果,自然是被满腔怒火的姜旭晨撞得飞天。
而姜旭晨为此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失去了座位,那张驾驶座位,已然成了世界上受箭密度最高的箭靶。
一番对攻,姜旭晨毫发无伤,油卡已然又绕着镇灵社行了大半圈,直直朝镇灵社主堂大门冲来。
这时,所有的自卫队员都急了,状若疯癫,争先恐后,一窝蜂朝主堂大门冲来,显然是想用这血肉之躯阻挡油卡的前进道路。
这日东京天空的太阳格外炽烈,似乎在映衬着神社上空燃起的熊熊烈火。
短短数分钟,整个东京城好似遭遇了最恐怖,血腥的袭击,多年安顺的东京城甚至拉响了防空警报。
海陆空自卫队,几乎是成建制的朝神社运动而来。
神社周遭热闹得快要炸开了,神社中央早已鼎沸,炽热火海吞吐的火舌,似要吞没一切。
决死朝火海冲锋自卫队员,各式灭火器喷吐烟雾,都不能稍稍阻拦火势,纯木结构的建筑配上汽油,霎那间,火海便成,即便神社的灭火设施完备,奈何紧急间,无法调配大量水车。
一切的努力,在这熊熊烈焰下,显得是那样无力。
绝大多数力量加入了救火队伍,但精锐的部队却全朝纵火凶徒运动而来。
暴风眼核心镇灵社,此刻正上眼着遍地惊心动魄。
姜旭晨驾了车撒完油后,竟朝镇灵社主堂奔来,那处供奉着让后世国人憎恶,愤懑却无力的甲级战犯。
眼见着就要冲入主堂,突然,数十悍不畏死的自卫队员一窝蜂朝主堂大门封堵而来。
姜旭晨一边随心所欲躲避着剑雨,一边时不时挥手洒出箭矢,截断那些朝车轮射来冷箭,头脑异常清明。
忽地,他猛地一脚踩死油门,卡车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朝忠勇堵截的自卫队员们横冲而去,与此同时。他一脚踢开车门,便撞了出去,挥手洒落一簇剑雨,足尖轻轻在地上一点,便追上奔驰而去的卡车,在卡车撞向人群的霎那,双腿奋力,猛地一踹罐身,卡在卡车拖箱四槽的油罐,像是挨了山撞。立时呼啸一声。隔空朝堂间飞去。
就在这时,姜旭晨猛地打着了火机,如电般掷了出去,打火机径直撞上先前开出的拇指粗细的空洞。挣破洞口,直直钻进油箱内。
砰的一声油箱落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卡车撞入人群,油罐发出轰得一声惊天巨响。爆炸开来。
这声惊天巨响之后,又是轰隆一声门响,镇灵社主堂瞬间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