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算是陈宣华把乐昌给骗了过来,才让李荩忱能够圆了姐姐和妹妹一起吃的梦想。
李荩忱回头说道:“你也是主犯,还不过来按住你姊姊。”
乐昌没有再挣扎,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商量好的?”
“不行吗?”李荩忱笑嘻嘻的说道。
“宁儿这个小叛徒,”乐昌哼了一声,反正羊入虎口,看李荩忱的样子,今天肯定是跑不掉了,她和李荩忱已经算“老夫老妻”了,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讲究,李荩忱想要,那也就只能顺着他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教训教训她。”
“那先把她收拾一顿?”李荩忱顺水推舟。
乐昌笑道:“可以呀。”
身后的陈宣华意识到什么不对,转身就想跑,李荩忱一跃而起,径直把她抱住,而乐昌紧跟着便伸手来解陈宣华的腰带。
“你们两个耍无赖,你们夫妻两个一起欺负我!”陈宣华想要从李荩忱的怀里挣脱出去,不过李荩忱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这边衣襟微微敞开,他的手就已经跟着滑了进去。
陈宣华顿时软瘫在怀里。
夜色悠悠,窗外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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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李荩忱就已经起身。
并不是他睡不着非得要起床,被窝里的温暖那是人尽皆知的,更何况被窝里面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是今天是太尉府和军方一起验收新式火炮的日子,李荩忱作为皇帝,虽然也没有必要出席,但是这火炮上本来就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他当然不可能不去看一看。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有李荩忱这个皇帝陛下在,也总不至于引起什么大的骚乱。
李荩忱起来的时候,陈宣华抱着个枕头睡得正香,一条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李荩忱无奈的伸手扯过来被褥给她盖上,早上开门进进出出,晨风还是带着凉意的,莫要受了风寒。
相比于一向睡姿不端正还喜欢赖床的陈宣华,乐昌早早地就已经对镜梳理秀髮。
身为皇后,她一向严于律己,早睡早起的生活非常有规律,就算是李荩忱也自问做不到,甚至今天早上都得乐昌把李荩忱给拽起来,这让李荩忱怀疑还是昨天晚上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连手指都快太不起来了的乐昌么。
“陛下更衣好了?”乐昌看向李荩忱,“怎么没有把宁远喊起来?”
“让她再睡一会儿呗,这几天药房那边的大小事情不少,看她昨天也很累了。”李荩忱微笑着说道,径直走过来给乐昌梳理秀髮,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秀美容颜,“今天的乐儿很漂亮啊。”
“陛下的意思是平时不漂亮么?”乐昌敏锐的察觉到了李荩忱话里的小漏洞。
李荩忱眉毛一挑,这种送命题当然不会难得到我:“当然不是,平日里的乐儿身为大汉之皇后,一向端庄大气,有母仪天下之美,今日对镜贴花黄之乐儿,更像是当初与朕山里溪间共风雨的乐儿,虽然素淡无妆容,但是自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美,如何能不让人心中为之一动?”
“清水出芙蓉?”乐昌喃喃咀嚼着这两句诗,无奈的看了李荩忱一眼,“油嘴滑舌。”
李荩忱登时从背后环住她,笑嘻嘻的说道:“某是不是油嘴滑舌,乐儿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李荩忱还有模有样的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一幅你早就已经品鑒过了,难道不清楚的样子。
乐昌登时羞恼的环顾一周,好在清荷刚才就已经很识趣的先带着婢女们退开了,她这才恨恨的白了李荩忱一眼:“臣妾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油嘴滑舌原来可以这么解释,陛下当真是舌绽莲花。”
李荩忱挠了挠头,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要说求生欲,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我觉得我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而乐昌微笑道:“昨天陛下算是心满意足了?”
李荩忱急忙点了点头。
心满意足得很。
乐昌和宣华姊妹两个岁数相差四五岁,又有不同的人生经历,自然缠(和谐)绵之间,各有风味。
“下次继续。”李荩忱果断的说道。
乐昌哼了一声:“陛下竟然还敢唆使宣华这个丫头诓骗妾身前来,所以没有下次了。”
李荩忱当即连连摆手,这可不成。
乐昌看着自家夫君,沉默少顷,低声说道:“陛下,妾身一直以来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荩忱拉过来一把椅子。
椅子这种东西实际上一直要到唐宋才会正式出现,在这之前人们最多使用的是胡床和软垫,前者类似于马扎,后者自然是为了方便人们正坐。
但是李荩忱作为一个后世人,又有天下能工巧匠为自己所用,当然不介意为自己打造些后世舒服的器物享受享受,这椅子就算是其中的一种。
不需要屈膝正坐的椅子,对于身娇体弱的后宫妃嫔们来说自然是福音,因此在后宫之中大为推广,最后甚至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而这种东西随之流传出宫门。
在大殿、御书房等地朝议,自然不好用这种不合礼法的东西,不过居家在后院,椅子自然就颇受追捧,对于那些行动不便的老人来说,椅子当然也是个好东西,而且长期跪在地上,膝盖受凉不舒服,个中难受之处,老人们自然是体会深刻。
“说说吧,朕能感受出来你这几日郁郁不乐。”李荩忱弯腰叉开腿,手握在一起,颇有几分聊家常的意思。
乐昌低声说道:“承蒙陛下不弃······”
“别打官腔。”李荩忱皱了皱眉,“这一屋之内,我是夫,你是妻,没有什么皇帝和皇后,家里的事就用家里的语气说。”
乐昌微微颔首:“妾身身为皇后,本来有督查后宫诸事的责任,当然了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府中,身为一家主妇,这也是妾身的责任。现在后宫之中诸多姊妹都已经有自己的一份事情做,无论是内府那边,还是义学和药房那边,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妾身反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妾身心中有不安。”
李荩忱怔了一下,乐昌的心思他大概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