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星河也叹了一口气,陆泽感受着这凝重的气氛,眼中思绪不断。
他不会让林家分崩离析,但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事,他始终只是一个外人,真要拯救袁千曼一家的话,还是要看袁千曼和林星河怎么想。
如果不让林星河二人看到希望的话,他们是不会奋起反抗的。
而这个希望,就需要他来创造。
“葬礼我已经让人准备的差不多,你们明天过来即可,什么也不用做。”
这是陆泽最后能跟他们说的话,接着便起身,不再继续赘述。
袁千曼面色猛然一变,想去抓住陆泽,但陆泽已经走出去了。
林星河见状咬了咬牙,起身道:“妈,我去跟他说。”
说完他便朝陆泽追了过去,而袁千曼则一拳打在沙发上,面色复杂至极,嘴唇也在轻微颤抖着。
陆泽走出去后,林星河就追了出来,有些担忧道:“我不反对你给我父亲办葬礼,但你能跟我说,你到底要怎么做吗?”
陆泽目光撇向林星河,淡淡道:“大家都知道祁少阳是怎么失踪的,我也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林赤羽他们既然敢对你们动手,理应让他们付出代价,而且我现在能告诉你,祁少阳不仅仅是失踪了,他死了。”
林星河脸色猛地一变:“祁少阳已经死了?!”
林星河是一个聪明的人,听完陆泽这番话后,他只是稍微的想了想,便得到了一个骇人的结果。
“是你杀的?”林星河震惊。
“没错,倒是你,让我太失望了。”陆泽淡淡道。
林星河面色一沉,双拳紧握了起来,他又该怎么办?难道让自己的母亲也会心吗?本来他父亲死了,他母亲就够难过了,而他还要背着他母亲做事吗?
万一失败的话……该怎么办?
陆泽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眼神,叹了口气道:“明晚周山墓园给林老爷子办葬礼,你可来,可不来。”
说完这句话,陆泽也离开做准备了,他早早就让曹天成开始布置葬礼的事,并且邀请了华南各大家族来。
目的只有一个,让华南的人都知道林家背后是他,他随时都可以控制林家。
而他这个意思,也必然会让林家内的人骚动,明晚必然会做出行动,那也是他控制林家的时候。
林星河看着陆泽脚踏飞剑离开,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去,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前所未有的迷茫。
陆泽回去后便闭目修炼,静等第二日到来,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做更多事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的时候,陆泽换上了一身白袍,面色淡然,仅仅是站在那就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打开门时,曹天成站在外面的路边,左右两边则是一群身着黑衣的精锐手下。
崔宗正在调查那村子里离奇死亡之事,何学究则在拷问曹锐。
这种葬礼陆泽便让曹天成带人陪同,况且那些家族的实力,也没必要让崔宗来,曹天成便足够了。
“准备好了吗。”陆泽问道。
曹天成点下头,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万事俱全,只等你一声令下!”
“晚上十点,葬礼开始之前,那些对林家有意图之人,全部抓起来。”
陆泽说罢便坐进车内,根本不用多说,曹天成立刻开车带着他去周山墓园。
同时林家附近,曹天成安排的人全部出动,直奔林家里面而去。
整个华南内各大家族全部收到了两个小时之后的请帖,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话,但却让所有家族都行动起来。
“今夜十点,周山墓园,林家林老爷子葬礼。”
“林家”二字是猩红色的,宛如是用鲜血写的这请帖一般。
在请帖的右下角,写着“陆泽”这两个字。
各大家族虽然对林家不屑一顾,可陆泽还是让他们在意。
晚上八点半时,陆泽来到了周山墓园,落脚之时,整个周山墓园中随处可见陆泽的人。
他的手下已经将这里变成了密不透风的壁垒,只让该进的人进来,该出的人出去。
林老爷子的墓碑前空空荡荡,一切只等陆泽来安排,曹天成只是负责打下手。
但是正当陆泽迈步走向林老爷子墓碑前时,突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眼角处。
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右手拿着个龟壳,左手握着酒壶,大口大口的灌着,整张脸都因醉意而一片绯红,双眼迷离,漫不尽心的在这墓园之中到处走。
看到他时,陆泽眼神凝了凝,一旁的曹天成则是沉声道:“可能是漏网之鱼,我马上将他赶出去。”
陆泽却在他抬脚的瞬间就伸手阻拦:“不用,你在这就行。”
说罢他便迈步朝那老者走去,老者看到陆泽朝他走过来,那也是一脸愕然:“你……你干什么?”
“这应该问你自己,你来这里做什么。”陆泽疑问道。
老者两个眼皮子都在上下打架,看起来就像是要醉晕过去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他说罢退一软,还直接倒在了地上。
关键是,他正好倒在林老爷子的墓碑前。
陆泽眼睛眯了眯:“这里被我的人围的密不透风,你有本事进来,却没本事说你来做什么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大意到只当你是鸽醉汉?”
老者原本闭上的眼睛睁了开来,嘿嘿笑着说:“我就是过来跟你提个醒。”
“说。”陆泽没有废话的意思,因为时间已经很接近了。
“今天晚上,修罗堂的人要来。”老者嘴角裂开了一股莫名的笑容。
但是他这话却让陆泽面色微微变了变,修罗堂?
没记错的话,之前祁少阳就是叫了修罗堂的三修罗来对付自己,而祁少阳的背后是真雷殿,那这个修罗堂今日要来,岂不是代表真雷殿的动作么。
那个黑袍人果然没有暂停动作的意思。
但,这个老头为什么知道修罗堂的人会来?
“你怎么知道?”陆泽疑问道,气息内敛于体内,没有要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