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鸣的王府里有一座很大折园子,里面是他这些年来从各处收罗来的美人,还有各处送给他的美人,说一句姹紫嫣红也不为过。
而且正如林小凤所说的那样,他这人对于美人那是男女不忌,只要长得漂亮就行,是以这个大园子也是一分为二,东边园子里住着各色美男,西边园子里住着各色美女,两个园子之间隔着一个大大的人工湖,让两边的人可遥遥相望。
真真是看着也赏心悦目。
阿谁因为刚被他带回来,正是稀罕的时候,自然不能与那些人住在同一个园子里,何况阿谁长得好,比那园子里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长得好,吕鸣也不愿意让他离得太远,最好时时刻刻带在边上,一抬着就能看到。
因为这个原因,等王府的管家过来问新来的这位公子是不是安置在东园的时候,这位富贵王爷大手一挥,直接道:“不用,阿谁和本王住一起。”
此话一出,就连那管家也不由多看了阿谁几眼,心想果然长得好的人就是占便宜,王爷可从来不让这些各色美人离得太近,没想到这位阿谁公子来的第一天就让王爷破例了。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谁曾想这个叫阿谁的人竟然十分不识相,他狭长的凤眼斜斜了瞟了吕鸣一眼,冷声道:“谁要和你住一起了?”
吕鸣的脸色冷了下来,就连站在一旁的管家都觉得周围的压力重了起来,无端的打了个抖,可是阿谁却你是是一无所觉,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细看的话,还有一丝不耐烦。
这这这,这位公子可真是胆子大,王爷愿意让他一起住那是多大的荣耀,他竟然还敢嫌弃?管家深深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的遇到过的最荒谬的事情。
可是更荒谬的事情还在后头,明明他们家王爷刚刚都已经冷了脸,看样子就要发怒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看了这位好看的阿谁公子一眼,然后那怒气就像是六月的雪一档,消失无踪了。
管家还听见王爷低声下气去哄他:“那阿谁说想住哪里?”
阿谁说:“随便,反正不跟你住,也不跟别人住。”他说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把极光找回来,我就跟极光住一起。”
管家就看见刚才还满脸阴去密布的王爷此时笑得跟朵花似的,有些讨好的对着阿谁说道:“好好好,阿谁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让人把极光抓紧找回来。”
那都高冷的银发公子阿谁恩赐似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吕鸣就对管家道:“把本王院里,东厢收拾出来给阿谁住。”
东厢?那是留着王爷大婚用的啊!王妃的人选都订下来
管家迟疑道:“王爷……”
他的话还没说完,吕鸣显然也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可是他哪里会让一个管家坏了他的好事,什么王妃,在美人儿面前那根本不值一提。
吕鸣瞪着他,不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喝道:“还不快去。”
管家不敢再说什么,应一声“是”,然后出去安排不提,心里却一个劲的在想,果然长得好就是有用,这位阿谁公子就凭那张脸,就比什么都厉害了。
阿谁被安排住在王爷的正院东厢里,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王府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都是靠脸吃饭的,他凭什么就能住正院东厢?
美人们非常不服气,然而不服气也没什么办法,他们被关在园子里出不去,除非吕鸣进园子来看他们,不然的话他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是,王爷有了新的美人儿,并且还放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连大婚用的东厢都腾出来给美人儿让地方了,可想而知,王爷哪里还会有空往这园子里来?
一众美人儿无论男女,这下可都抒阿谁恨死了,也就是找不着机会,要是让他们找着机会,直恨不得把阿谁直接弄死算了。
那些美人儿不高兴,其实阿谁也不高兴。
看着一屋子跟进跟出的下人,他觉得无聊透顶,最最最主要是,这里连吃的东西都不合他的口味,没有一样让他能吃得下的。
偏偏吕鸣十分不知趣,每天都让人不重样的换着珍肴端上桌来,还非得问他好不好吃,这还用问?好吃的他早就吃得精光了,还会每天怎么样端上来就怎么样端下去?
不出三天,阿谁就坐不住了,该死的极光,怎么还不过来找他,难道一个凡人女子还真的能困住他不成?
说来说去,就是极光没良心,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真是太过份了。
阿谁很生气,也顾不得什么在凡人界不要乱用神通的说法,把神识铺展开来,往把整个凡人国度都覆盖了。
这个凡人国度就是那么点大,他一下子就找到了极光的位置,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见极光在跟掳走他的那个几人女子林小凤有说有笑!
阿谁大怒,混蛋极光,该死的极光,不来找他不说,竟然还有闲心跟凡人女子说笑,好,他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来找他!
阿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把神识收回来,心里恨恨的想,极光都可以跟凡人说说笑笑,他为什么不可以?
阿谁三天来第一次走出东厢,让吕鸣大为高兴,他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把这美人儿哄得高兴起来呢,没想到美人儿自己先来找他了。
阿谁心里堵着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甚至没有想过,极光不来找他,他为什么就不能去找极光呢?
吕鸣一脸笑意的看着阿谁,只差用手去摸他的脸。
阿谁对于别人的目光早就免疫,抬脚往王府大门外走去,比吕鸣这个王爷还像王爷,吕鸣连忙跟上,身后一队侍卫呼拉拉的跟上,阵仗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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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鸣又想让阿谁坐马车,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别人看见阿谁的脸,可是阿谁本来就是要出门散心的,哪里肯坐马车,他抬脚就走,把王府的马车撂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吕鸣摆摆手,车夫悄无声息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