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立即执行。”
老爷子大手一挥,齐叔还想要说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叫他明天上午立即回来报道,你亲自跑一趟,必要的时候将他绑回来也在所不惜。”
“啊,”齐叔惨叫一声,面无血色,老爷子这句话在齐叔的耳中无疑是判了范惜文的死刑,没有半点翻盘的可能性了。
损失了三亿还没有一点机会挽留,那么他这个家族嫡孙以后想要继承家族衣钵的资格也就悬得紧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老爷子安详的躺在木藤椅上,闭着眼睛,不再理会任何事情,齐叔见状只能是欲言又止的躬身退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半点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摇摇头,齐叔有些惋惜的退了出去,范惜文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天资聪慧,原本以为只要稍微在社会上锻炼几年,将来必定是接掌范家庄的不二人选,可谁知居然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齐叔心事重重的离开,并没有发现老爷子嘴角泛起的微笑,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就是这么来的。
“有意思,孙子这回是有出息了。”
老爷子嘴里喃喃着,右手敲击着木藤椅,慢慢的哼着戏曲,得意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泛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老槐树下,老爷子扯着嗓子唱起了空城计,只是这唱声实在不敢恭维。
“这次我要回lh一小段时间,大概十来天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呆着,我会叫刘科安排人手保护你的。”
中午下班,范惜文带莫春娘开车去了湘菜馆,只可惜去的时候名额没了,只好点了一些其他的菜。不过上次去的时候给这里的服务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这次来的时候非常的殷勤。
等上菜的时候,居然还多了一道众生独醉,不由让范惜文有些惊讶。一问才知道,原来张师傅知道是他来了,特意给做的。
“这次的事情严重吗?”莫春娘一脸的担忧,尽管几天前一起商议了计划,但到了现在她总是感觉不太妙,毕竟损失了三个亿,就算你说这是一个陷阱说服力度也不是很大。
“放心,老爷子很英明的,这次回去只是走个过场。”
范惜文说的很轻松,总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莫春娘笑了,既然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那好,你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
莫春娘给了范惜文一个微笑,两人又说了一些贴己的话,之后才念念不舍的离开湘菜馆。
没有送莫春娘回公司,qq直接上了高速,范惜文踏上回程。
这次上高速,车速一直保持在八十,开得很慢,用他的原话来说那就是,近乡情怯了。
尽管这次去s市并没有做出什么业绩来,但至少让三个亿打了水漂,也算是一件轰动的大事情吧!在心中暗自嘲笑了下,等到感慨全都化作一阵风消散的时候,车子已经进入了lh。
“走了两个多月,哥哥终于又回来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放不下这里。”看着熟悉的城市,原本才刚刚淡去的诗情顿时再次喷涌而出,如果,如果再多读点唐诗宋词,没准七拼八凑的就能出一首好诗词。
开进县城,这辆曾经被无数人鄙视的破qq终于找到了同类,在这里,终于是找到组织了。
购物广场,步行街,这些地方一一浏览一遍,遇到红绿灯停下。
碰到了一个熟人,十字路口,qq停下的地方,一位身穿警服却披着交警绿色马甲的美女正躲在旁边的一颗绿化树阴影下乘凉。
这位美女交警不是别人,正是范惜文两个月前离开lh曾经一起携手破案并且已经升职了的萧宛,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便宜姐姐呢。
“嗨,美女,好久不见。”
正好红灯还有三十几秒的时间,范惜文便抽空给萧宛打了一个招呼。起初的时候,萧宛听见有人叫自己还愣了一下,见到范惜文,立马激动了起来,就跟见到鬼一样。
“不是吧,还以为你小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呢,今天怎么想着冒出来了?”萧宛走过来拉开他的车门就坐上车,两个月不见,范惜文发现她以前那神采奕奕的精神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沦和自弃,就拿这个说话来说吧,她以前至少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样子,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哎,一言难尽啊,最近犯了点事被家里面给喊回来了,至少要在家里面待半个月。”范惜文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萧宛秀目圆瞪,有点不可思议,“杀人了还是作奸犯科?”
好吧,在她心中范惜文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前面新开了一家餐馆,正好我还没吃饭,走吧,一起去,姐请客。”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按着喇叭催促着范惜文的这辆qq。
“不是,美女,你不要执勤的啊?”范惜文指了指萧宛的绿色马甲,他才吃了饭不到一个小时。
“没事的,能出什么事啊。”
萧宛随手将绿色马甲取了下来,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尤其是脱马甲的时候秀发飘扬,一股飘柔特有的味道刺挠着范惜文的鼻子,很香、很顺滑。
“姐,”范惜文还要说,结果被萧宛瞪了一眼,“快点,麻利的,不要拖拖拉拉,像个男子汉好吧。”
“好吧,”范惜文心里哀嚎一声,警察姐姐可不是好惹的。
新开的餐馆叫非常大酒店,据说菜做得还不错,萧宛来这里吃过两次,轻车熟路的。范惜文刚刚吃完中餐不到一个小时吃不了什么东西,所以只点了杯饮料,萧宛也不管他,点了一菜一汤,还有一瓶啤酒。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副模样?”范惜文皱起了眉头,萧宛现在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有点担心啊。
“呵呵,还能有什么?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嫁人了,到时候你来喝喜酒不?”
萧宛是笑着说的,可这笑凄婉,让人心疼。
“就要嫁人了?嫁给谁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有男朋友的啊。”
范惜文很奇怪,同时也觉得情况不对。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李平呗。”
萧宛不屑的撇了撇嘴,眼里的厌恶,范惜文看的很清楚。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谁都不可能逼迫你,曾经许诺送你一场富贵,现在是时候实现它了。”
“你知道什吗?李平的父亲是市公安局局长,你拿什么和人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