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已经变得丧心病狂了,张耀祖求助于保镖的举动,以及对他言语上的讽刺,彻底激怒了张峰。他直接拿起匕首朝着张耀祖连捅数刀,张耀祖当场毙命,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被整个过程吓呆了的张母没想到张峰居然大逆不道到亲手弑父,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张耀祖倒在血泊中。随后便冲过去抱着张耀祖的尸首失声痛哭,然后颤抖着用手将其死不瞑目的睁着的眼睛给合上了。
“别鬼哭狼嚎的了,听得我心烦气躁的!”张峰一脸厌烦地对张母说道,对于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他似乎司空见惯了,丝毫没有悔意和惊慌。
张母沉浸在失去张耀祖的悲痛里无法自拔,十几分钟前还活生生地跟她说话聊天的人,现在却成了一副冰冷僵硬的尸体,而且死状这么惨,还是死在他亲手养大的儿子手上。
张母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想不通这样的人伦悲剧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们张家身上,她更无法理解,昔日里对她撒娇,逗她开心的那个乖巧的儿子,为什么现在冷血到要对他们剑拔弩张的。
“峰儿,你就这么恨你爸爸?他是你爸爸啊!对你有生养之恩的亲生父亲啊……”张母用尽力气对张峰质问道。
“闭嘴!我叫你闭嘴!吵得我头疼!”张峰一听张母说的话,更觉烦躁,他有些手足无措,感觉自己的内心乱得像一锅粥。
“你再不愿意听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你居然亲手杀气了你的生身父亲!”张母继续向张峰说道,却没有察觉到这些话只会更刺激到张峰。
“是他该死,对!是他该死,他先对我出言侮辱的。”张峰双眼无神地说道,他不太愿意或者是不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向张耀祖动手的真正原因,只是觉得这样自己心里会有快感。而张母的一言一句都在提醒着他犯下的罪行,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如何让聒噪的张母把嘴巴闭上。
“不仅他该死,你也该死!”张峰突然眼神坚定地看向了张母,一副阴狠的样子。他捡起地上刚捅死了张耀祖的那把刀,步步向张母逼近。
“你……你要干什么?”张母看到张峰的举动,再看看他脸上决绝的表情,心里顿时凉了一截,惊恐地问道。
“既然你这么舍不下父亲,那作为儿子,我成全你,你下去陪父亲吧!”张峰像着了魔似的说完便开始大笑起来,但脚步却没有停止。
“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张母虽然带着疑问,但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
张峰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盯着张母,手里握着的匕首捏紧了又紧。
“峰儿,我是妈妈啊!从小生你养你,给你遮风挡雨的人啊!”张母这下彻底慌了,狼狈往后退的同时试图用亲情唤醒张峰,只是张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继续逼近她。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吗?当时是妈妈背着你,把你背到医院里就诊的,然后又陪着你缝针,通宵地守着你,为你哭得眼睛红肿吗?每次你受到委屈,都是妈妈第一个关心你,给你安慰,这些成长中的点点滴滴,难道你真的忘了吗?”张母颤抖着声音说道,直到今天之前,张峰都一直是她手中的宝,长不大的孩子,这一刻,她却成了他的杀害目标。
“你已经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地杀死最后的亲人母亲吗?”张母看到眼睛里充斥着火焰的张峰继续说道。
张峰直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两个人在跟自己说话,一个在不停地催促着他赶快去把张母给杀了,而另一个声音却在极力劝解着他,将往日里跟父母相处的点滴电影式的播放开来。
张峰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麻,头痛欲裂,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啊……不要再吵了,都去死!”张峰终于崩溃,他直接快步上前用刀一下子滑坡了张母的喉咙。
张母避之不及,只感觉脖子上一凉,随后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脖子处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接着就感觉到窒息了。
最后,张母抽搐了几下身体,直接跟张耀祖倒在了一起,也是睁着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现场一片狼藉,鲜血满地,让人看得后脊背发凉。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双亲,张峰居然还哈哈大笑起来,此刻的他觉得心里很平静,耳根也清净了很多。
张峰自顾自地大笑了一番后,眼角却流出了冰冷的眼泪,他用手指抹了一滴下来,居然发现是红色的眼泪!
张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之就是觉得自己一直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情绪也特别易怒烦躁,思想变得十分极端,一心想的就是除去障碍,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无法判别出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
张峰的脑海中,开始浮现那些之前关于他和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他有记忆以来,父母就一直在他身边,从他开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期间他们一起去旅游,一起去品尝美食,一起看太阳升起又落下。还有就是父母来给他开家长会,陪他过生日,跟他一起参加学校组织的社团活动……
就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在张峰脑海里重现,张峰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有点儿疼了。
不过,猛地一下,他脑海中所有的画面突然就全部消失了,只看到了自己骄傲地坐在了董事长席位上,底下的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他左拥右抱,踏上了人生巅峰的画面。
终于,张峰冷笑一声,无毒不丈夫!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地得到大权了,甚至感到由衷的兴奋。
“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免得脏了我的眼睛。”张峰冷冷地对身后的手下们吩咐道。
只是,张峰的命令一出,底下居然没有任何人做出回应,仿佛整个大厅只有他一个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