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心意相通,秦明月看他的样子,就隐约猜到点什么,忙道:“北流光,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
北流光也知道瞒她不住,抓着她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指节发白:“明月,我不会让你怀上孩子的。”
秦明月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北流光的意思,也就相当于科技文明里,去做绝育手术差不多,他连忙制止了他心里的荒唐想法,正色道:“北流光,你可别想着做点什么以绝后患的事情。”
“就算我们不生孩子,总有一天,也还是有新的天道会产生的。”
“这是不可避免的,你怎么做都没用。”
北流光喃喃道:“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能拖一天是一天啊。”
秦明月没想到这事的影响这么大,无奈道:“北流光,一个新的天道产生,至少要好几十万的时光,我才刚刚回归啊。”
北流光眨了下眼睛,坚定道:“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秦明月哭笑不得:“北流光,你要相信我,你做什么都没用。天道,总不会因为人的意志力而转移。”
北流光默然不语,他也知道秦明月说得对,只是这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抓狂。
秦明月拍拍他的手安慰他:“好了,我们别说这个,来来,我们继续说秦家的事情。你说明天左光明来的时候,我们是直接让他滚呢,还是把秦梦竹身上的东西给他呢?”
北流光现在心情很不好,自然就不愿意让别人好过,就道:“直接让他滚便宜他了,把东西交给他,让他也尝尝本源耗尽的滋味。”
秦明月点点头:“这样也好,他费尽心机,总要让他得偿所愿才好。”
左光明自然不知道,因为某个大能的心情不好,所以他的下场就变得更加不好起来,他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左家的人来到秦家,客客气气的请人通传,把客套礼仪做了个十足。
跟着左光明过来秦家的还是昨天那几个左家的弟子,他们脸上的伤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不过有可能是昨天摔怕了,今天态度十分恭敬,以往的倨傲之色也少了几分。
秦家的人并没有为难他们,进去通报之后很快就出来带着他们往里走。
左光明看着秦家庭院中的破败之景,心里在暗暗猜测,秦家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是他所不知道的。
跟着秦家的弟子来到大厅里,一眼就看到上首坐着的那两个看起来十分年轻,却根本不知道真实年龄,也看不出真实修为的俊美之人,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而之前一直主事的秦岳却是恭敬的站在这两人的下首,看到左光明进来之后,并没有先同他打招呼,而是对着上首两人说道:“老祖宗,左光明到了。”
老祖宗?老祖宗!秦岳喊的是老祖宗!
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老祖宗?而秦家之前,明明已经没人了!
左光明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明明天气不那么热的,而上首的两个人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他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
左光明顶着心里的巨大压力,对着秦明月与北流光拱了拱手:“在下正是左家左光明,不知道两位前辈要见在下,所为何事?”
左光明又不蠢,到现在哪里还不知道是秦明月与北流光两人要见他,不然的话,昨天那些人根本回不去。
秦明月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是为什么来的?”
“左光明,难道之前口口声声说要上门提亲的人不是你们左家的?”
左光明一愣,立即点头道:“是晚辈错了,晚辈今天是上门来提亲的。”
左光明直到现在还是站着的,秦明月没有开口让他坐下,哪怕边上就是空着的椅子,他也不敢坐下去。
他心里一边在急速的想着,秦梦竹身上的秘密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现,一边斟酌着用词继续说道:“晚辈对秦梦竹小姐心仪已久,已经多次遣人上门提亲,只是女孩儿金贵,秦家多拒绝几次也是情理之中。”
秦明月就笑,这左光明可真是会说话,这话说得,好像秦家很想把秦梦竹嫁他似的,若不是早知道秦家没有这个意思,听了他这话,只怕都会以为秦家只是想多拒绝几次,好给家里的姑娘涨身价。
北流光心情不好,还没从昨天的话里面回过神来,此时看着左光明冷冷说道:“你当真对秦家姑娘那么心仪?”
左光明心里一跳,心想这两位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吧,只是这个时候,那是万万不能自己露出马脚来的,当下硬着头皮道:“是,晚辈对秦梦竹小姐十分心仪。”
北流光就道:“既然你那么有诚心,我们这做人老祖宗的也不能拦了小辈的姻缘……”
秦岳大急,完全顾不得坐上头的是北少君,已经急得大叫起来:“老祖宗,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
左光明却是心里一喜,想想又有些不对劲,秦家之前拖了那么久都不肯松口,这两位老祖宗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总觉得在梦里似的,左光明生怕被秦岳阻挡,也是忙道:“多谢前辈成全。”
北流光冷漠道:“本君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听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左光明心里直往下沉,生出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他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就是不知道秦家这两位老祖宗到底想要干什么。
北流光看着他:“据本君所知,你有妻有子,我们秦家的姑娘自然不能上赶着去你家里做妾。”
“而且,你说你心仪她很久了,既然如此心仪,就是为了让她到你家里为妾?左光明,你应该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再来和我们秦家谈婚事。”
“不然,本君很难相信你所说的诚意。”
左光明的眼角止不往跳了又跳,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位前辈的意思,是要让他放弃家里的娇妻爱子。
这怎么行!
左光明张嘴就想反驳,然后对上北流光冷漠的眼神,愣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