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哽咽了一下,重重的点头,道:“愿意,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大师兄找到所有的功法,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反正尼德霍格来的时候,我们也都得死。”
陆晨把视线转向王重,王重点头道:“我也是如此。”
陆晨站起来,高声道:“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们华夏的守护神!”
这真的不是一句褒奖,在守护神的荣光后面,是无尽的折磨,还有需要承担的痛苦,陆晨不确定姜虎还有王重是否准备好去面对这些。
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除了他们以外,安城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承担这些东西,任何人都指望不上的时候,陆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因为他们都跟陆晨一样,是愿意为安城奉献和牺牲的人。
只要他们在安城一天,那么安城就绝对是安全的。
这肯定是无可厚非的。
“大师兄,咱们现在要怎么做?”姜虎听到陆晨的话以后,变得非常抗风。
毕竟守护神这个称号,非常的来之不易,而且还是从陆晨嘴里说出来的,那意义就更加的不同凡响,在姜虎看来,这是大师兄对自己的认可,同时,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安城做点什么。
不用再去承受陆晨给他的保护和帮助,自己却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在宿舍里,享受,陆晨带给他的幸福。
这不是姜虎喜欢的感觉,正因为这一点,他才飞快的想要变强,才会一直粘着王重,学习一些,对他而言,非常难以接受的功法。
作为一个已经建立了自己价值观和人生观世界观的人。
再去接受所谓的功法,其实是很痛苦的,他们要把自己原来所坚信的一切,都给摒弃掉,然后再通过锲而不舍的努力,才能做到跟林小草一个程度。
所以说,姜虎其实是很要强的人,但他的要强从来不展现在大师兄面前,他都一直在咬着牙,等待着腾飞的那一天。
但其实。
这些。
陆晨都看在眼里,天天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姜虎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陆晨更加了解,而且,再者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对姜虎的了解,陆晨也不可能把神诰给他。
陆晨深深地看了姜虎一眼,缓缓说道:“现在还不急,咱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三年对咱们来说,对现在的安城来说,都不算是时间,而且,只有安城足够安全,我才敢走出西北域,去华夏寻找剩下的功法。”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配合乔城主,为咱们安城的城防,做最后的努力,等到咱们安城固若金汤时,你跟王叔,都得跟我去华夏寻找剩下的功法。”
“人多力量大,留给咱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姜虎用力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去四个城门边,巩固城防。
尼德霍格的事情,一直在他脑海萦绕,现在他甚至,都已经能够感觉到,尼德霍格的存在。
但姜虎,跟一般人还有点不一样,别人听到尼德霍格,多半都会表露出恐惧的情绪,但其实姜虎,不一样,他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想彻底的把尼德霍格根除。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姜虎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尼德霍格。
这种想法,只有对自己能力,特别有信心的人才会拥有,恰好姜虎就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在吸收了神诰以后,更是如此。
而跟他一样吸收了神诰的王重,倒是显得非常沉稳,他不急不缓道:“三年,找到那些功法何其之难。”
“而且功法不是睡觉,你就算找到了,难道不用去修炼吗?”
“我的意思是,安城可以跟四方城暂时结盟,我们现在就去华夏内陆,寻找其他功法,不要觉得三年很长,其实很短的,在三年前,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王重明显就要比姜虎更加沉稳。
说的所有内容,都逻辑通顺,没有什么问题。
陆晨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的确,功法确实不是,一个非常简单就能掌握的东西,首先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掌握一门功法。
但现在,陆晨不仅只需要掌握一本。
而是整整二十四本。
二十四本功法,放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的不可思议。
毕竟有的人究其一生,都无法把一本功法研究到十分透彻,而陆晨却需要研究十本。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少在王重看来是这样的。
但,陆晨与他有着不一样的看法,这种看法的来源,多半是因为,陆晨知道,自己的路该要怎么走。
同时他也知道,如何快速的找到二十四本功法,并熟练的将之运用到最纯熟的状态。
在这个问题上,哪怕就是王重,也不如它。
“王哥,你是不是觉得功法很难找,也很难修炼?”陆晨笑着问。
王重没好气的说道:“那还用说?”
“我研究了这么久,小半辈子过来,也只算是大致了解一些,都不敢妄谈掌握,更何况是二十四本神的功法,那肯定就更加的难了。”
“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现在更是咱们蓝星的所有希望,千万不能骄傲自满,你所说的那个尼德霍格可还没死呢!”
王重越说越兴奋。
声音甚至都大了起来。
陆晨颔首道:“您说的确实没错,但!”
“我还是要在确保安城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再走出安城,因为这里才是我最看重的地方,如果安城没了,这蓝星就算毁灭了又有什么关系?”
王重深深的看了陆晨一眼。
他还是太小看陆晨对安城的感情。
那是一种几乎不可能被人理解的执念,甚至可以说,陆晨这么努力的想要找到二十四本功法,其中的原因就是不想看着安城覆灭,不想看着自己曾经守护过的一切,彻底覆灭,至于所谓的蓝星,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西方人死不死,能不能够活的下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