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生日会是下午才开始,因此这帮官老爷官太太都是迂了午才来的,下午一到,春风转凉,山里风又大,本来是被吹得有些不耐,要不是上赶着拍宝二爷的马屁,估计早就掉头走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谁还没吃过饭?
可进了百泉谷,温度立转温润,官人们的心情转好,这一细细观赏谷景色,顿时连连叫好。
瀑玄穹的神奇、坠心路的奇思妙霊想,最让人动容的还是那些逆水而上的石舟,感觉特有励志作用;出洞后走上空悬桥,一路走到望气云台,官人们更是傻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心说还是有钱好啊,你看这‘望气别院’整得,都快成凌霄宝殿了。这也是普通人能享受的?要是换了古代,这就是‘逾制”要被关进天牢、抄没家产!
就是羡慕,就是嫉妒恨啊,众人连声长叹,心里都在琢磨着,看到没有?要过上这样的生活,还得有钱,还得捞啊…周易要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估计连过生日的心情都没了,自己这不是间接害苦了老百姓麽?这批来得可都是官儿啊¨…
“老杨,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啊!”
房雅芝像个小女孩一样地跳跃起来,一把抓住了杨天寒的手臂:“好浪漫啊…哦,空的云台,翻滚的云气,七色的彩虹,…我不管,我今年的生日也要在这里过,你跟周易说说。”
“我说说?我说得着麽……”
杨天寒脸一红,老夫少妻就是容易尴尬,他都老眉老眼的了,媳妇儿却还跟个大姑娘一样的天真烂漫,不蹦跶还好,一蹦跶胸前两只玉兔都跟着跳跃不止,还紧着蹭他…天可怜见,这云台上玉桌璀璨、珠贝生光,上千平米的台上足足摆设了数百张桌,有玉桌,也有上好的红木桌,还有一些一看就是从老乡家里临时拼借来的普通桌,可就是没床啊,雅芝,你能不撩拨我麽?我老杨也是个男人啊,虽然年龄大了些,时间短了些,也是会冲动滴啊?
更何况这一帮官人各个如狼似虎,今天来参加生日会,带得可都是糟糠之妻,没多大看头儿,就把目光都盯在了自己老婆身上,杨天寒感觉吃亏吃大了,很是愤愤不平。
“有什么说不着的?我看这个周易才好,他要是做了咱家的女婿,小彩还不就得是蟠桃宴上的西王母了?”房雅芝一脸雀跃,强自压低了声音,还不忘四处扫一眼:“不行,王〖书〗记怎么也把女儿带来了,他想干什么啊?不过他女儿就是个高些,像个大洋马,跟咱家小彩没法儿比…”
我滴妈,你是女婿狂啊?杨天寒都快哭了,顾良友这厮可就在身边儿呢,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估计自己夫妻这点悄悄话全被他听去了:“雅芝,风度、风度。人家周易早就有相好的了,不是姓柳麽?好了好了,你跟我过来吧,找找咱的名字,先入席再说。”
这会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距离生日会正式开席还有一个半小时,唐宝说了,生日会要的就是气氛,因此必须要下午开席,这才够浪漫,周易也没啥意见,由得他去搞;附近几个村的乡亲们早早就到了,已经在二癞等管事儿的安排下入了席,瓜huā生糖果先吃着,不能白封一张老人头不是?郭月光这一帮演艺圈明星的位也安排好了,呆会将会轮流献艺,把生日会推向**。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唐宝从京都临时调来的几名帮闲管事都是处理应付这种场面的高手,了解清楚与会的宾客和周易的想法后,就把山民、明星、生意场上的老板和官人们分成了三个区域,间留出空道方便人行走。主宾席只得一桌,是让周易和亲友们坐的,其余人无论身份高低、富贵与否,全都扎堆儿坐,不过村里的长辈们,坐的是玉桌,官面儿生意场上的,坐得也是玉桌,年龄稍轻或者官位稍低的,坐得是红木桌,再次就得做临时拆借来的桌了,谁也别有意见,别挑理,有话都冲宝二爷等几个召集人说去。
所以别说杨天寒和顾良友了,就是省里来的王〖书〗记都上不得主宾桌,周易又不混官场,没必须跟这些人面,倒是顾老头儿算是周易的朋友,又是个长辈,被请到了主宾桌上,跟从外地刚刚赶来的老神医、何疯、李巨成和周易的父母、大姐大姐夫等坐在一起。这一张主宾桌上安排了足足有二十多口人,居然还有曾经在老地方初遇周易,当时还想收他做徒弟的曹朗曹一刀。曹
老头儿这次很给面,带来了十几个徒徒孙,这会儿正在悬空三十堂的‘美馔堂’,跟来自天南海北的名厨们较劲儿呢…¨
不过杨天寒等人毕竟是省一级的主官,唐宝手下的管事还是按照官场的规矩,把他和顾良友安排在一张位置较好的玉桌上,距离主宾桌并不算远,最妙霊的是隔着特意留出的过道儿,旁边就是以房冰冰为首的一帮女明星。
这些女星最次都是二线的,虽然是靠化妆,可那身材却是一个比一个的养眼,在云雾缭绕之间,更是平添了几分妖娆,官人们看着一张张如huā娇容,嗅着美女们淡淡的体香,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没能被请上主桌的郁闷也消减了许多。
“爸,妈,…¨”
丽影一闪,杨彩笑吟吟地出现在桌旁,找到了周易这个挡箭牌,她现在胆也肥了,气也粗了,终于敢出现在父母面前。
“死丫头,你还敢出现!”
娘俩就是一个脾气,房雅芝见到女儿一蹦多高,一把按住杨彩的肩膀,把她死死四按在自己身边,仿佛生怕她跑了似的:“你是要气死我啊,你说说,上次为什么不去见马公?人家可是…”忽然感觉屁股疼,回头怒瞪了杨天寒一眼:“你干什么?”
“妈,你松开我啊,我又不跑!”杨彩的嗓门比她妈还大,嚷嚷道:“什么马公啊,我又不喜欢,你要是再安排我见他,我还跑!”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完喽…¨杨天寒头大如斗、面红耳赤,自己的脸面全被这对母女丢光了。就这还有人紧着下眼药呢:“老杨啊,怎么女儿还没找到婆家呢?这也不能强来,强扭的瓜不甜啊,要不我给介绍一个,绝对是青年才俊,跟小彩站在一起,那就是郎才女貌啊。”
“谢谢谢谢,好意心领了,各位,今天有一半是冲着李巨成李先生来得吧?咱们可要先说好,我才是这里的主官,就是有好处也得等我们周南市先占了,才轮到你们,可不许乱来啊?”
杨天寒是老于官场的人物,巧妙霊地转移了话题。
“那是当然啊,不过老杨你总是看着李先生可就错了,你也不相信,人家李先生是冲谁来的,周易啊,…周易是什么人?户口可还落在我们楚都呢,要是从这算起来,好处该先给我们楚都市才对。再说了,你们周南是占个省会城市的名分,可要说到交通便利、方便发展,苏鲁豫皖四省还有能超过楚都的麽?楚都好了,大家都好,这是一盘大棋,要顾全大局才对吧?”
“哎,老何,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
果然,被杨天寒这一岔开话题,这些省级市级的官员们立即争论了起来,生怕这块大馅饼被人分薄了,大家这次来参加周易的生日会,固然是给宝二爷面,想见见周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其实最关心的还是李巨成先生可能带来的投资,这可连着政绩呢,谁能不动“哎,打竹板,我往里瞧,有许多贵客来到了,是三山五岳的亲近人、还有商界骄明星到,省市的领导聚一堂,三教流会云台。
哎,我打竹板,再细细瞧,原来是寿星来到了,身材丰挺多姿容,五官清秀神仙人儿,能聚龙蛇成大势,能汇细沙成塔基,要问此位是哪个,主宾席上露真容,叫一声,周先生,恭祝您,福如那东海长流水、寿比是南山不老松啊不老松!”
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周易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云台上,先谢过了与会的佳宾,才在主桌旁落座。郭月光今天不仅是演员,还兼任主持人,看到周易出现,立即抄起竹板,唱起了一段莲huā落,虽然是现遍的词儿,有很多都是套话,也没多少包袱,却难得他长得喜兴,嘴皮也利索,嗓音也清亮高亢,因此还是赢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评书王’跟他是老相识了,算辈分还是他的师兄,挤兑他惯了,高声道:“我说郭,你能来点新鲜的不?就这些老三样,也敢在周先生的生日会上现丑啊?”
“您甭着急啊?我这就是个开场,先得跟周先生讨个赏才来真玩意儿呢,白卖力气谁也不干啊。得,周先生,莲huā落我可唱完了,按规矩得见赏啊,您就赏下吧?”
说着,郭月光一提大褂,‘噌噌蹭’跑到了周易面前,把竹板往他面前一递:“周先生,您的赏赐一下,这就算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