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毛对丧标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描述后,白头老愤然决心要先下手为强除掉丧标。
白头老打量了一下浑身是伤的长毛,心想:他跟在丧标身边很多年了,是最了解丧标和他的帮派的人。如今他又对丧标有这么多不满,我可以顺势将其收入麾下,日后肯定会有大用处。
“长毛,如果你一开始就能把话说清楚的话,也不必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我也是一时愤怒抑制不住,你就别见怪了。”白头老对长毛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旁边。
长毛心里冷笑,一瘸一拐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说道:“白老大,我也不是刚踏进这条道,规矩我都懂,也能理解。”
“那就好,够懂事!”白头老心里很是满意长毛的回答,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既然丧标对自己的手下都毫不留情面,那你又何必跟着他。只要你愿意,我白头老随时欢迎你。”白头老说完用余光观察长毛的反应。
长毛暗想: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谁也比谁高尚不到哪儿去。不过,既然你想收编我,那我就陪你玩玩。
“既然白老大看得起我,我要是再推脱那就是不识趣了。而且我已经背叛了丧标,恐怕让他知道了也回不去了。”长毛摆出一副顺从的样子,假装被白头老收编。
白头老自然是高兴,连声称好,吩咐手下请医生给长毛治伤。然后又自作聪明地叫长毛先洋装若无其事地回到丧标身边,有需要再通知他,长毛也口口声声答应了。
白头老心里很是得意,接下来就要着手除掉丧标了。
他考虑了半天,觉得最稳当的办法是先将他骗出来,然后再趁机施计杀了他,而以约丧标相议对付聚义堂的理由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白头老派人去给丧标传信,约他在一座废弃的旧楼议事。
接着白头老在手下里选了几个精明彪悍的刀手,让他们埋伏在一旁,伺机而动。
丧标果然上当了,带着两个手下如约而至。
“白头老,你搞什么?选在这种荒郊野地喂蚊子?”丧标心里对白头老选的商议地点很不满意,偏偏这次该白头老做东,只能听他的安排。
“老弟,对不住了,我也是临时决定的,现在聚义堂气势逼人,我们也不能太高调了,你就海涵一下。”白头老表面满脸歉意,心里却在想:区区蚊子算什么,待会儿直接叫你命丧黄泉!
丧标依旧拉着脸,倒也没再说什么。
“你突然这么十万火急地要找我商议聚义堂的事,倒是说啊!”丧标无语,这白头老一天正事干不成,新花样倒是层出不穷。
“确实十分紧急,我的探子传回消息,聚义堂有新的情况了,就这两天要来对付我们了。”白头老为了拖住丧标瞎说一通。
“这么快?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那我们要赶快准备应对之策了。”丧标虽心有疑虑,但也不敢当作儿戏,立马表情严肃了起来。
“别惊慌,我这倒是有一个可以保我们周全的计策,但最好只有我俩知道,走漏了风声可就办不成了。”白头老神秘兮兮地对丧标说道,然后目光瞥了一下丧标身后的人,其实他就想借故支开丧标的两个手下。
丧标知道白头老的意思,他心里有点儿迟疑,这样一来他的人身安全可就无法担保了。
白老头看出他的犹豫,为消除疑心,他先主动让他的两个手下退下去了。丧标一看,觉得这老小子也只是故弄玄虚罢了,也翻不了天,于是他也叫自己的两个手下退了下去。
白头老奸计得逞,满脸堆笑地说道:“丧标老弟,一向看我不起,只是今日也居然肯听我一言了,叫我颇感意外。只是,现在恐怕为时已晚了!”说着白头老语气变得咬牙切齿地,透着一股狠劲儿。双手一拍,旁边埋伏好的两个刀手直接跳了出来,对丧标步步紧逼。
丧标大惊失色,平日的淡定不复存在,慌乱地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去,边呼救身子边往角落里退。
“别想着有人来救你,你的两个手下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白头老满是痛快的表情,他很享受丧标现在吓得像个待宰的羔羊的惊恐表情。
还没等丧标说话,白头老一声令下,两个刀手接连捅进了丧标的胸口和腹部。顿时鲜血涌出,丧标痛苦地抽搐着,奄奄一息,一脸的疑惑。
“就当我发善心了,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儿。”白头老知道丧标满心疑问。
“是你的得力手下长毛出卖了你,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我为了顾全大局与你结成联盟,结果你不识好歹,居然绑架奸污了我的女人!还想骗我一起除掉聚义堂后,一脚踹开我自己统一江城,你的算盘也打得太精了!”白头老一想到自己被利用,心里满是愤怒。
丧标知道是长毛在中间挑拨离间之后,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无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地摇着头,双眼瞪得老大。想他谨慎聪明一世,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丧标,你机关算尽,却最终还是被我识破了,你就认命吧!”白头老靠近丧标,盯着他的眼睛得意洋洋地说道。
丧标随即抽搐了几下就断气了,只是眼睛还是没有合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除掉丧标后,白头老满意地带着两个刀手打算离去。
“兄弟们,白头老设计害死了我们的丧标老大,我们要为老大报仇!”白头佬等人刚到门口,丧标就带着一伙人手拿武器冲了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长毛假意归顺白头老,得知他的计划后,就带人跟踪至此,等他杀死丧标后才跳出来借着为丧标报仇的名义,猛攻白头老。
“长毛,你这个叛徒!你……”没等白头老说完,长毛就直接命人开打了。
对方人多势众,白头老仅带的四个手下支撑不住死的死,伤的伤。白头老手臂上也中了一枪,身上到处挂彩,见势不妙便丢下负伤的手下趁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