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山庄的大小姐云嫣然的出场,引起不小骚动,王昊对此却并不感冒,见过苏瑶之后,所有女人他都能够做到免疫。
‘云山大会’继续进行着,今天有四场比试,也就是说今日擂台比试者是此次大会的前八名,他们今日为了更好的名次而努力着。
王昊对其他人并无兴趣,因为在他眼里,皆是泛泛之辈,他真正在意的是陆明,很是期待此人的出场。
他很想见识下‘陆氏三绝’有多么的了不起,是否徒有虚名,而王昊也没有等太久,陆明于第三场比试出场。
陆明的对手是虚长几岁的徐州五派之一‘慧剑门’首徒程灿。
慧剑门为徐州剑道魁首,本门绝学‘一字慧剑’重在一个‘慧’字,变幻莫测,玄妙非常。
程灿为‘慧剑门’首徒,实力自然是弟子当中最出类拔萃者,可惜此人并未入‘山河榜’,他与陆明交手,结果可想而知。
“陆师弟,还请手下留情。”
程灿知道自己不是陆明对手,一上台客套一句,意思是不要让我输的太难看。
陆明露出惶恐之色,抱拳道:“程师兄莫要这么说,陆明担待不起。”
陆明一副温和谦虚之态,并未因实力高强而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很是令人折服。
二人客套一句,程灿知不是敌手,率先发动进攻,长剑递出,化为剑幕,将陆明笼罩其中,咄咄逼人。
陆明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家传腿法‘无影腿’施展开来,腿影重重,竟和对方的剑幕比拼起来。
剑幕腿影在擂台上争锋相对,打的有来有回,一时间看去,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这就是陆家的‘无影腿’了。‘
王昊观察着对方的腿法,其腿法重一个‘快’字,威力尚且可以,但并未给他惊艳之感。
‘如果仅是如此,这陆氏三绝倒也无所谓。’
王昊正嘀咕着,陆明和程灿交手数招后,猛然发力,腿势如狂风暴雨般展开凌厉攻击,一下子占据上风,并一鼓作气,一脚踢飞程灿手中佩剑。
陆明胜!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鼓掌以及吆喝声。
程灿虽知必败无疑,却未想到当陆明认真和他交手,他连一招都接不住,心情难免低落。
陆明因不想让程灿输的难看,故意谦让几招。
“程师兄,承让了!”
陆明抱拳道。
“本以为能够多接陆师弟几招,看来却是痴心妄想。”
“程师兄哪里话,师弟不过仗着功力深厚罢了,若你我功力相同,师弟恐非师兄敌手。”
陆明此人很会说话,程灿败了,却对其生出佩服之意。
王昊见了陆明刚才的发力,一下子来了兴趣,明白陆明之前是故意谦让。
‘今后在江湖上遇见,却要讨教一番。’
陆明和程灿比试结束后,二人结伴走下擂台,有说有笑,仿佛刚才的比试从未发生,**台上,一位老者冲陆明父亲笑道:“你们家这小子了不得,智勇双全,谦虚儒雅,未来咱们‘云山盟’若能够得他领道,恐怕将更上一层楼。”
陆明父亲名叫陆朝远,四十来岁,大宗师修为,在整个徐州声名显赫,听得‘慧剑门’掌门的夸赞,一脸自得之色,显然对方的话说到他的心窝里,嘴上却不以为然道:“这小子还有待磨练,你们不要这么夸他,还差的远。”
**台另外四家掌门闻言哈哈一笑,皆言陆朝远对孩子太严格了,这该夸奖的时候,就不能吝啬。
**台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然而之前来迟的云嫣然脸上却并无笑意,反而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陆明和程灿下场后,后面还有一场比试,同样精彩,但总的来说不如陆明的出场能够带动全场气氛。
四场比赛结束后是四强之争,不过要在半个时辰后举行,大家都休息之时,陆明见云嫣然返回山庄,在应付了一些同辈之人的恭维后,趁着空挡追了过去。
“嫣然!”
云嫣然在丫鬟的陪同下刚走进山庄,身后便响起陆明的声音,嫣然眉头微蹙,带着丫鬟加快脚步,结果还是被陆明追上。
陆明如何看不出云嫣然在故意躲他?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今天看你闷闷不乐,可是身子不舒服?”
云嫣然见躲不过去,冲着陆明礼貌点了点头,道:“可能是这两天山庄来的人有些多,吵吵闹闹的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起来头就有点疼。”
“这些年‘云山大会’在整个江湖上颇有名气,相较以往,许多外地人也过来凑热闹,大家聚集在山庄这边,的确饶了山庄清净。”
陆明看着云嫣然的容颜,双眼放光,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但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显得很得体,关心道:“既然没有休息好,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天有些凉,莫要再着了凉。”
“多谢关心,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一落,云嫣然拉着丫鬟逃似的向着山庄后院行去,陆明看着她的背影,双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龙山庄后院,云嫣然并没有和丫鬟返回住所,而是来到后花园散心,丫鬟自小跟在小姐身边,不解道:“小姐,你为什么躲着陆公子?你们都是有婚约的人了,今后要白头偕老,平日不常见面,正该趁着机会多亲近了解。”
云嫣然没有回应,而是走进凉亭坐下,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趴在石桌上,毫不顾忌大家闺秀的形象,长叹口气。
“阿珠,要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什么?小姐不喜欢陆公子?”
丫鬟阿珠惊讶道。
“你为什么不喜欢陆公子?陆公子多优秀的人啊?武功高强不说,相貌也是英俊的一塌糊涂,为人更是正派谦和,且家世也与咱们云龙山庄门当户对,这天底下简直找不出在适合小姐托付终生的男子了。”
“父亲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合适与喜欢是两码事。”
云嫣然懊恼道:“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那为何不跟老爷说呢?老爷这么疼你,肯定不会逼你的。”
云嫣然闻言,露出一抹苦笑,随即把头埋进双臂之间,用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任何事情和山庄利益一碰撞,都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