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消息,波斯人节节阻击我们,并不与我先行的曹大战,不停地骚扰我军,战术多用曹仁报来的打水源战,或者截击我取水,或者用粪尿填没水源,而其有充足的水即行开战,给我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在贵霜地打仗,特别容易消耗掉体力,补给也不容易,以往我们在北方,水和草料都不成问题。”
吕蒙汇报道,他说:“波斯人在元宝湖战斗方式已经转发给了各支部队,着他们注意控制水份的补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重大的损失。”
夏侯沉思半响道:“命令控制好水源,各支部队放慢速度,同时将步兵拉上去与骑兵一起行进,多备弓弩和小型火炮,一旦敌人到来,结阵而战,先以步兵接敌,待杀伤敌军后,骑兵伺机杀出。”
这是求稳,夏侯决心打一场与张辽不一样的贵霜之战,争取少些损失,多杀伤敌人,以最大的效益比完成此战。
吕蒙很好地贯彻了夏侯的意见,他首先命令各支部队收缩,将步兵派进了骑兵军里,然后徐徐进兵。
当遇到波斯人时,骑兵先不出动,而是步兵结阵,长矛兵在外成个刺猬,当波斯骑兵前来冲突,就用强弩和床弩车、小型炮对付他们,大家的弓力差不多,可帝国的弩和弩车射程超过了弓。
当波斯人还没有进入他们弓箭地射击范围。帝国的硬弩就招呼上了他们。
雷弩劲射,中者立倒!
弩车上长长的箭枝,在几百步远将马都射穿!
如果波斯人想散开硬行冲锋,且不说远程强弩和床弩车、小型炮对付他们,中程大家的弓箭互射,帝国可是步兵耶。密集成群,同一时刻波斯骑兵射出一箭而帝国军起码射出三箭,而后面的波斯骑兵是暂时派不上用场。
再近一点,轮到帝国的诸葛连环弩发威了,扣动板机,雨点般密集地箭矢劈头盖脸而来!最后还有刺猬长矛阵,也难以袭破。
当年匈奴人如此擅长骑射,遇到采取如此战法的汉朝军队。也是没辙,汉将李陵、飞将军李广,都曾经用这么个招数弄得匈奴人头大如斗,灰头土脸,甚至于要用血肉之躯去消耗掉汉军的箭枝,方能成功消灭汉军。
来自历史的传承,让帝国军对付波斯人同样是得手应手。
更何况,帝国军的骑兵岂会是吃素的?他们马力强劲,训练有素,还有诸多的名将在!
一旦波斯骑兵跑多几圈。轮到他们体力下降之时,就是他们倒霉之时。帝国骑兵直线飙出,只怕波斯人难逃一劫!跑不过帝国骑兵的波斯人统统成为刀下之鬼!
“南总”(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部)给各支部队地训令是“步兵稳扎稳打,集团前进;骑兵机动灵活,有空就砍一刀”,将部队抱成一团。兵力密度加强,每天缓慢推进,齐头并进,让波斯人找不到我军空隙。
骑兵一出,就起码双倍于当前之敌,采取衔尾直穷或者两翼包抄,敌占不到便宜,跑得慢就是个死。
帝国兵力雄厚。国力雄厚,来去助战的民夫,都发有弓弩,他们也经过训练。领队的军官多为老兵,经验丰富,意志顽强,民夫有他们作胆,也不可侮。
帝国军以堂堂之阵,如混浊凶猛的洪水,一路烟尘滚滚,气雄胆壮,军势威严,波斯人不敢惹,只好在边上远远地看。
他们破坏水源也难成气侯,帝国军带有小型的蒸汽机车,人又多,掘开来,或清洁或者另行打洞,用上蒸汽机车去抽水,补水还是很畅通的。
每占一个水源,都派下步兵把守,波斯人的远袭,反倒轮到他们无法补水,结果随着帝国军的推进,波斯骑兵不得不一再向后撤退,威胁越来越小。
在这样的战场态势下,帝国军主力于十月中旬终于进抵共青城郊。
波斯人不敢托大,解围而走,将四营环绕,守着中间的辎重营和皇帝御营,几十万人马连营几十里,旌旗遍野,刀剑如林,蔚为大观。
帝国军将辎重进城,大军于城外驻扎,也是连营几十里,同样威风。
两军立即展开了空前地大会战!
离开了驻地二十里(驻地大家都有火炮或投石车,觉得不方便结大阵PK,离开后,重炮和投石车难以搬运,运得来也不会多,连同小炮,起不了多大作用),灰乎乎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的波斯军出阵。
他们的对面,褐色的山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帝国军,无数地人马在军官的指挥下以密集的队形迅速跨沟过壕,宛如黑压压的巨浪在滚动,入目处尽是闪动的钢盔,就象阳光下粼粼的波光。
看到这一幕,军报记者中的一名狂热好战分子忍不住赞道:“太壮观了,战争就是美!”
其他人一起翻白眼道:“你去死吧,会更加美!”
两边的人山人海碰撞在一起,立即卷起了无边地血浪!
双方先以骑兵对冲,接着是步兵跟进,鏖战不休。
势如骤雨的箭矢,密如刺猬的长矛,部队一拥而上,然后一片接一片地倒下,
你进我退,你退我进,
片水域的波涛相接,此起彼伏,万军践踏形成地烟尘疯狂的呐喊四处回响,站在高地上观看,正如先前那个SB记者所说的:“太壮观了!太美了!”
波斯人是强军,他们信奉“一战赢得十年和平,十年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东方的那个狂妄自大地皇帝。人收不了他,天都收他!”
帝国军更不消说,皇帝的旨意必须得到执行、为了军队的荣耀,为了自己的钱袋,为了保命而战!
将军们,黄忠、严颜、关平、周仓和曹仁。曹洪,凌统、贾华在左翼,太史慈,曹休、冷苞、邓贤和周泰、文聘、夏侯尚、夏侯德在右翼,中间是夏侯、吕蒙、张飞,曹彰、寇封和雷铜、黄权、吴兰、陈式,他们身披重铠,轮番上阵。力战波斯人。
如潮的军队中,虽然将军们很强,可是敌人实在太多,也极为顽强,死战不退,你杀光一批,他又来一批,一批接一批,个人的力量显得渺小,将军们地攻击就象投石入海。泛出一圈圈的涟漪,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天的战斗结束了,太阳下班,如血的残阳照射在沉寂的战场上,到处是尸体,许多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尸骸。遍地的污血,浓郁地血腥味传来,熏得人头昏眼花。
第二天又换了一个地方打,无比惨烈的肉搏战,骑兵冲到敌人身边,雪亮的马刀砍开头盔铁甲,腥臭的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马匹在步兵丛中横冲直撞。铁蹄将一排排人踩得血肉模糊!
好景不长,一枝接一枝的暗箭飞来,弓力强大的箭矢甚至连人带头盔一起射穿!投枪将骑兵射倒,密如刺猬的长矛一起捅进骑兵的人身上和马身上。开出一个个血洞,鲜血象泉水般流出!
失去主人的战马,马鞍上空荡荡,它们扬声悲嘶,成群地从那杀场中逃离,浑身染血,仿佛地狱中奔出的鬼马!
步兵对上步兵,大家面对面死掐,大刀砍,长枪刺,有地士兵临死前还掐死一个敌人,有的负重伤不能站立,犹取过弓箭,对着敌人射击……反反复复的厮杀,第一线幸存的军士个个血溅满身!
如果说第一天是试探,第二天是热身,那么第三天的战斗是空前激烈,两国部队犹如决堤的洪水倾巢出动,每一处兵员地密度都达到了创记录的水平。
不停地打,不停地攻,两军都杀红了眼,密集的队形一波接一波地涌向敌人,有去无回!战斗陷入了疯狂之中。
在一些高处地段,是双方争夺的重点,鲜血将每一寸土地都染红了,上面重重叠叠,弃尸累累,大家都死伤无数。
中午时分,波斯人在各个地段上派出了大量“敢死队”,一个个都光着胸,手拿大刀和盾牌,犹如一群疯子,狂叫着向前冲,帝国军的左段与中段结合部,右段与中段结合部,连同许多地段,多被分割,险些站不住脚,被波斯人突破防线。
大将们将预备队用上,方才堵住缺口,帝国军当然不甘示弱,在天黑收兵前来个短促突击,几乎令波斯人溃散。
入夜,冒在烟的火把在黑暗的战场上闪烁,不少人弯腰走动。
两军派出人手收尸和抢救伤员,大家默契地都是派民夫,也没有装备武器,从战斗一结束就开始搞了。
然后熊熊大火点燃,臭气向四方洒落,成千上万的亡者在各自地神职人员的祷告声和战友们的告别声中,踏上了另一个陌生世界的路途。
……
帅帐内,长烛如火,夏侯和吕蒙正在商量军务。
他脸色沉重地道:“不料波斯人如此顽强!三天地时间,我军就死伤八万人之多!”
八万人中,有四万当场战死,尽管帝国军的战场救护能力不错,但冷兵器战争有它的残酷性,那是用血肉去迎雪亮的刀子,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是司空见惯,特别是那么个势均力敌的战斗,死伤更为严重,导致四万伤员中有二万人致残,永远回不到战场执兵器了。
波斯人当然好不过帝国军,他们死伤十万人,六万人当场战死,三万伤员也是永远不能回战场打仗了。
(话又说回来,伤亡者中,我军有不少是阿三,波斯人则用了一些受过训练的民夫充数)
虽然我军好过波斯人,但仅仅是三天的战斗,打下去,四天、五天、十天八天……呢?
“决不能这样打下去了!”吕蒙深思熟虑地道。
“你有什么想法?”夏侯问道。
吕蒙晃晃手指说:“既然正战压不倒波斯人。不能速胜,当用奇战!”
夏侯赞同道:“对!昔我随北魏郡王于官渡战袁公路,公路势大,北魏郡王率我等往乌巢劫寨,烧其粮草,遂破公路!”
吕蒙抚掌大笑道:“观元帅一直未动用徐晃、于禁、张任、李严诸将和所部。早就存心矣!”
夏侯佯惊道:“这都让你看破了!”
吕蒙认为道:“敌辎重多屯于标示为‘B区’地丘陵地带,四处兵马围定,我军若用乔装,须过不得敌营。”
夏侯嘿然道:“既然不能偷袭,那就明攻。”
吕蒙点头道:“一个字,‘乱’!”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想到了对策,再招参谋商量。找诸将下令不提。
……
如果说前三天的战斗还是有序的,那么第四天的战斗则是陷入了混乱。
帝国军分遣诸将往攻波斯军诸营,都是步兵打头阵,骑兵在背后待机。
波斯人则骑兵出营,远远窥视(他们呆在营中,没有了速度就成了废物),步兵守营,用弓箭和火炮所组成的联合兵力抵抗帝国军进攻。
帝国的步兵这回相对松散,并不担忧敌人地大炮,以当时的火炮水平。打打大型目标还行,用于打步兵那是(打)一炮(中)一个(人),或者没那么夸张,可能一炮数个,加上发射率低,总之是效费比很低。
波斯人深沟厚垒。誓让帝国军有去无回!
帝国军则是重铠披身,决心彻底将波斯人打服!
“轰轰轰!……”你有大炮我有喀秋莎,密集的炮火对射,猛烈爆炸开来,真是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在波斯人的营地里,浓重的硝烟直冲云霄。各个营区的上空凝结成一团团巨大的乌云。
双方死伤都不大,帝国军将部队散开,中者廖廖,喀秋莎打进敌人营里。黑色火药迸发的弹珠威胁不了厚甲地士兵,反倒是装了臭弹的火箭弹令波斯人讨厌,装了火油的火箭弹让波斯人觉得觉得麻烦。
“有姿势没实际!”军官轻蔑地大喝一声道:“上!”
进入波斯人的火炮射程,部队即行分散,但也不是分得很散,前后左右都相隔一手距离,嘴里唱着军歌,喊着口号,手上举着大盾,波斯人的箭矢一排排射出,不时有人倒下。
近到营地,前排掩护,后排用沙袋和推车推土,填平波斯人的壕沟,过去后清除鹿岩和拒马这些障碍,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后一道营障有的是木头,那就用绳子套住来拨萝卜、或者用大斧头劈开,遇到土垒,则架梯子,或者干脆用锄头挖墙角,刨开土垒。
当中不可能轻松,波斯人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们从木栅里射箭,伸出长矛来捅,或者在土垒上投石丢标枪,帝国军的死伤持续增大。
好不容易才突破了,有些地方堆积的尸体已经差不多和木栅一样高,帝国军冲进去,大家短兵相接,面对面拼杀,展开了激烈地争夺战,一时间,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和痛苦的惨嚎声响成一片,在营垒边上涂满了血浆和鲜血,简直有如人间地狱。
波斯人很有实力,作风顽强,敢于孤胆作战,打起仗来,动作凶猛,近乎野人拼命,力道也大,大家有得打。
战斗持续到中午,东、西、南三面均无突破性进展,战斗呈胶着状态。
午后一时四十五分,夏侯和张飞亲率重兵集团,猛攻波斯人东南结合部,先以浓密的火箭弹开路,刹那间爆炸声如巨雷轰呜,每落一枝就是一团蘑菇云升起,帝国军极为猖獗,几十分钟内就投放了上千枝火箭弹。
然后喊杀声四起,他们如暴风骤雨般冲杀进了波斯人的营地中,由两个大将率领,一时间锐不可当,居然攻至南营的一半营地内。
眼看吃紧,波斯的步兵后备队纷纷往夏侯杀去,同时放出了狼烟信号,他们地骑兵如离弦之箭,扑向帝国军大阵,早已有备的帝国骑兵迎上,两军激烈地交战。
帝国军在东、西、南三方面挥军猛攻,所有的人都拼命向前冲,波斯人拼死抗击,大家搅成一团,杀得昏天黑地。
冲进广大的敌营里的帝国军聚拢起来,阵形密集,百夫长、千夫长和将军们带头冲锋,不怕牺牲,不要命地向前冲,一队垮下去了,第二队上,第二队死个精光,第三队继续上……打也打不光,堵也堵不住,冲进去的帝国军和波斯人疯狂地战在一起,兵器打折了,就抓头发(这个倒是帝国军占了点好处,出战前个个都依军律剃光头)、揪耳朵挖眼睛,手撕牙咬,大家的地盘来回地易手,都以人海战对人海战,双方的将领拼命地激励已方作战,用地口号也都一致……最简略的“为了皇帝,为了帝国(波斯)!”
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任你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三太子还是近战数一数二地孙悟空二郎神,都在这场肉搏战中身不由已!许多大将负伤,张飞被人照面上砍了一刀,虽然头盔挡住,脑震荡走不掉,眼冒几百颗金星,下去休息了半小时坚持再上;太史慈身先士卒,冲得太前,战马中箭扑地,把他摔了个七八素,要不是身边的近卫拼死抵住波斯人的进攻,他险些被波斯人的马蹄踩死,绕是如此,大腿上还是中了一蹄,几乎断腿!
另外的曹彰肩头中箭、周仓腹部中枪,虽不致死,也失去了战斗力
……
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徐晃、于禁、张任、李严带的三万华族步兵和二万阿三湿婆神军,俱都骑马,在李典和陈武一万骑兵的护翼下,大迂回来到了波斯人的北营边,准备进攻。